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保卫处现在的位置,抓个人都能引来一群工人围观,活像看街头把戏。
“也是没办法,调查组的事你听说了吧?”
董全长叹一声问道。
林建国点点头。
董全低声道:“调查组过来的事知道的人还不多,找个僻静地方也好办事。
我比你年长几岁,有些话可能不中听,但你听听看有没有道理——调查组终究是外来的,待不长。
有什么消息,记得及时向厂长汇报。”
林建国没作声,只了然地点了点头。
四合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们回到家,自然聊起了林建国当上治安科科长的新鲜事。
大家都清楚,林建国才十六岁,一个多月前刚进厂。
当初他以干部身份入职,担任治安组组长时,院里人就觉得这孩子大有出息——这四合院还从没出过干部呢。
论收入,除了易中海,就数林建国最高。
刘海中的工资虽比林建国高,但他家人口多,而林建国就自己一人。
再说刘海中多大年纪,林建国才多大?
如今才过了一个多月,林建国居然当上了科长。
而且这治安科,简直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在他来之前,厂里根本没有治安科;他要升职,就多了这个科室。
普通工人搞不懂治安科和保卫科有什么区别,也不明白厂里为什么要设两个听起来职能相似的科室。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把治安科看作与保卫科同样有分量的部门。
这个年代的人们,对穿制服的人,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景仰与畏惧,尤其是像林建国这样,身着制服的干部。
四合院里,心里最不好受的,就数刘海中了。
前些日子,刘海中因想当四合院的一大爷,刚被林建国弄了个没脸。
更早些时候,他老婆二大妈李招娣还因新房的事说过林建国的闲话。
再往前数,还有刘海中想让林建国喊他二大爷,结果反而丢了面子的事。
刘海中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打林建国出现以后,林建国就好像成了他的克星。
他看上什么、想做什么,偏偏总因为林建国,最后都落了空。
“爹,爹,我听说建国升官了,当科长了!”
刘光天从外面跑回来,一头扎进屋里,嘴里嚷嚷着。
他压根没注意刘海中正坐在桌边生闷气。
有时候也怪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没眼色,总在刘海中气不顺的时候火上浇油。
脾气火爆的刘海中,面对林建国时畏首畏尾,可对只比林建国小一两岁的二儿子,却半点不客气,直接就把装满热茶的杯子摔了过去。
“嚎什么嚎!我和他一个厂,我能不知道?”
刘光天被杯子砸个正着,幸好茶泡了有阵子,不算太烫。
被刘海中打,他也早就习惯了。
要是哪天刘海中不打孩子,刘光天反倒不自在。
他当下不说话了,乖乖把茶杯捡起来还给刘海中,趁刘海中一个不留神,又溜了出去,生怕再挨打。
刘海中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顿,骂道:“小兔崽子,有本事晚上别回来,饭也别吃!”
正在做饭的李招娣走过来,重新给他泡了杯茶,嘴里埋怨:“你打孩子归打孩子,别老扔东西,摔坏了还得拿票买。”
“我一个月挣那么多钱,一个杯子还买不起?”
刘海中梗着脖子说。
对老婆和儿子不一样,刘海中骂归骂,倒是不动手。
四合院里打老婆的,好像也就许大茂和贾东旭会干,其他人家都没听说对媳妇动手的。
脾气再暴的刘海中,也没传过打老婆的闲话。
“是,你挣钱多,一个月七十九呢,可你有票吗?现在买什么都要票,光有钱顶什么用?你一个月就那么几张工业券,日杂券也没多少,这一个杯子要是碎了,又得搭一张日用票。”
李招娣心里同样窝火。
自打大儿子成家之后,家中积蓄多半贴补给了刘光齐,为此还欠下不少票据。
眼下日子虽算不上紧巴,却也并不舒心。
尤其刘家近来诸事不顺,刘海中时常发火,李招娣也难展笑颜。
虽是夫妻,李招娣对刘海中的仕途却不如他那般热衷。
她向来认命,若刘海中真能当官,她便是官太太;若当不成,眼下这般日子倒也过得去。
刘海中的收入在四合院里数一数二,家里虽说人口多,但大儿子刘光齐已自立门户,眼下吃饭的不过四口人。
这般光景本该过得相当滋润。
即便不能日日见荤腥,隔三差五割肉打牙祭总不成问题。
因此李招娣颇为知足,唯独在住房和刘光齐这两件事上心存芥蒂。
你整天跟林建国较什么劲?人家现在都是科长了,官越做越大。
要是继续与他交恶,官官相护的,你这车间组长的位置就更没指望了。
李招娣想劝刘海中向林建国服个软。
自打前两日在全院大会上被林建国驳了面子,刘海中思来想去,认定还是自己没当官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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