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一步步走近，目光灼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一个人扛下所有？”
“你怎么突然这么生气？”方小柔有点点委屈，“至于发那么大火吗？”
“你想自己偷偷出事，然后让我后悔莫及吗？你也太狠毒了吧......”
“出什么事啊？”方小柔扯着裙摆转了个圈，“我这不不是好好的吗？”
“我真想揍你。”古砚辞叹了口气，“菲洛尼卡都和我说了。不是和我交往了吗？就不能稍稍依靠我一下？”
“不、不是，她说了什么啊？”
方小柔懵住了，她感觉自己和古砚辞不在一个频道。
“她说了你快没命了！”
古砚辞几乎是吼出来的，眼圈泛红，“说你生命力正在快速流失，说你那天救我用的技能有可能......把你的命都搭上了！”
“你、你别乱讲啊......她知道什么啊！”
方小柔慌了，是谁走漏了风声！？
她连退了几步，声音都结巴了，“我、我就是有点消耗大，休息几天就好了嘛……”
“怎么可能只是「消耗大」那么简单？”古砚辞看着她，声音沉得像坠入湖底的铁。
【羁绊同步率下降：95%→91%】
方小柔裂开了。
自己辛辛苦苦当机长换来的羁绊同步率，就这样没了？
“你能不能别乱发脾气了！”方小柔忍不住也凶了起来，“明明我都要解决了的！”
“我，我就是不想见到你和兰斯吵架......我都扮成小女仆了，你为什么还是要生气。”
古砚辞怔住了，看着方小柔因为委屈和愤怒而泛红的眼睛，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记。
他低下头，拳头紧了紧，声音忽然低了几分：“我不是......不是在怪你。”
“我是在怪我自己。”
“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就差点......真的差点，失去了你。”
他抬起头，强压着情绪：“你说你都要解决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要的不是你「自己解决」，我要的是你活着——哪怕你虚弱，哪怕你躺在床上，我也要你陪着我。”
方小柔张张嘴，却又说不出话。
【羁绊同步率下降：91%→87%】
她狠狠吸了口气，像是在极力克制情绪，眼神中却闪过一点委屈的倔强。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她低声说，“我就知道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担心，一定会乱了阵脚。”
“我不是不想依靠你，我只是......不想你为了我要死要活的，也不是不想......反正就是不行。”
“怎么可能不那样呢？”
古砚辞咬紧了牙，眼中透着无法掩饰的痛楚，“你是我最在乎的人，你在我眼前慢慢死去，我却被蒙在鼓里，你让我怎么活得心安理得？”
“你不说，是怕我担心......可你想没想过，如果你真的哪天就那样走了，我连你最后一眼都没看到，我连该握紧你手的时候都没有握住，我要怎么原谅自己？”
“你应该明白吧，我想应该不是我自作多情，要是你处在我的位置，能看着我就这样......”
【羁绊同步率下降终止。当前值：87%。】
方小柔心头猛然一震，眼泪终于克制不住，啪地一声掉下来。
“你就是个笨蛋！”
“能不能不瞒着我了？”
古砚辞的声音轻了下来，虽然有点发哑，却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真实。
方小柔摇摇头，“你是个笨蛋。”
“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这么倔！”
“你干嘛这么凶？！”
方小柔擦干眼泪，撇撇嘴，“现在就是不能说！”
古砚辞无奈，上前抱住了小柔女仆，“那现在被我知道了，你能怎么办？我哪里凶了......”
“我、我也很怕的，我才刚跟你在一起不久，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你好好牵手，好好拥抱，就......我也舍不得啊！”
她一边哭一边捶了他一拳，“你凶什么凶啊......你要是早一点温柔一点，我可能......可能就......”
“我现在就温柔......”
古砚辞的声音也哽住了。
“真肉麻！”
方小柔冷静了下来，自己和牢古居然真的在想情侣一样吵架。
真是......真是太不科学了。
她撇了撇嘴，把脑袋埋在他怀里，小声嘟囔：“你就不能再凶一次么？我刚才差点就打算告白来着，结果你把我吓回去了。”
古砚辞闻言，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告白？你不是早就答应我了嘛。”
“那不一样。”
方小柔用手揉了揉眼睛，刚刚哭过，她的眼睛疼疼的，“你把耳朵凑过来......”
古砚辞一愣，随即像被某种魔力吸引般低下头，把耳朵靠近她。
方小柔咬了咬唇，脸颊已经红到快冒烟，但她还是小小声地在他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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