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的荧光屏还映着楚寒三人突围的绿点,酸雨腐蚀金属的“滋滋”声仿佛还萦绕在耳边。
恐爪熊松开紧握的拳头,指关节的白痕慢慢褪去,粗犷的嗓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这三个小子的拼劲,倒让我想起了当年自己过筛选的日子。”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深潭,原本紧绷的氛围泛起涟漪。幽冥狼冰冷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面具边缘;雪狐收起虚拟光屏,清丽的脸上露出一丝好奇;
神童推了推眼镜,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指;战天更是挺直了腰背,眼中满是期待——核心成员的试炼过往,向来是总部最隐秘也最传奇的传说。
总指挥官微微颔首:“难得有这样的间隙,你们各自的试炼,确实值得一说。这不仅是回忆,更是给这些年轻幸存者的无声教材。”
恐爪熊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脸上的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刻:“那我先来。我当年的试炼地,是北境的‘永冻冰原’,筛选主题就四个字——冰封守护。”
恐爪熊:永冻冰原上的钢铁脊梁
那年我二十三岁,刚从区域训练营脱颖而出,和其他十七名候选者一起被空投到永冻冰原。飞机落地时,舱门打开的瞬间,零下四十度的寒风就像无数把小刀子,往骨头缝里钻。
我们每个人只带了一套防寒服、一把军用砍刀、一个压缩饼干包、一壶水,还有一个定位器——总部的要求很简单:七天内抵达冰原中心的信号塔,并且要保护好随队的三名科研人员,他们要采集冰原下的远古微生物样本。
现在想起来,那哪是筛选试炼,简直是把人往鬼门关里推。永冻冰原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表面是厚厚的冰层,下面全是暗河和冰裂缝,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我们落地后没多久,就遇到了第一次危机。
队伍里一个叫老鬼的老兵,经验丰富,主动带队探路,结果没走两公里,脚下的冰层突然裂开,他整个人瞬间掉了下去,只留下一声短促的惊呼。我们趴在冰缝边往下看,漆黑一片,只能听到冰水撞击岩石的声音,连救援的机会都没有。
第一天晚上,我们在一个天然冰窟里宿营。科研人员里有个小姑娘叫林晓,才二十出头,第一次来这么恶劣的环境,冻得嘴唇发紫,还发着低烧。
我把自己的防寒服脱了一半给她裹上,用砍刀凿了些冰,放在怀里融化成水,给她喂了点。队里有人不乐意,说我不该浪费体力在“累赘”身上,还说总部只看能不能到信号塔,没人在乎科研人员的死活。
我当时就火了,一拳砸在冰墙上,冰碴子掉了一地:“要是只想着自己活,那咱们和那些变异生物有什么区别?总部让我们保护他们,就是要看看,我们是不是只会杀人的机器!”
第二天一早,我们继续赶路。冰原上的风更大了,刮得人睁不开眼睛,能见度不足五米。走了大概半天,前面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
我让大家停下,自己趴在冰层上往前摸,扒开浮雪一看,吓得心脏都差点跳出来——是一头冰原猛犸,体型比现在的变异鬣狗大十倍不止,浑身覆盖着厚厚的冰甲,两根象牙像白玉柱子一样,尖端还挂着冰棱,眼睛是浑浊的蓝色,一看就是被辐射变异过的。
更要命的是,它正朝着我们宿营的冰窟方向去,林晓和另外两个科研人员还在那里整理样本。我当时想都没想,抓起砍刀就冲了出去。队友们都喊我回来,说咱们十几个人加起来也打不过这怪物,但我知道不能等。
我朝着猛犸的侧面跑,用砍刀敲击冰面,制造声响吸引它的注意力。那怪物果然被我引过来了,转身朝着我狂奔,脚下的冰层都在颤抖。
我一边跑一边观察它的弱点,发现它的冰甲在腹部位置比较薄,应该是之前受过伤。但它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没机会靠近。就在它快要撞到我的时候,我猛地往旁边一扑,躲开了它的冲击,同时用砍刀砍向它的腿。
砍刀砍在冰甲上,只留下一道白痕,反而震得我虎口发麻。猛犸转过身,用象牙朝着我戳过来,我就地一滚,象牙插进了冰层里,一时拔不出来。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我爬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把砍刀插进了它的腹部薄弱处。砍刀整个没入,绿色的血液喷了我一身,瞬间就冻成了冰碴。
猛犸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疯狂地扭动身体,我被它甩出去十几米远,撞在冰墙上,感觉肋骨都断了几根,嘴里满是血腥味。
就在这时,队友们冲了上来,有的用砍刀砍,有的用石头砸,虽然伤害不大,但也分散了猛犸的注意力。
我忍着剧痛爬起来,看到林晓他们也跑了过来,手里拿着采集样本的试管,想要往猛犸的伤口里注射镇静剂。我大喊让他们躲开,但已经晚了,猛犸一甩头,象牙扫到了林晓的胳膊,她惨叫一声,试管掉在地上摔碎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