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中密密麻麻的摆满了黄纸。
桌案上的朱砂,一旁的卷宗,还有随处可见的符箓。
就连墙壁上都到处写着云篆。
愈史郎走进屋看到这一片狼藉,无处下脚,在黄纸中翻出已经沉睡云星澈。
犹豫了一下,愈史郎没有直接叫起云星澈,看了看桌子上摆的画满了诡异纹路的黄纸。
愈史郎拿起一张黄纸看着上面的纹路,撇撇嘴,看不懂,又拿起一张...
“诶?”
怎么感觉拿起符箓的那只手使不上力气了呢。
愈史郎想要扔掉,但是却扔不开这张黄色的纸。
慢慢的,半边身子都有点瘫了,愈史郎单膝跪地,还是甩不掉这张符。
挣扎的愈史郎直直撞向云星澈。
“卧槽,天亮了,我作业还没补完呢!”
云星澈猛然惊醒,熟练的握住笔在桌上摸索着作业,“暑假最后一天,怎么就睡着了呢!”
翻了翻桌案,看着一桌的黄纸...
云星澈放开笔,重新合上眼睛,“原来是早课啊,符箓,狗都不学,再眯一会儿。”
“喂,你这混蛋,快点醒过来!”
愈史郎咬着牙骂道,现在他半边身子瘫软酥麻,不得已发出求救,“救我!”
“我好像听到了愈史郎的声音......”
云星澈睁开眼睛缓了一会儿,这才看向一旁。
愈史郎一半身子趴在地上,另一边撅着屁股硬挺着不趴下。
“哈哈哈,你这是什么姿势啊?”云星澈大笑几声,“贫道不好你这口。”
愈史郎咬着牙,“你的纸...”
云星澈这才注意到愈史郎手中自己画的符箓,顺手捡起之后,云星澈看着这张符。
没记错的话,这张符是昨天晚上自己画的。
要制作符箓,一定要有画符仪式,还要净心、净身、供奉、选择吉时。
自己这几日都是在回忆、复习画符的手艺。
这张符只是自己练习的时候玩心之作。
上面是用云篆书写的镇尸符,下面则是自己姓名的落款。
符是沟通人与神的秘密法宝,这种玩笑之作其实有悖于传统,只是自己没有开坛,就没有在意。
而且,画完这张符的时候,自己虚弱了不少。
炁,被抽了大半。
昨晚符成之时,天庭。
“奇怪,这怎么会有这样一道的符箓上天呢?”
天枢院的司事仙官拿起刚从下界传上的符箓,“这不就是一道镇尸符,这种符怎么有资格上天?”
另一旁的老仙官头也不抬,“看看落款是谁。”
“...云星澈...”司事仙官面露疑惑,“这也不是什么......怎么还有武曲星君的印玺?”
老仙官一把抢过这张符箓,上下打量半晌,“这张符是从哪上来的?”
“应该是从冀州方向上来的。”
“冀州?”老仙官回想近期在天庭中听到的传闻,“赐福之后就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吧,院里这边也不要记录,不要恶了大人,免得以后上天找我们的麻烦。”
“是。”司事仙官果断听从老仙官的指示,将符箓传了回去。
“你拿着这张黄纸看什么呢?”
愈史郎恢复正常之后,凑到云星澈身后看着这道符,“这黄纸好厉害,一碰上就脱力,时间越长对我的影响越大。”
云星澈看着上面的镇尸符文,“这是一张镇尸符,主要效果是压制死气,防止僵尸行动,在你身上只是压制住了死气,行动受损,你要是一开始撕下来的话就没有事了,时间越长效果越好吗?”
可是,没有开坛,什么都没有做,这张符为什么会有效果呢?
下面只有自己的名字才对啊....
诶?不对。
什么时候多了一道印玺,武曲星君的印玺?
卧槽,这张符被上天承认了?
不是哥们,要是写自己的名就能随便写符,那自己在这里研究好几天研究个什么劲啊。
既然这张符的效果太强,那么自己就再写上一句话不就行了,最后在落上自己的名字。
噢噢噢噢!
成了!
云星澈拿着两道符纸,感受身体中的炁力消散,也不以为意。
我能写符了?
云星澈很高兴,这下文曲师弟还怎么嘲笑他。
随手一拍,云星澈将新写的这张符贴在愈史郎头上。
“干嘛~嘛嘛嘛~~~~~~~”
愈史郎感觉身子有些酥软,但还是在能接受的范围,随着时间推迟,这张符的压制只是保持在一个不是很舒服但是不影响行动的程度。
有点像你蹲时间长了腿麻,但是不影响你走路这种程度。
“喂,这个纸是...”
愈史郎虽然明白云星澈说这是能压制死气的符,但对他的原理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会影响自己的行动呢?
“很神奇吧。”云星澈耸了耸肩,“嘛,我的师承总是有一些理解不了的东西。”
“这张镇尸符的效果要比之前那个小上许多,我可不希望看到不死川的母亲被一张符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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