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的“起点”集团,如同一把被重新淬炼、敛去浮华锋芒却更显坚韧的利刃。陈武深知,被动防御终非长久之计,司徒信这头老狐狸绝不会因一次受挫而放弃。与其坐等对方酝酿更凶险的攻势,不如主动出击,在这盘棋局中,落下自己的棋子。
“起点”集团总部顶楼,核心会议再次召开,气氛却与之前的凝重截然不同,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锐气。
“司徒信凭借青帮的势力和他多年经营的根基,可以从容不迫地打压我们。我们若想破局,不能只盯着他本人,必须找到更巧妙的支点。”姚楚州(军师)在白色书写板上画下青帮的简易结构图,在代表司徒信的位置重重一点,然后画了几个箭头指向其他区域。
“青帮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姚楚州继续道,目光扫过众人,“根据沈曼君和华杰传回的情报,青帮内另一位实权长老,‘镇三江’赵天雄,与司徒信素来不和。两人在帮内资源分配、发展方向上存在巨大分歧。司徒信此次在G省受挫,赵天雄那边,恐怕乐见其成。”
郭嘉明(智虎)接口道:“我通过一些渠道核实过,赵天雄主要势力在G省东部和北部,掌控着大量的水路运输和矿产资源,为人比司徒信更重义气,但也更霸道。他一直对司徒信插手西南事务有所不满。”
陈武手指敲击着桌面,眼神锐利:“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但至少是可以利用的力量。楚州,你的计划是?”
姚楚州推了推眼镜,沉声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他详细阐述道:“明面上,我们继续示弱,专注于陵城及现有地盘的经营,修复与本地白道的关系,给司徒信一种我们已满足于偏安一隅、无力也无意继续扩张的假象。鹏杰、立强、谢锋,你们的武力主要对内,维持稳定,尽量减少对外冲突,麻痹对手。”
郑鹏杰、黄立强、谢锋虽然更渴望直接战斗,但也明白大局,纷纷点头。
“暗地里,”姚楚州语气一转,“我们要做三件事。第一,由华杰的‘影卫’主导,配合沈曼君提供的信息,对司徒信在江明及周边城市的几个核心但相对隐秘的产业,进行精准打击和渗透,不动其根本,但要让他持续感到疼痛和不安,牵扯其精力。”
“第二,由嘉明和阿柳负责,尝试通过沈曼君或其他可靠中间人,与赵天雄麾下的势力进行接触。初期不谈合作,只进行一些边缘性的、互利互惠的商业往来,比如利用我们的边境新渠道,帮他们处理一些‘特殊’货物。慢慢建立联系和信任。”
“第三,”姚楚州看向陈武,“我们需要一场‘意外’的胜利,一场不在我们现有地盘上、却能展示我们肌肉和价值的行动,来增加我们与赵天雄那边谈判的筹码。”
陈武沉吟片刻,眼中精光一闪:“这个‘意外’,目标选在哪里?”
姚楚州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向G省东部沿海的一个城市:“这里,海州市。是赵天雄和司徒信势力范围的交界处,也是双方摩擦不断的地方。最近有一股新兴的海盗团伙,专门抢劫往返于赵天雄控制港口的商船,气焰嚣张。赵天雄派人清剿了几次,都因为对方熟悉水文、行踪诡秘而效果不彰。如果我们能帮他拔掉这颗钉子……”
话未说尽,但意思已然明了。这是在虎口夺食,也是在向赵天雄展示能力和诚意。
“风险很大。”郭嘉明皱眉,“那里不是我们的地盘,人生地不熟,而且对手是亡命的海盗。”
“风险与收益成正比。”陈武站起身,目光锁定在海州市的位置,“鹏杰,这次需要你亲自带队,带上最精干的水性好手。华杰那边会提供情报支持。记住,速战速决,不留痕迹,得手后立刻撤离,绝不能暴露身份。”
郑鹏杰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没问题!正好手痒得很!一群海上流寇而已,包在我身上!”
战略既定,庞大的机器再次在明暗两条线上开始高效运转。
明面上,“起点”集团变得更加低调,甚至主动让出了部分边缘利益,给人一种在司徒信压力下不断收缩的错觉。司徒信派出的眼线传回的消息,也大多是“陈武忙于内部整顿”、“集团业务萎缩”之类的内容,这让他颇为自得,认为陈武终究是嫩了点,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只能选择龟缩。
然而,在司徒信看不到的阴影处,利刃已然出鞘。
谢华杰(影虎)的“影卫”如同最致命的病毒,悄然渗透进司徒信掌控的几家地下钱庄(“金鼎”倒台后新建的)、走私码头和娱乐城。他们并不进行大规模破坏,而是精准地制造麻烦——关键账目莫名出错、重要客户的资料泄露、码头守卫在换岗时被莫名打晕……虽然每次损失不大,但频率极高,如同附骨之蛆,让负责这些产业的司徒信手下焦头烂额,疲于奔命。
与此同时,在郭嘉明和杨柳的巧妙运作下,几条来自西南边境的“特殊”货物,通过隐秘渠道,顺利进入了赵天雄控制下的市场,解决了其麾下一个头目的燃眉之急。虽然交易量很小,但建立了一个初步的、非正式的沟通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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