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不悦,正发愁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呢,见光绪净说大实话,拆自己的台,揪着儿子耳朵开揍。
“狗皇帝,荣禄乃老成谋国之言,怎么就成玩赖了。
哀家看你就来气,打死你,打死你!”
等慈禧打爽了,才整理妆容:“传哀家懿旨,封孙毓汶为钦差大臣,督查登辽各项事宜,给丁幼廷添堵。”
光绪帝又被惊到了:“哎呀,皇阿玛万万不可,孙毓汶刚被撸了官,现在仍是戴罪之身,在家丁忧呢。
怎么能一下子就提拔为钦差大臣,代表朕去搞事情,去了肯定给朕丢脸。
咱还是换个人吧,我看庆亲王比较合适。”
“放屁,狗皇帝你到底哪头的?给哀家闭嘴,庆亲王和丁幼廷穿一条裤子,把他派过去,能制造什么麻烦?
此事无需再议,就孙毓汶了,他历来和猴崽子不对付,定能发挥奇效。”
孙毓汶接到旨意后,一下子感觉自己又行了:“老佛爷懂我,奉旨添堵的活,老夫拿手,瞧好吧!”
第二日,钦差就等不及了,带着仪仗,敲敲打打,朝着辽东奉天城而去。
这阵子,北洋水师高层们,为了庆祝丁幼廷逃出升天,都跑到奉天来了,撵都撵不走。
等孙毓汶抵达奉天时,丁幼廷正带队巡视骑兵训练,四万骑兵铺天盖地,一眼望不到尽头,颇有一番气势。
骑兵们排列成整齐的方阵,挥舞着马刀,呐喊声和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先给姓孙的来了个下马威。
破孩子一脸坏笑,看到钦差到来,只是淡淡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并未立即跪地接旨,刻意晾着钦差一行人。
孙毓汶脸色微变,自由城府,没有发作,他这才意识到,此地已经不是京城,添堵大业任重而道远,难啊!
不过,老小子混迹官场多年,身居正一品高位,也不是白给的,大声呼喊。
“咳咳,史官啊,如实记载,丁幼廷见钦差而不拜,见圣旨而不接,无礼至极。
给老夫大写特写,千百前后,一定要让后人知道,大清之所以孱弱,就是丁幼廷直流不尊礼法,目无王法……”
破孩子大惊,连呼数声卧槽:“等等,孙大人是有备而来,咋还把史官还给带过来了?
我们登辽地小,没什么大事可以载入史册,让史官回朝吧!”
孙毓汶嘿嘿坏笑,心道猴崽子懵逼了吧,老夫还治不了?
即便你兵强马壮又能怎样?名声还要不要?祖坟还要不要?史书书写权在我们手里。
“丁提督无需多言,圣旨到,还不赶紧接旨!”
破孩子被摆了一道,不想上了史书黑榜,被后人唾骂,遗臭万年,只好乖乖蹲在地上,跟拉粑粑一个姿势。
这一幕,把众人看得有些牙疼,权且算是他跪了吧。
孙毓汶摇摇头,不再计较:“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丁幼廷收复辽东有功,特加封为登辽总督兼北洋水师提督,赐爵三等定海侯。
希望丁爱卿再接再励,为我大清再建新功!”
丁幼廷松了口气,原来是给自己加官进爵的,算狗皇帝还是个人,害的我白担心一场。
破孩子没有多想,乐哈哈接了圣旨:“谢主隆恩,臣丁幼廷定不负众望,排除万难,再建新功!”
孙毓汶等的就是这句话:“好好好!丁总督,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别说陛下没给你机会!”
说完,老小子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把众人吓得一哆嗦。
丁幼廷懵了,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朝廷没那好心,白给自己加官进爵,其中肯定埋着雷呢,犹豫着要不要撒腿跑路。
孙毓汶眼疾眼快,一把拉住窜出去的丁幼廷,直接开念。
“第二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令丁幼廷率部出兵黑龙江,抵抗沙俄侵略渗透。
收回境内铁路筑路权,驱逐红毛贼出国境,钦此!”
丁幼廷大呼一声卧槽,一屁股瘫倒在地,半天没回过神来,娘咧,日寇还没打明白,狗皇帝让我去和沙俄拼?
随即,破孩子大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让我去那苦寒之地?还不如杀了我。
还请孙大人跟陛下言明,水师刚刚经历大战,伤亡惨重,需要修整,短时间内无力再战。
所以,出兵抗击沙俄之事,臣实属无能为力!”
孙毓汶就知道破孩子不会乖乖出力,嘿嘿坏笑,又看向史官:“如实记载,丁幼廷抗旨不尊,不肯出兵抗击戎狄,实属国贼耳……”
丁幼廷急了:“等等,我去,我去还不行吗?不要动不动就载入史册,多大点事嘛。
再说了,史书是用来记载大事的,你们老盯着我一个小虾米作甚?”
破孩子第一次认怂,看来恶心还需恶人磨,他和姓孙的棋逢对手,有得玩了。
孙毓汶和丁幼廷没啥私仇,朝堂上针锋相对,只是立场不同罢了,没想把丁幼廷逼疯。
现在,目的已经达到,老头捋着胡子嘿嘿坏笑:“史官,暂且把抹黑丁幼廷这段删掉,他知错了!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是好孩子!”
丁幼廷无语,第一次和姓孙的正面交锋,就败下阵来,被拿捏的死死的,如之奈何。
接旨之后,丁幼廷老实得很,跟个乖宝宝一样,主动设宴招待钦差和史官。
席间,孙毓汶又开始搞事情:“丁小提督,陛下和老佛爷对你可谓是器重有加,封了侯爵,老夫羡慕的紧啊!”
“可不是嘛,两次赴京述职,两次关大牢,差点没死在里面,这都是真爱!”
姓孙的瞅瞅嘴角,也不在意:“如今辽东安定,你是不是该裁撤一部分军兵,上缴一部分武器给朝廷?
这才是一个忠臣该做的事,得懂点事,不能让老佛爷天天惦记!”
丁幼廷放下酒杯,总算看出来了,这破钦差不只是来传旨这么简单,纯粹是来找茬的,干涉起军政来了。
“咳咳,孙大人,辽东刚刚收复不久,南边日寇还在蠢蠢欲动,东边朝鲜境内还在增兵,背板沙俄虎视眈眈。
辽东危急,四面皆敌,时局艰难啊。
此时裁撤军队,上缴武器,等于自废武功,若敌人来犯,谁来守护辽东百姓?
不是本小提督拥兵自重,实在是不忍失地辱国啊!”
姓孙的尴尬的笑了笑,又开始拉扯史官,想要说些什么,把破孩子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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