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念发现,自己养大的小朋友最近似乎有什么心事。
江流儿虽说每天还是会抽空过来和她待一会儿,只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都是一言不发的闷头干活,要不就是扫地,要不就是做饭。
哪儿有那么多活让你干?我这是雇了个打杂的吗?涂山念一气之下把所有的厨具和笤帚都给藏起来了,看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江流儿,心中暗自得意,我看你这回干什么!
江流儿绕着院子转了两圈,然后蹲在鸡棚喂鸡,一粒小米他碾成渣渣喂,一蹲就是半个时辰,涂山念差点就以为他是来拉屎的。
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走过去看着明显肚皮滚圆的小黄鸡,她拦下了江流儿伸出去的手:“你要是把它们撑死了算不算杀生?”
江流儿尴尬的缩回手,眼观鼻鼻观心。涂山念点了点身旁的凳子:“坐。”
江流儿乖乖的坐下,涂山念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的盯着江流儿,直到少年开始局促不安的抠手指的时候,她才轻笑一声:“你对我有意见啊?”
江流儿下意识的就摇头。涂山念又问:“那就是叛逆期到了?”
江流儿还是摇头,涂山念笑吟吟的撑着下巴:“那怎么?有心上人了,需要对我避嫌?”
“怎么可能!”江流儿赶紧大声辩解:“我是出家人,怎么可以动情?”
“你说的怎么可以,不是怎么可能。”涂山念马上就发现了他话里的漏洞。江流儿羞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涂山念挑眉观察着他的小举动,到底也是活了那么多年了,她要是再看不出江流儿的小心思那她也算是白活了!
她凑近江流儿,循循善诱:“是谁家的姑娘啊?”
“都说了没有嘛!”江流儿着急的否认,像是被戳中心事的恼怒,他瘪着嘴:“姐,你是在审犯人吗?”
涂山念笑出声,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审犯人能让你这么舒服?”她起身,两条胳膊穿过江流儿的身体两侧按在桌子上。
猛然拉近的距离让江流儿不禁往后仰了一下,可身后就是桌子,他被涂山念禁锢在这小小的空间。女子发丝间的香气淌进鼻尖,他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在发烫。
“姐,姐,你,你,你你要干嘛啊……”
涂山念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欣赏够了他耳根通红局促不安的样子后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我在审犯人啊。你可得给我好好交代,不然你这细皮嫩肉的——”
一句没有一点施压的威胁却激的江流儿两腿发软,若不是坐在凳子上他怕是要直接摔倒了。他偏过头,尽可能的把脑袋埋进肩膀:“姐,你,你别逗我了……”
“逗你?谁逗你了?”涂山念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我现在好好与你讲,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老实交代,我可要刑讯了!”
江流儿紧咬着嘴唇,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涂山念:“好姐姐,我知错了,我不该冷落你的,你就饶我这一次!”
涂山念愉悦的勾起嘴角,胳膊往里一收,两条胳膊搭在江流儿的肩膀,手指有意无意的触碰他的后脖颈:“你说饶就饶?”
江流儿身子麻酥酥的,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涂山念突然开口:“如果是为了我还俗,你愿意吗?”
江流儿愣住了,他呆呆的盯着涂山念。
为了她还俗,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
“我不太明白你说的意思……”
涂山念歪了歪头:“听不明白?”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就装吧!”
说罢她故作气恼的转身欲走,下一秒手腕就被拉住了,涂山念没有转身,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深。
江流儿的声音有些发抖,但却充满了坚定:“我愧对于佛祖,因为我的心已经不在寺庙里了。”
“而是在你这里。”
“可是你说过,神仙是不可以动情的,我怕你会因为这个——”江流儿神色黯淡的垂下头。
涂山念转身把自己亲手做的佛珠戴在他的手上:“我会怎样?大不了就是你不做和尚,我不做神仙,找个安逸之所平平稳稳的过一辈子。”
她低着头,说出这话的语气似是漫不经心,但手上的动作却温柔的过分。
没人知道涂山念此刻心跳的有多快,两辈子了,两辈子她终于能在这个人面前,成全了他们两个那始终未得圆满的结局。
江流儿看着手上的檀木佛珠,突然就红了眼眶,他一把抱住涂山念:“明日我便去和师父说!”
“姐姐,我一刻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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