阿初低下头,有些羞赧,她跟姑娘学医两年了,可只能诊治一些简单的病症,复杂一点的她就束手无策了。
云菲儿的医术也是一点一点展露人前的,云家人对她会医术并没有表现出有多奇怪。
确切地说,云菲儿展现出任何技能,他们都不奇怪,都是理所应当的。
至于村里人表示疑惑时,云家人会异口同声地说:是她二哥给带回来的医书,她聪明,自学的。
对,就是这样,问就是她二哥给她带回来的。
凡事解释不清楚的,都是她二哥弄回来的。
“吴郎中呢?”云菲儿手上没停,侧头问了一声。
“下周村安置点有个大爷被房梁压折了腿,他们村的郎中不善接骨,吴郎中给他接骨呢。”
“嗯,这里的都是外伤的,严重的我已经处理过了,剩下的你来。”
云菲儿直起身准备往外走,路过阿初时想拍拍阿初的肩膀,可看一眼手上的血渍,又把手放下来,用胳膊蹭蹭阿初的胳膊,说:“你很好,这里就交给你了。”
阿初看着姑娘的背影,眼睛越来越亮,姑娘说她很好,嗯,她很好!
阿初嘴角含笑,转过身看了眼众人,严肃的对帮忙的姑娘们说:“继续。”
云菲儿来到另一个帐篷里,一眼就看到一堆人围着一个大娘手足无措的,她喊了一声:“都闪一闪,别围着这里。”
她看向躺着的大娘,大娘呼吸困难,嘴唇青紫,脸色发黑,云菲儿忙上前把脉,眉头一皱,这是心疾发作了。
拿出银针,给大娘做了针灸,又拿出一粒药丸喂进大娘的嘴里,一刻钟后,大娘的脸上好了起来,情况稳定下来。
云菲儿扫了一眼帐篷里的情况,初秋领着几个姑娘在给伤者包扎。
初夏、初秋也一直和自己学医,看着初秋肃着一张小脸,有条不紊地给伤者包扎,南宫云菲满意的点点头。
初秋也看见了她,抬起胳膊擦擦额头上的汗,对着她粲然一笑。
云菲儿点点头,巡视一下帐篷里的人,这里都是受伤比较轻的,初秋领着姑娘们应付得过来,云菲儿就没打算伸手,她转身出了帐篷。
迎面碰到顶着风雪回来的初春,两人进了旁边临时休息点,一进屋初春就抱怨道:“姑娘,这下周村也太鸡贼了。
说是有个大爷被砸的很严重,拉咱这里让吴郎中给接骨,然后他们村就来了很多人,占了一个帐篷,这都大半天了,吴郎中还在那忙活呢。”
云菲儿摆摆手,说道:“别生气,咱这里的情况还好,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下周村只有一个赤脚郎中,怕是治不过来,要不谁能这么大的风雪出来治病呢?就让吴郎中在那帮忙吧。”
说罢她抬头看看外面的天气,叹了口气。
初春嘴一撇,“看病治伤是有,可也有那爱占便宜的,来咱周家村,能有地方住,吃食还便宜,有很多没病没伤的都住下来了。”
无奈的摸了摸初春的头,“那是他们的房子被雪压倒了,要不这么大的风雪,谁不在家待着,顶风冒雪的跑到别的村里住帐篷?”
又说:“你去我大哥那里,让他派一队人维持秩序,免得人多生事端。”
初春答应一声风风火火地走了。
屋里静了下来,云菲儿坐下来歇歇腿,随之陷入了沉思。
这场雪来的突然,降雪面积广,受灾的地方多,关里关外都被波及。
叹了口气,天灾,人力所不及,只能尽可能的把灾害的程度降低一些,也不知三哥那里进行的怎么样了。
事情还得从八天前的清晨说起,一觉醒来,外面的世界就变得白雪皑皑,房门都打不开的那种,早早的各家都出来打扫积雪。
但没人想到,这雪一下便停不下来了,在下到第三天时,云菲儿坐不住了。
她顶着风雪在村里走了一圈,在村东头碰到了村长,她喊道:“村长伯伯,你怎么出来啦?”
村长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认出云菲儿,没办法,雪太大,云菲儿还捂得严实。
“是云家丫头啊,这大的雪,你出来干什么?赶快回去!”他挥着手撵小狗般的撵云菲儿。
云菲儿摇摇头,大声说道:“村长伯,这雪看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
我刚才在村里走了一圈,有不少房子被积雪压的已经不堪重负,有坍塌的危险,得组织人除雪,还要把危房加固一下。”
村长眼前一亮说:“我也走一圈了,看着情况不乐观,走走走,去你家找你爹商量一下,弄出个章程来。”
云菲儿很无奈,这周家村的事情,你不找你们周家村的族长和族老,你去找云老爹这个外来户算怎么回事?
想归想,云菲儿还是乖乖的跟在村长的后面向家里走去。
他们来到云老爹的书房,雪太大,村学停学了,豆制品加工作坊也停工了,众人就聚到云老爹的书房温书。
云菲儿把村长带到书房前就回自己的屋子去了,她刚才想到些东西,她要回屋整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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