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夜,是一座用金钱与欲望堆砌起来的不夜城。璀璨的霓虹如同流淌的星河,勾勒出摩天大楼冷硬的轮廓,也照亮了那些隐藏在光影缝隙间的肮脏与交易。在这片浮华之下,一场针对商业巨头邱家的阴谋,正悄然拉开序幕。
张丽,或者说此刻化名为“丽莎”的女人,正站在一家顶级会员制酒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车水马龙。
她身上那件暗红色的露背长裙,如同凝固的鲜血,又像是暗夜中骤然绽放的曼陀罗,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林惊羽提供的资料在她脑中清晰无比——邱国安,邱家二爷,四十二岁,能力平庸,志大才疏,在兄长邱利国的庇护下,掌管着集团几家边缘子公司,最大的特点是好色、爱玩、且对兄长长期压制心怀不满。
“一个完美的突破口。”张丽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她体内那股由墨渊灌注的怨女煞气微微涌动,让她原本就妖娆的眉眼间更添了几分邪魅与蛊惑。
她需要做的,就是接近这个男人,利用他,撬动邱家这块看似稳固的磐石。
酒吧VIP卡座内,烟雾缭绕,笑声喧哗。邱国安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一手搂着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另一只手挥舞着酒杯,对着几个围坐的狐朋狗友大吐苦水。
“我那个大哥……哼,永远把我当小孩子看!说什么让我历练,给的尽是些边角料的生意!集团核心业务?碰都不让我碰!他就是怕我超过他!”邱国安打了个酒嗝,满脸愤懑,“都是邱家的儿子,凭什么他邱利国就能一言九鼎,我就只能在他屁股后面捡剩饭吃?”
旁边一个秃顶男人谄媚地附和:“二爷您消消气,邱董那是……那是稳重!再说了,这京都圈子里,谁不知道二爷您才是真正懂得享受生活的人?那些枯燥的生意,哪有美人美酒来得痛快?”
这话搔到了邱国安的痒处,他哈哈一笑,用力搂紧了身边的女孩:“说得对!人生得意须尽欢!来,喝!”
就在这时,卡座内的喧闹声莫名低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一个款款走来的身影吸引。
是张丽。
她没有理会那些或惊艳或探究的目光,径直走到邱国安面前的空位坐下,动作自然得仿佛本就属于这里。她拿起一个空酒杯,自顾自地倒上半杯琥珀色的威士忌,修长的手指夹着杯脚,轻轻摇晃。
“邱二爷?久仰大名。”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听得邱国安醉意朦胧的骨头都有些发酥。
邱国安愣了几秒,努力聚焦视线。眼前的女人,美得极具攻击性,不同于他以往接触过的任何类型。她身上有种危险的、野性的、难以掌控的魅力,瞬间点燃了他猎艳的兴致。
“你是?”邱国安松开搂着女孩的手,身体不自觉地坐直了些。
“丽莎,刚从欧洲回来。听说邱二爷是京都最懂得享受生活的人,特来结识。”
张丽举起酒杯,唇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在迷离的灯光下愈发显得神秘。
她看似随意的目光扫过邱国安,一丝微不可查的煞气如同无形的丝线,悄然缠绕上他的心防。
接下来的几天,张丽施展了她全方位的“魅力”。
她时而化身见识广博的“名媛”,与邱国安谈论他感兴趣的赛马、红酒(这些浅薄的知识来自墨渊的灌输);时而又变成温柔解语的“知己”,耐心倾听他对兄长的抱怨,并适时地表示理解与同情;时而又展现出狂野不羁的一面,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刺激体验。
更重要的是,那无时无刻不在潜移默化影响他心神的怨女煞气,如同最有效的催化剂,迅速瓦解着邱国安的理智。
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代,遇到了命中注定的“灵魂伴侣”,这个叫丽莎的女人,不仅懂他,更能带给他极致的快乐和满足。
他迅速沉沦,对张丽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与此同时,另一条更加阴险的毒计也在邱家老宅深处悄然进行。
林惊羽通过一个被魔种暗中控制、早已安插在邱家多年的内应——一个负责书房清洁、沉默寡言的老佣人,将墨渊提供的“蚀髓散”,悄无声息地掺入了家主邱利国每日必饮的顶级普洱茶饼中。
这“蚀髓散”乃是魔道秘药,特性极其阴毒,初期症状与重度风寒无异,只是更加缠绵难愈,极难察觉。
起初,邱利国只当是近期忙于集团一个大项目,劳累过度导致免疫力下降,并未在意。
但连续几日低烧不退、咳嗽日益加剧,并且开始出现关节隐痛和一种仿佛源自骨髓深处的莫名疲惫感后,他才意识到情况可能没那么简单。
家庭医生被紧急召来,仔细检查后,也只能判断是某种顽固的病毒性感冒,开了些常规药物,嘱咐务必静养。
然而,病情并未如预期般好转,反而日渐沉重。邱利国开始频繁感到头晕、注意力难以集中,记忆力也似乎出现了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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