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谈笑的静了下来,歪斜的队伍拉直了。
想插队的人一看到组员手中攥着的武装带,也老实归位。
虽有人低声抱怨治安组多管闲事,但只要不插队,组员也懒得计较。
范玉刚见秩序立见成效,笑得合不拢嘴,忙说:“林组长,后厨还有一条鱼,除了常规菜,我叫他们做一道红烧鱼,慰劳慰劳治安组的同志。”
林建国点头:“有劳范主任了。”
何雨柱休养了一段时间,已回到轧钢厂食堂工作。
“柱子,那是建国吗?他都当领导啦?”
于莉在打饭窗口帮忙,瞧见一身制服的林建国,有点不敢相信。
何雨柱带着羡慕点了点头。
他知道林建国也进了轧钢厂,原以为会被分到车间,没想到一来就当了干部。
其实不怪何雨柱不清楚,林建国的具体职务,院里除了易中海夫妇和老太太,别人并不知情。
林建国也请他们不要声张。
加上何雨柱出院后,也许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心态有些变化,自觉和老太太及易中海一家略拉开了距离。
“师傅,那位威风凛凛的人您认识啊?”
刚来的学徒马华在一旁搭话。
马华和于莉差不多时间进食堂,不过他是正规学徒,到期能转正,而于莉还得等编制。
马华年纪虽小,眼力却极好。
进后厨之前,他就打听出何雨柱是厨艺最好的人,进来后便一口一个“师傅”
地喊,哪怕何雨柱并没正式收他为徒。
平时他也常常帮于莉干活,喊于莉“师娘”
,何雨柱夫妇虽觉得不好意思,慢慢地也默认了这个徒弟。
“这是我们院里的林建国,住在我家隔壁,和院里年纪最大的老太太一起住。”
于莉向人介绍两家的关系。
范玉刚走进后厨,对何雨柱说:“傻柱,把那条鱼做了,红烧,等会儿给治安组的同志加个餐。”
何雨柱不知怎么又跟他杠上了:“主任,林建国刚当上领导,你就这么急着巴结啊?”
范玉刚瞪眼道:“傻柱,你别犯浑,让你做就做!再啰嗦,我就让你老婆去外面维持秩序!”
他早知道何雨柱吃软不吃硬,以往拿他没办法,现在他结了婚,有了家,等于有了软肋——对付不了何雨柱,还拿捏不了于莉吗?
“柱子。”
于莉轻轻拉了拉何雨柱的袖子。
她可不想去外面维持秩序。
后厨活儿轻松,大家看何雨柱的面子也不让她干重活。
要是去前面,人挤人,怀着孕的她很难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
再说,秩序维持好了是应该,维持不好,范玉刚还能借故扣她几毛钱,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我去做。”
何雨柱把勺子一丢,让于莉和马华接手,自己准备去杀鱼。
经过范玉刚身边时,他低声骂了句:“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这种损招也想得出来!”
范玉刚却不在意,能治住何雨柱,再损的招也是好招。
不过,他也不敢真让于莉累着。
他和何雨柱不对付,主要是何雨柱工作上不听调遣。
要是于莉有个好歹,以何雨柱的脾气,真可能拿菜刀砍他。
范玉刚想起刚才何雨柱的话,又问于莉:“你们跟治安组的林组长认识?”
“认识呀,我和柱子结婚的时候,建国还是作为柱子的家里人出席的。”
于莉一边回答,手里也没停,一勺一勺地给人打菜。
她喜欢这活儿——看见顺眼的,多打一点;不顺眼的,就少打些。
当然也不敢太过分,工人闹起来,她也担不起。
“你们院真是出了能人。
林组长年纪虽小,一来就是治安组组长,行政级别比我还高,工资也比我多。
这么年轻,将来肯定能当上大主任。”
范玉刚这话虽是恭维,却也不假。
林建国起点高,又年轻,过几年再往上升,当上大主任不是没可能。
听闻此言,范玉刚心里不禁涌起一阵酸溜溜的滋味。
为了坐上食堂主任这个位置,他当年不知托了多少关系,费了多少心力。
如今年纪渐长,这食堂主任的位子恐怕就是他职业生涯的终点,再往上爬是绝无可能了,就连采购科副主任这样的职位也遥不可及。
可林建国却截然不同。
他如此年轻,一进厂就担任治安组组长这样的实职,要说背后没人扶持,范玉刚是万万不信的。
“范主任,建国的工资很高吗?”
于莉连忙追问。
“当然比我高。
我是二十三级的干部编制,基本工资五十块。
他是二十二级,基本工资五十七块。”
范玉刚详细解释了两人的工资差异。
于莉进轧钢厂工作也有些时日了,对干部编制和工人编制的区别有所了解。
只是她没想到林建国刚参加工作就能拿到五十七块的高薪,难怪他经常大方地买菜回家。
以前还以为是易中海他们在接济,心里还觉得不公平,原来林建国自己的收入本就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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