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太师的书房,名为“墨香阁”。
这里与其说是书房,不如说是一座小型的图书馆。一排排顶天立地的紫檀木书架,陈列着数不清的古籍、字画和竹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墨香和旧纸张的味道,庄重而肃穆。
林小乐和唐伯虎一踏进这里,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镇住了。
“乖乖,这得多少钱啊?”林小乐看着那些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古董,感觉自己像只闯进了瓷器店的哈士奇,“碰坏一个,我这996的卖身契怕是得续签到下辈子。”
唐伯虎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他如同老鼠掉进了米缸,双眼放光,痴迷地抚摸着那些书架,嘴里念念有词:“《兰亭集序》的王羲之拓本……天哪,还有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卷》仿品……发了,发了!能在这里待一天,少活十年都愿意!”
“出息。”林小乐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赶紧干活吧,要是被管家发现咱们偷懒,今天中午的鸡腿就别想了。”
所谓的“惩罚”,其实就是将书房角落里几大箱受了潮的竹简搬到院子里去晾晒。每一捆竹简都沉重无比,对于养尊处优的唐伯虎来说,简直是要了老命。
两人吭哧吭哧地搬运着,累得满头大汗。
“996,你说咱们这是不是叫‘知识的重量’?”唐伯虎一边捶着腰,一边喘着粗气。
“不,这叫‘吃独食的代价’。”林小乐吐槽道,“都怪你,偷鸡翅膀还被人看见,一点反侦察意识都没有。”
就在两人搬完最后一箱竹简,累得跟狗一样瘫坐在门槛上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管家领着几个小厮走了过来,看都没看他们两个,而是指挥着小厮们在书房中央摆上茶几、香炉和笔墨纸砚。
“都给我手脚麻利点!一会儿宁王殿下就要到了!要是出了半点差错,扒了你们的皮!”管家厉声呵斥道。
“宁王?”唐伯虎脸色微变,凑到林小乐耳边低语,“这家伙怎么来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林小乐心中也是一凛。他知道,电影里的名场面要来了。宁王这次来,名为拜访,实为挑衅,而他最大的杀器,就是那个号称“对穿肠”的对联高手。
果然,管家摆弄好一切后,转头对他们两人喝道:“你们两个,别杵在那儿!一会儿贵客来了,就留在旁边伺候笔墨,机灵点!听见没有?”
“是,管家。”两人连忙应声。
能留在现场看戏,林小乐自然是求之不得。他要亲眼见证一下,那个能把人对到吐血的场面到底有多壮观。
不多时,书房外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华太师,本王不请自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只见一个身穿蟒袍、面容倨傲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正是宁王。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留着八字胡、眼神轻佻、摇着扇子的文士,想必就是对穿肠了。
紧随其后的,是面带愁容的华太师,以及一脸谄媚的华文华武两兄弟。
“王爷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华太师拱手道。
“诶,太师客气了。”宁王摆了摆手,目光却在书房里四处扫视,那眼神,就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本王今日前来,主要是听闻太师新得了一幅前朝的画作,心痒难耐,特来鉴赏一番。”
华太师心中暗骂,脸上却只能堆着笑:“王爷说的是那幅《春树秋霜图》吧,只是寻常画作,难入王爷法眼。”
“是不是寻常,看了便知。”宁王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主位上。
此时,站在一旁磨墨的唐伯虎,眼神死死地盯着宁王。他家破人亡,可以说就是拜此人所赐,此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要不是林小乐在旁边悄悄踩了他一脚,他恐怕已经要冲上去了。
林小乐用眼神示意他:*冷静!冲动是魔鬼!现在暴露身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唐伯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接下来,便是电影里那段经典的“真假《春树秋霜图》”的剧情。华太师将画拿了出来,众人一番鉴赏,宁王身后的对穿肠立刻跳出来指称这是赝品,言辞犀利,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把华太师说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而宁王则在一旁煽风点火,明里暗里地嘲讽华太师徒有虚名,连画的真假都分不清。
华府的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华文华武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整个书房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9527,该你上了。”林小乐用手肘捅了捅唐伯虎,“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装逼机会!快,用你的才华征服他们!”
唐伯虎自然也知道这是他一战成名的好机会。他放下墨条,向前一步,朗声道:“启禀太师,学生有几句话想说!”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这个低等下人身上。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对穿肠不屑地用扇子指着唐伯虎。
唐伯虎不卑不亢,按照电影里的台词,将那套关于画作印章和唐寅避讳的知识娓娓道来,逻辑清晰,证据确凿,瞬间将局面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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