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本以为之前的场面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直接拿着大碗往盆里捞了起来。
秦淮如觉得脸上挂不住,就埋着头,不停夹着肉菜吃。
“贾家嫂子,你这么个夹法,我们其他人还怎么吃?”
陈二妮开口了,要是再让贾张氏这样捞下去,这一桌菜怕不是全进了贾家肚子。
“你这话说的,菜盆摆在这儿,谁也没拦着你夹啊。”
贾张氏一边回嘴,一边手里动作更快,筷子没停过。
陈二妮被她一呛,一时说不出话,赶紧示意儿女也加快夹菜,别光顾着闻香味了,先把鱼块、肉块扒拉到自己碗里才是正经。
贾张氏到底只有一个人,对面阎阜贵家两个半大小子加一个闺女,还有三大妈陈二妮,虽没贾张氏那么横,手上动作却也不慢。
没几下,两个装肉菜的盆里就只剩汤水,几个人碗里却堆得冒了尖。
这一桌八个人里,还有一个拼桌的,才刚夹了块鱼肉没吃完,肉菜就没了,只剩那盆素菜乱炖暂时没人动。
贾张氏这桌抢得最凶,但别的桌其实也差不多。
今天这顿饭,猪肉虽没管够,鱼却几乎随便吃。
一条十多斤的大鱼烧了一大盆鱼块,分量足得很。
而且鱼大刺粗,吃起来也方便。
平时少见荤腥的人,这时候吃起来虽不算饿鬼投胎,却也有如几天没吃饭似的。
不过大多数人还是顾点脸面,没像贾张氏和阎家那样一个劲儿往碗里扒拉。
可嘴上不停,手里筷子也不停,常常嘴里还没咽下去,又一筷子菜塞了进去。
时不时有人呛得直咳,那是吃太快噎着了。
小院这边摆四桌。
易中海、阎阜贵、刘海中和街道办的人拼两桌,治安所一桌,轧钢厂一桌。
林建国和老太太自然坐在轧钢厂那桌。
“今天可真是破费了,建国,这菜太丰盛了。”
小院这边要比大院安静得多,菜没上齐,大家就算馋,也没人动筷。
而且这院里有街道办王主任、治安所周抗日、轧钢厂杨爱国和张兵在,谁也不想在领导面前失态。
“其实没花多少,鱼是我自己钓的。
这头野猪,多亏了治安所的宁建国同志特意帮我去乡下山里寻来的。
别的也没花什么钱,主要靠我柱子哥的好手艺。”
林建国当着大家的面,夸起了何雨柱的厨艺。
“何师傅的手艺,别说在轧钢厂,就算整条街道也是出了名的。”
杨爱国常吃何雨柱做的小灶,清楚他的水平,加上何雨柱是轧钢厂的大厨,说起来他脸上也有光。
正说着,何雨柱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了。
酸菜鱼。
这是一道地道的川菜,不过流行起来是九十年代的事了。
这年代或许有人会做,但还不算出名,也算不上什么大菜。
林建国看到有酸菜,自己又钓了大鱼,就把做法大致跟何雨柱讲了一遍。
没想到何雨柱在厨艺上确实有天赋,仅凭林建国提到的几个要点,就把这道酸菜鱼给复现出来了。
做的还是那种汤色金黄的金汤酸菜鱼。
蒜香、酸香、花椒的麻、辣椒的烈,估计起锅前何雨柱还淋了一圈芝麻油——真是香飘满屋。
“何师傅,这什么菜?太香了!”
杨厂长等不及,一筷子夹起鱼片送进嘴里。
鱼肉的嫩滑、酸菜的酸爽,加上辣椒花椒带来的麻辣,又有冰糖中和刺激,他不禁连呼:“过瘾!”
都没等何雨柱介绍这道菜,其他人也纷纷动筷,朝酸菜鱼“进攻”
。
不论能不能吃辣,尝过这味道的,没一个舍得放下筷子。
“杨厂长,吃块西瓜解解辣。”
林建国递了片切好的西瓜给已经连吃几口酸菜鱼的杨爱国。
井水冰镇过的西瓜清甜多汁,配酸菜鱼正好。
杨厂长抹了把额头的汗,说:“何师傅这是藏私了啊?在轧钢厂这么多年,从没见你做过这道。”
旁边的张兵也接话:“确实,要是早知道何师傅会做这个,天天吃都不腻。”
何雨柱满脸通红,有点不好意思,又带点显摆地说:“这菜是建国跟我说了做法,我自个儿琢磨着试出来的,今天还是头一回做。”
“还真是新菜?过两天我有个招待任务,何师傅,这菜可得安排上。”
杨爱国直接预定了接下来的小灶菜单。
何雨柱略带为难地说:“杨厂长,这菜配料多不说,关键还得有好鱼,一般的小鱼可出不来这味道。”
“这鱼还有什么讲究?”
杨爱国不解,继续追问。
“这得问建国,鱼是他钓上来的,十多斤的大鱼。
我做厨师这么多年,也处理过不少鱼,但建国钓的鱼就是不一般,一点泥腥味都没有,要不然今天的鱼片味道也不会这么出众。”
何雨柱没有独占功劳,而是将一部分归功于林建国。
他真心佩服林建国的钓鱼本事,不但经常能钓到大鱼,而且鱼的味道确实好,就算不是由他这样的厨师出手,换做普通人家做,也一样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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