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苏家的船队在运河上疾驰,船头插着苏家的青竹旗,船内载着叶天士、吴三伯两位名医,以及满满三船的草药和医疗物资。苏明成特意派了苏家最精锐的护卫队护送,每艘船上都配备了奇珍阁提供的防护服、口罩和消毒酒精,确保旅途安全。
叶天士年逾六旬,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一路上始终在研究苏婉儿寄去的病历和药方。“灵犀清瘟汤,以灵犀草、碱化草药为主,紧扣‘病毒畏碱’的核心,思路奇特却精准。” 他捻着胡须,对身边的吴三伯说道,“张老板和林大夫能在短时间内研制出这样的药方,实属难得。只是这复阳病例的病机更为复杂,病毒潜伏于肺络,普通药物难以渗透,需用‘透络开窍’之法方能根除。”
吴三伯是岭南人,皮肤黝黑,手上布满老茧,随身背着一个装满草药的竹篓。他闻言点头:“叶先生所言极是。岭南多瘴气,类似的潜伏性病毒我见过不少,需用本地的‘钻山藤’‘透骨草’配合,方能穿透肺络,将病毒逼出体外。我这次带来了不少,正好可以一试。”
两人一路探讨病情,船队日夜兼程,只用了七日便抵达青州府码头。张川、苏婉儿、林雨柔早已带着黑风卫队员在码头等候,看到苏家的船队靠岸,立刻迎了上去。
“叶先生、吴先生,一路辛苦!” 苏婉儿率先上前,恭敬行礼,“小女苏婉儿,多谢二位先生不辞辛劳,前来相助。”
叶天士打量着苏婉儿,眼中露出赞许之色:“苏侄女不必多礼。你祖父当年对我有知遇之恩,如今青州府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这位便是张老板和林大夫吧?”
张川和林雨柔连忙拱手行礼:“正是在下 / 小女,多谢先生仗义相助。”
吴三伯性格豪爽,摆了摆手:“客套话就别说了,病人要紧!快带我们去看看那些复阳和康复期的病人。”
众人不敢耽搁,立刻带着两位名医前往康复中心。路上,张川详细介绍了目前的情况:“现有 3 例复阳病例,均为之前的重症患者,目前高热不退,肺部感染加重;32 名康复期病人,主要症状为乏力、胸闷、咳嗽,部分人还有食欲不振、失眠等问题。我们已用青霉素控制感染,紫霞康复丸调理后遗症,但效果仍有不足。”
叶天士一边听,一边点头,不时提出疑问:“病人的脉象如何?舌苔颜色?大小便是否正常?”
林雨柔一一详细作答,将自己记录的病历递给叶天士。叶天士接过病历,仔细翻阅,时不时在纸上批注。
抵达康复中心后,两位名医立刻投入工作。叶天士为复阳病人把脉问诊,神色凝重:“脉象沉细而数,舌苔黄腻,这是病毒潜伏、余热未清之象。灵犀清瘟汤虽能清热解毒,但穿透力不足,无法直达肺络深处。”
吴三伯则取出随身携带的草药,用鼻子嗅了嗅病人的气息,又查看了病人的舌苔和眼睑:“体内有郁毒,需用钻山藤、透骨草打通经络,再用岭南的‘解毒藤’清除余毒。”
就在这时,京城方向传来消息,王御医已抵达青州府城外。张川立刻派王大胆带人前去迎接。王御医是太医院的资深御医,擅长针灸和宫廷秘方,年近七旬,气度雍容。他带来了太医院珍藏的 “紫河车粉”“人参皂苷” 等名贵药材,以及一套失传的 “温通针灸法”。
三位名医齐聚康复中心,张川和苏婉儿当即成立 “联合医馆”,将康复中心的一间大屋改造成研究室,配备了空间产出的检测仪器和中药炮制工具。苏婉儿则全权负责后勤保障:安排名医们的食宿,调配草药和医疗物资,协调黑风卫队员配合采集本地草药,同时与苏家保持书信往来,随时调取所需资源。
然而,合作之初并非一帆风顺。王御医对张川的 “青霉素” 和 “疫苗” 心存疑虑,认为 “西洋奇术” 不如中医稳妥;吴三伯则觉得叶天士的药方过于温和,主张用猛药攻毒;叶天士则认为需 “辨证施治”,不可一概而论。三位名医各持己见,第一次研讨会便陷入了争论。
“张老板,这青霉素是何物?竟能直接杀死病菌?” 王御医皱着眉头,对张川说道,“医道讲究‘阴阳平衡’,这般猛药,恐怕会损伤病人的元气。”
吴三伯也附和道:“是啊!复阳病人本就体虚,再用这西洋药,怕是会适得其反。不如用我的钻山藤和解毒藤,猛药攻毒,一鼓作气清除病毒!”
叶天士摇了摇头:“吴兄此言差矣。病人虽有郁毒,但元气已虚,猛药攻毒只会伤其根本。依我之见,应先用‘温通汤’调理气血,再用‘透络散’穿透肺络,最后用灵犀清瘟汤清除余毒,循序渐进方为稳妥。”
三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张川和林雨柔站在一旁,一时不知如何调解。苏婉儿见状,轻声开口:“三位先生,小女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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