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又不是薄情的人。
我跟你说件事,你自己知道就行,别跟你媳妇提,不然她又得哭成泪人。
那只大鳖你是知道的,建国换了药。
别看都送人了,其实最好的还留着。
那药效更强,其中就有你们两口子的份。
所以啊,以后院里的事少掺和。
少做少错,多做多错。
帮着建国守好这一亩三分地就够了。
也别整天胡思乱想,天塌不下来。
这四合院里,还有我老太婆在呢。
建国说得对,人活着就是最大的财富。
我可得使劲活着,以后还要抱重孙子呢。”
难得老太太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这番话,既是对易中海说的,其实也是在告诉自己。
“小林,来尝尝这荔枝木烤鸭。
这是你娄伯父特意请全聚德的师傅用南方运来的荔枝木烤制的,味道特别好。”
娄母吴秀英用公筷夹了一片鸭胸肉,要往林建国面前的碟子里放。
“娄夫人,您太客气了。
不用帮我夹菜,我自己来就行。”
林建国连忙端起碟子迎上去,好让鸭肉顺利落入碟中。
“你这称呼太见外了。
叫阿姨、叫婶子都行。
你救了晓娥一命,就是我们娄家的恩人,是自家人。
要是再这么生分,我也得叫你林恩人了。”
吴秀英故作生气地说,眉梢眼角却看不出丝毫怒意。
无奈,林建国只好改口:“娄伯母,您言重了。
我只是碰巧遇上,阻止了犯罪分子行凶。”
吴秀英对林建国喊的那声“娄伯母”
颇为受用,接过话说道:“小林啊,你是不知道,名声对我们女人家有多要紧。
你这回见义勇为,可说是救了晓娥一命。”
“戏文里不都这么说吗?英雄救美,美人就该以身相许。”
“当然了,如今是新国家新社会,咱们也得讲个新风气。
报恩这事,不急,慢慢来。”
吴秀英一连几句话,让林建国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尤其是听到“以身相许”
四个字,林建国心里不由得浮想联翩。
娄晓娥的模样,虽然算不上十分标致,但打个八分绝不为过。
她虽没有剧情里成熟女性的独有风韵,却正处在青春将尽未尽的青涩边缘,别有味道。
更重要的是,在林建国来到这个时代所遇到的年轻女子中,娄晓娥是最懂得打扮的那一个。
这打扮,并非花枝招展、刻意招摇,而是她身上有种贴近后世的气息,这一点格外牵动林建国的心思。
不过,心动归心动,娄家的阶级背景始终像一把悬着的剑,提醒林建国:还是别和娄家走得太近。
说起来,娄家可说是整个剧情里最大的一处陷阱。
除非林建国愿意像许大茂那样,把娄家出卖了——
但这种事,林建国是绝对做不出的,那与禽兽无异。
既然招惹不得,那就不该招惹,哪怕再心动。
只是林建国也没想到,娄家居然会打他的主意。
原以为只是一顿普通的谢恩饭,谁料到还藏着“相女婿”
这一出。
林建国又不是没经验的毛头小子,吴秀英那拐弯抹角的语气,再加上娄晓娥在一旁羞答答的模样,他怎么会看不出娄家的打算。
“娄伯母,您这话就太见外了。
这种事,换作任何一个轧钢厂的工人,都会挺身而出。
像许大茂那样的,终究是极少数,是混进工人队伍里的坏分子。
绝大多数工人觉悟还是很高的,也敢于和犯罪分子作斗争。”
眼下直接挑明也不妥,得罪娄家更不好,林建国只好搬出些场面话应付过去。
吴秀英和娄振华对视一眼,顿时觉得眼前这年轻人不简单,要想把他招为娄家女婿,还得费一番功夫。
一旁的娄晓娥却不知是天真还是装傻,望着林建国的眼睛亮晶晶的,尤其是听他说出那番场面话时,仿佛他整个人都在发光,连手里的筷子都忘了动。
“咳、咳。”
娄母赶紧咳了几声,这才把娄晓娥的神给唤回来。
身为女人、母亲和过来人,娄母一眼就看穿了女儿娄晓娥的心思——她已被眼前这个年轻人完全吸引。
吴秀英对林建国也十分满意。
他身高近一米八,在这个年代称得上高个子,五官端正,虽年轻却少了几分清秀,多了几分沉稳,很符合当时的审美。
最关键的是林建国太年轻了,才十六岁,就已经是轧钢厂的干部,行政级别二十二级。
娄家虽常与十级以上的大干部来往,但那些人是什么年纪,林建国又是什么年纪?
当然,这仅代表林建国的潜力。
毕竟在那个年代,十六岁的二十二级行政干部并不罕见。
建国未久,不少大院子弟也与他级别相当,除非是实在扶不上墙的。
最重要的是林建国的出身。
他是国家功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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