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那份关于阎解成的报告还未正式提交档案室。
只要阎解成仍在原单位,林建国随时有权将其归档。
他本意并非要断送阎解成的前程,只是留了一手防备。
这顿饭终究不欢而散。
阎阜贵不敢再多提要求,林建国的态度已十分明确——他不愿出手相助。
无视一旁失魂落魄的阎解成,阎阜贵倒了杯二锅头,仰头饮尽。
“当家的,谈得怎么样?”
听到正屋安静下来,陈二妮掀帘走进,见阎解成瘫在桌边、阎阜贵独自喝酒,而林建国已不见踪影,便开口问道。
阎阜贵又灌了一口酒,吐着酒气道:“这事以后别再提了。
你去向刘家打听下轧钢厂发薪的日子,把解成的工资领回来。”
交代完,他厌恶地瞥了眼昏昏欲睡的大儿子,也起身出了门。
阎阜贵没去别处,而是走向许大茂——如今许正豪的屋子。
见灯亮着,便上前敲了门。
“老阎,有事?”
许正豪昨日刚搬来,因许大茂的事尚未平息,一直低调行事,终日闭门不出。
“许大茂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他……坐牢了?”
阎阜贵压低声音,凑近许正豪耳边问道。
许正豪脸色骤变。
他不清楚阎阜贵从何得知,但既然对方已知晓,这消息恐怕很快会传遍整个四合院。
他从不认为阎阜贵是个能守住秘密的人。
“老阎,别胡说!我家大茂是去支援三线建设了。”
许正豪强作镇定地反驳。
他绝不能承认许大茂入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胡说?这可是轧钢厂领导亲口说的。”
阎阜贵本欲说是林建国透露,却忽然想起对方临别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许正豪将信将疑地瞥了阎阜贵一眼,开口道:“就凭你,还能认识轧钢厂的领导?”
“老许,咱们还是进屋谈吧。
站在外面万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总归不太妥当。”
阎阜贵早已看穿许正豪不愿声张的心思,心里盘算着,便顺势提出进屋细谈的请求。
许正豪环顾四周,侧身让阎阜贵进了屋。
“老阎,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看着阎阜贵毫不客气地坐下,许正豪意识到今天这事不简单,对方显然不是单纯来看热闹的。
“当初我托许大茂替我大儿子阎解成安排工作,他收了我四百块钱。
结果他倒好,设计让我儿子娶了个寡妇。
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阎阜贵直视着许正豪,道明了来意。
许正豪在心里暗骂:这没用的东西,尽会惹麻烦。
许大茂收钱替阎解成安排工作的事,许正豪是知情的。
他本意是希望儿子能和阎阜贵家搞好关系,往后在四合院里也好多个帮手,免得总是被易中海压着一头。
谁曾想,许大茂竟多此一举,给阎解成下了套,差点把人家给毁了。
这事,许正豪确实不知情。
突然间,阎阜贵像是想通了什么,猛地站起身。
“原来如此!老许,你这是想暗度陈仓啊。”
“看来许大茂要坐牢的消息是真的了。
你担心这房子被收回去,就急忙自己搬了进来。
我猜,你正在抓紧办房产手续吧?这房子原本在许大茂名下,你是想把它过户到自己名下?”
果然,阎阜贵也不是省油的灯,把许正豪急着搬进来的心思猜得明明白白。
提到房子,阎阜贵眼睛顿时亮了。
这两间房面积都不小,他自然也动过心思。
但见许正豪那要吃人似的眼神,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房子动不得,还能从别处捞点好处。
阎阜贵眼珠滴溜溜转着,盘算着如何借这个消息谋取最大利益。
原本他只是想来许正豪这儿出口恶气,让心里痛快些。
现在却发现,这里头还有可运作的余地。
“阎阜贵,我警告你,别打这房子的主意。
就算我得不到,你也休想沾半点光。”
许正豪冷冷盯着阎阜贵,对方那点贪婪的心思,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老许,您这话说的,咱们街里街坊的,谁能打你家房子的主意呀。”
阎阜贵干笑两声,接着说道:“老许,我今天来就是讨个说法。
许大茂坑我儿子娶了个寡妇,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许正豪头疼得很,心知今天不出点血是过不去了。
“五百块。
为了我儿子这事,我前前后后花了整整五百块。
本来这钱我也认了,可许大茂做事太不地道,让我儿子娶了个寡妇,我们阎家的脸都丢尽了。”
阎阜贵盘算着,觉得还是要钱更实在,也更稳妥。
“五百?这都够买三间房了!就为了两间房,你张口就要五百?”
许正豪不满地瞪着阎阜贵。
“您要是不愿意给也行,我这就去后院找刘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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