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无比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帐篷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声格外清晰。
陈立国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指缝间露出花白的鬓角。
马市长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看陈立国,又看看坐着不动如山的贺婕。
奎绥削苹果的动作早已停止,水果刀柄在指尖缓缓转动,而谢二则靠在病床上,眼神清醒而冷静,似乎在思考着这场博弈的走向。
贺婕看向陈立国,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陈立国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绝望与决绝。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好......我告诉你们......
起初陈立国因着说的罪行,是跟本家有关联,心里还有些障碍,而显得有些磕磕绊绊,
内容也都是一些二代三代在外面欺男霸女的一些事,就算查下去,也无关痛痒。
贺婕越听越没劲,看向马市长道如果这是这是你们的诚意的话,那我们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奎绥听后起身往这边走来,一副要送客的样子!
马市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陈立国,老陈,你这说半天,还没我带的那两份文件重要,这不是耽误咱们的时间吗?
陈立国刚被贺婕打断话题,还莫名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可一看他们的架势要送客,心又被提了起来。
此刻听到马市长也这么说后,背上冷汗涔涔。
半晌,双眼一闭,嘴巴蠕动道我知道他们还有一条线,是做器官运输的!
陈立国突然嘶吼出声,声音像是从胸腔里硬生生撕扯出来的。
他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的汗珠在节能灯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像是濒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那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帐篷内本就紧绷的气氛上。
说完后,他像是卸了力一般,整个人瘫倒在椅背上,后背的衬衫被冷汗浸透,紧贴在嶙峋的脊背上。
他恶狠狠地看向旁边站着的奎绥,那目光中带着一丝怨毒与不甘,仿佛在责怪这个后生为何非要逼他走到这一步。
随后,他的视线转移,看向老神在在的贺婕,声音里有着一丝颤抖而显得有些急切:小友,不知道这件事的诚意,足不足以达成咱们的合作?
贺婕耸了耸肩,这要看这件事是谁负责的,牵连的范围有多大了……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每一个字都像是手术刀般精准地切割着陈立国的心理防线。
马市长听着陈立国吐露的消息后,也似是屏住了呼吸一般,原本因急切而微微张开的嘴巴此刻紧紧抿住,眼神死死地盯着贺婕与陈立国,静静地看着这场关乎生死的对弈。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中山装袖口下的手臂肌肉微微隆起,显示出他内心此刻的紧张与期待。
跟主家直系有关,肯定会让他们伤筋动骨,这个小友可以放心。
陈立国一脸的大势已去,眼神中满是绝望与决绝。
他微微低下头,花白的鬓角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为自己的背叛寻找一丝解脱的借口。
贺婕听后并没有表露多少兴趣的样子,她微微歪头,看向一旁的马市长,
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与试探:不知道中央那头,要是听到这件事,会是什么态度?
马市长皱眉,沉思片刻道,就像老陈说的,如果这事真跟直系有关,那想必伤筋动骨躲不掉,就是不知道里头那位,还会不会在他将要退休的这个重要关头,伸手捞一把陈家!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透露出对中央高层动向的不确定与担忧。
就在这时,奎绥接收到贺婕的示意,从身侧掏出一个DV播放器,金属外壳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像是死神手中的镰刀,预示着即将揭开的黑暗真相。
他走到马市长和陈立国面前,将播放器放在两人之间的折叠桌面上,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多余。
两人本来还一脸不明所以,眼神中带着疑惑与警惕。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视频越放越多,两人面色也越来越沉,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
帐篷内的空气仿佛被冻结,连呼吸声都变得微不可闻。
挂钟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无限放大,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DV里首先出现的是一段模糊的监控画面,画面有些花白,像是信号受到了干扰。
那是一片狭小的房间,除了基础设备之外,只有房间中间躺着的一个不知死活的人。
那人静静地躺在冰冷的金属台上,身体四肢被束缚住,一点都动不了,在旁人看来,就像是被蜘蛛网捕获的猎物。
而随着左上角的时间流动,两位客人的身子也越探越近,眼珠子都快贴在DV的屏幕上了,仿佛想要从那模糊的画面中看出更多的真相。
马市长像是受不住这样的姿势一般,伸手把设备抓在手里,按着旁边的加速键,眉眼皱纹也是越来越深,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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