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结婚的事,院里知道的人不少。
虽然当初易中海和林建国没声张,但许大茂是知情的,而且阎解成还在轧钢厂上班,这事终究瞒不住。
当然,知道的也都知道阎解成娶的是个寡妇,并且另立门户单过了。
大家多少能体会阎阜贵那种“家门不幸”
的感受,也就没人当面提这事。
毕竟都是邻居,当面戳人痛处,不是傻就是坏。
阎阜贵身为院里的三大爷,虽然抠搜了点,但也没真得罪过谁。
所以一直没人当他面提阎解成的事,时间一长,大家也就渐渐淡忘了。
可何雨柱偏偏在这时提起,阎阜贵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像是受了极大刺激。
“柱子,这是三大爷家的家务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话。”
易中海转头又对阎阜贵说:“老阎,柱子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
何雨柱被易中海这么一说,脸上有点挂不住。
就像约好打架,却被自己人在背后捅了一下,那股憋屈劲,别提了。
“一大爷,算我多管闲事,你们先忙着,我回去了。”
何雨柱说完,侧身绕过众人,径直往前院外走去。
阎阜贵抬手指着何雨柱的背影,气得直哆嗦,“你、你、你……”
他半晌也没能说出想说的话。
何雨柱戳中了他的痛处,阎阜贵本想回敬几句,可到底还是比何雨柱多些顾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若是真说出口,恐怕这辈子都要结下梁子。
“老易,是我想得简单了,我家里也做好饭了,先回去吃了。”
阎阜贵说完,一脸不悦地转身回了屋。
众人渐渐散去,易中海叹了口气,推着自行车往中院走。
回到家,易中海停好车,没进屋,直接走向后院。
他不用进屋也知道,一大妈刘梅肯定不在家。
这些日子以来,刘梅每天一大早就去老太太那儿,一直待到晚上睡觉才回来。
连家里的换洗衣服,也都拿到林建国那个小院的池子边洗,晾晒也在那边。
如今这两口子,就差直接睡在林建国家的新房子里了。
那边还专门腾出个小间,放着他俩的换洗衣物和一些日用品。
这主意是刘梅自己拿的。
一来林建国家有单独的浴室,洗澡方便;二来,她也有点自己的小心思——倒不是贪图什么,而是希望两家关系能更近一步。
住进林建国的新房子,刘梅从没想过,但她愿意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显露出两家的亲近。
这主要是因为林建国始终没有明确承诺给他们老两口养老。
虽然林建国多次表示,只要两家人正常来往,他不会看着他们晚年无依无靠。
可话终究是话,老两口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林建国给老太太养老是经过街道办安排的,有层正式保障。
而对他们两口子,林建国连一句准话都没给过,难免让他们心里发慌。
其实,易中海两口子和林建国搭伙过日子已有三四个月了。
这段时间,尤其是刘梅,对林建国照顾得尽心尽力。
给他们养老,实在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
林建国自己也这么想。
只是他总受原来剧情的影响,觉得院里最厉害的那个还没完全成长起来,秦淮如还没生下槐花,还没在四合院掀起风浪,因此心里仍有些顾虑,也就迟迟没有正式开口承诺为两人养老送终。
老太太心疼一直照顾她的刘梅,对易中海两口子的心事一清二楚。
她也问过林建国的想法,林建国对老太太没有隐瞒,表示不介意给易中海夫妻养老,但也坦白了自己内心的担忧。
林建国的理由很实际,易中海眼下还不算老,离正式退休少说还有十来年。
这十年正是他工作和收入最辉煌的阶段——八级钳工已是技术工人的最高级别。
十年间能发生的变数太多,既然易中海自己有收入,两家并一家过实在没有必要。
老太太也觉得林建国考虑得在理。
她把林建国的想法告诉了刘梅,易中海夫妇晚上商量时,也想到最近院里事情一桩接一桩:阎阜贵的大儿子阎解成娶了寡妇单过,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带着媳妇在后院大打出手,还有两天前许大茂被抓的事……他们便没再当面向林建国提合灶的事。
不提归不提,该做的事却没停。
易中海收了张自行车票,对外却说是林建国孝敬他的;刘梅也要了个小房间,放些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
他们不过是想在林建国的生活里多留些痕迹——毕竟十年太长,林建国担心他们将来另找养老的人,他们同样怕自己和林建国的生活渐渐没了交集。
尤其回顾这半年,两家主要的联系都在老太太身上。
万一哪天老太太不在了,这份联系大概也就断了。
小院里,何雨柱带着马华正在搭简易灶台。
林建国房子刚盖好,墙角堆着现成的青砖,用起来正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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