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站在一旁,看着大家忙碌地安排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他知道,自己回去后也不能松懈,要为李佳琪的康复和案件的侦破贡献自己的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医院门口走去,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坚毅。
谢十七则依然站在急救室门口,眼神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接下来的审讯和调查将是关键,他必须要从红发男口中问出有价值的信息,揭开这个犯罪团伙的神秘面纱,为贺婕提供线索以便后续跟进。
在长时间的等待之下,急救室的门缝里渗出刺眼的白光,将走廊切割成明暗两界。
夏荷瘫坐在塑料椅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米色裙摆上。
她突然疯了一样扑到观察窗前,对着里面模糊的人影嘶喊:小琪!你给我醒过来!你说过要教我弹吉他的......
声带撕裂的哭喊惊动了路过护士,却被梁鸣死死拽住胳膊。
梁鸣对着路过的护士说道,帮我问下卫川,能不能给当前情况的夏荷来一针镇定,我看她现在的情绪有点崩溃了……
急救室内,卫川正将除颤器的电极板按在李佳琪胸口。
蓝色的电光闪过,少女的身体像触电般弹起,又重重摔回病床。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陡然拔高,变成一种近乎尖锐的哀鸣,那声音刺穿了每个人的耳膜,仿佛要将心脏也一同震碎。
肾上腺素!快! 卫川的吼声仿佛穿透玻璃,炸响在夏荷的耳旁,惊得她浑身一颤。
他的额头布满汗珠,防护面罩下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双手却依然稳定地操作着各种仪器。
每一次按压都精准有力,每一次注药都计算着剂量,仿佛在与死神进行一场精密的博弈。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病床和仪器。
急救室门外的走廊上——
听着,夏荷。小琪需要你保持清醒,她答应过要带你去踏青的,对不对?梁鸣拽着夏荷的手,一点都不敢分神的劝诫道。
她......她真的会醒吗? 夏荷的声音支离破碎,带着孩子般的无助。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向急救室门缝里渗出的那道惨白光线,仿佛那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窄门。
他们都用上电极板了!
梁鸣听着夏荷说的话,没有立即回答。
他转头望向急救室,看见卫川正对着护士比划手势,要求准备第二轮电击。
那道门缝里的光线,在夏荷眼中是希望,在他眼中却是生与死的模糊界限。
他轻声说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会放弃。
小琪她......她很坚强,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他的声音坚定,试图给夏荷注入一丝力量。
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成各种形状。
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条缝,卫川疲惫的脸上写满凝重。
他摘下口罩,快速说道:准备签署病危通知书,她的心脏可能承受不了下一次电击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无奈。
防护面罩的边缘还挂着细密的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雾气凝结而成,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白色的防护服上。
梁鸣猛地站起来,夏荷也仿佛被电击般僵直了身体。
走廊上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道门上,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夏荷似有所觉般,眼神变得坚定,擦干脸上的眼泪,扶着墙壁站起身,对着卫川说道,
既然我们是一起长大的相依为伴的家人,这份病危同意书,由我来签字……!
她的声音虽然颤抖,却透着一股决然。
夏荷故作坚强的说完后,眼泪依旧忍不住般的簌簌往下流,双腿止不住的发软。
梁鸣想要上前扶住她,却被她轻轻推开。
她接过护士递来的笔,在病危同意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每一个笔画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签完字后,她缓缓走到急救室门口,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将脸埋进臂弯里,无声地哭泣着。
走廊的应急灯突然闪烁两下,惨白的光线在她颤抖的肩头投下细碎的光斑,仿佛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在轻轻拉扯她的衣角。
签字有效。 卫川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带着疲惫的沙哑。
他摘下沾血的橡胶手套,将文件递给身旁的护士,
准备最后一轮电击,家属请远离导电区域。
白大褂的后背被汗水浸透,紧贴在嶙峋的脊背上,像一面被暴雨打湿的旗。
半晌后,在众人的努力下,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停止,走廊陷入诡异的寂静。
卫川摘下口罩,对着身旁的助手说了句什么,然后缓缓拉开急救室的门。
他的表情疲惫而复杂,防护面罩上反射着仪器屏幕的绿光。
暂时......稳定了。 卫川摘下口罩,声音轻得如同落在雪地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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