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非常没有识趣的询问李冰在说什么。
李冰不是第1次说这种家乡方言了。
也就在这种时候,馆长才能感觉到血脉者也翻涌着与凡人无异的、她所无法触及的波澜。
馆长只是说,“展示法术前,我还需要确定您在每个属性中的具体情况。”
李冰点头,“也好,我需要更具体的衡量标准。”
简单的场景布置后,测试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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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首先做出解释:“通常,衡量一位术士的成长,有四项基准:威能、准度、稳定,以及……那不可强求的‘奇迹时刻’。”
“威力。”她指了指远处一排石板,“通常以此衡量。但您的法术……”
她看着无翼龙爪间那团轻易就能覆盖数块标靶的跃动雷光,语气有些干涩:
“常规测试意义不大。您一路剿灭邪恶的名声,传到了城内,相信您已知晓自身威能。”
“准度呢?”李冰问。
他操控无翼龙释放一道细碎电火花,击中了三十步外一枚悬挂的铜钱。
馆长却摇了摇头。“对大多数术士而言,精准控制至关重要。但对您……原谅我的直接,当您的火焰能笼罩半个竞技场时,操控岩石仿佛大地在舞动,微小的偏差无足轻重。”
李冰不置可否,在他的观念里,精准永远是美德。
他私下会抽空训练的。
“然后是稳定,亦即施法成功率。”馆长神色严肃了些,“施法失败,轻则效力大减,重则……元素反噬,伤及自身。”她详细解释了施法失败有许多等级。
从威力减弱,消耗增加,准度下降这类轻微失效。
到哑火、法术中途失败、数小时无法再次施法这种较为严重的失误。
再到法术爆炸、肢体残疾、精神受创、永久痴呆等残酷的失败。
总之和李冰关系不大。
测试随即开始。
巨魔戈隆沉默着,掌心一次次凝聚火球。
十次之中,约有九次成功燃起稳定的烈焰,一次火势略显萎靡,算作瑕疵。
“火焰成功率,约九成二。”馆长记录。
无翼龙引动雷霆,十次里有八次电光炽烈,一次略显暗淡,另有一次险些失控偏折,被李冰强行压制。
“雷电成功率,约八成七。”
巨岩蜘蛛操控岩砾,十次中八次顺利,两次出现明显的滞涩与掉落。
“岩石成功率,约八成二。”
馆长看着记录,沉吟道:“以传统标准论,您已可作为一名优秀的火焰术士结业。雷电之术亦算娴熟,只是雷电暴烈,常人需更加谨慎,但对您……想必无碍。
“岩石法术,因为它的温和稳定,成功率往往能到九成五,按常人速度,您还需要一两年。”
馆长顿了顿,看向李冰的眼神复杂:
“最后,是‘奇迹时刻’。那是灵魂偶然与元素深度共鸣的恩赐,可令法术威能暴涨……”
馆长犹豫了一下,觉得这应该不牵扯血脉秘密:“您的施法,每一击威力都远超常态。我怀疑,您是否每一刻都处在某种‘微小的奇迹’之中?”
奇迹时刻……就是暴击吧。
倒是比游戏的说法有趣一点。
李冰心里明了。
他根本不存在触发“暴击”的天赋。
那超乎寻常的输出,完全源于【物质灵魂】对元素的高度亲和,以及巨兽法杖的优质传导。
反过来说,如果李冰真能获得本土意义上的“法术天赋”。
他的法术威能,恐怕才真正难以估量。
不过这目前只是李冰给自己画的饼。
香甜小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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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四岁便被认可为合格术士,去年成为了一名优秀术师。”
馆长语气平静,听不出自得,“但那是因为血脉带来的一点便利,加之从小有老师在一旁陪伴教导。而您……”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李冰这种从语言开始、从无到有的恐怖进度,已非“天赋异禀”所能形容。
精神达到120点,就可以算勉强跨入了术士的行列。
这也是多数施法者一生的极限——他们放在自己的出生地,往往能算作天才。
精神达到200点,便可以算一位术师。
馆长是这个水准里较为优秀的一批。
如果她决心投入战斗,不断磨砺精神和意志,在有生之年,可能会达到下一个阶段。
而按照李冰的估计,法源者,大概在280到360之间。
李斌没有和凡人比较的想法,只是继续询问:
“你刚才说,传统标准。换言之,现在标准变化了。”
“您的智慧依旧。”馆长没什么新意敷衍一句,解释道,“是的,一百年前,一个新的学派诞生。它不是掌控威能的新力量。却比任何法术都重要——御法。”
顾名思义,这是一个引导人如何更好驾驭法术的学派。
“具体来说呢?”李冰询问。
他当然也听说,从书里看到过这个学派,不过之前一直没有精力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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