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官船的逐渐南行,水路愈加宽阔,河道两侧的景致也更加秀美。江南水乡特有的小桥流水人家在眼前一一掠过,错落有致的白墙黛瓦与茂密的绿树相映成趣。村庄间的溪流清澈见底,仿佛能看见水底的游鱼。
村头的老柳树下,孩童们正在嬉戏玩耍,见到官船驶过,纷纷停下手中的游戏,向船上的人们挥手致意,欢声笑语随风飘入耳中。
扬州的繁华景象逐渐展现在眼前。进入扬州境内,河道两旁的建筑变得更加密集,楼阁鳞次栉比,屋顶的飞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码头上,商船云集,桅杆如林,舳舻相接,一片热闹繁忙的景象。船夫们喊着号子,卸货装船,吆喝声、脚步声交织成一片,充满了市井的活力。
远远望见了城墙,河道是上的船只越来越多,官船放缓了速度,慢慢的靠近扬州城。
扬州城城墙高大雄伟,城门上悬挂的匾额在夕阳余晖下熠熠生辉。城内街道宽敞,铺满青石板,行人来来往往,衣着华丽,处处洋溢着繁荣的气息。
从水门看进去,城内的商铺鳞次栉比,酒楼茶馆、香料铺子、绸缎庄无不展现出扬州的富庶。街市上,小贩们推着装满新鲜水果的车子,吆喝声此起彼伏。
扬州城外的码头确实忙碌异常,即便知道是钦差官船,也要等前船卸完了货才能泊上码头。青竹等人哪里耐得住性子,搭了小舢板直接上了岸,留下石重裔在座船上跳着脚大骂几个人没义气。
小舢板靠了岸,青竹陪着司裴赫和云婵去扬州城里闲逛,说是闲逛实则也是陪司裴赫看看扬州的世面上,有什么紧俏的货品可以采买。
而澄言谨记迈成方丈的嘱咐,跟众人打了个招呼,问了问道路,一袭僧衣,大袖飘摆,直奔扬州城北大明寺而去。
青竹心知澄言有武艺护身,他一个和尚,身无长物,在天下有数的繁华都市里还能出什么事不成,也不去管他,带着德鸣,做起了二女的跟班。
扬州城内的街道宽阔整洁,铺着青石板,两旁林立着各式各样的商铺,售卖着来自全国各地的货物。店铺的招牌在风中微微摇曳,散发着丝绸、茶叶、药材和瓷器的芬芳。街道上,人流熙熙攘攘,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车马行人络绎不绝,显得格外热闹。
城内的建筑多以砖木结构为主,青瓦白墙,层楼叠院,错落有致。
城中水道纵横交错,几乎每条主街都有河流相伴,河道上舟楫穿梭,沿河的酒楼、茶馆鳞次栉比。临水而建的酒楼高耸入云,楼内雕梁画栋,挂满了五彩缤纷的灯笼,夜晚灯火通明,倒映在水面上,宛如仙境。
跟着两位姑娘逛街,对于德鸣和青竹来说,那真是比做晚课还累的一项苦力活动。好在江南的小吃丰盛,沿街要不了多远就有小吃摊,德鸣看在小吃的份上,没有抛弃师叔,咬着牙,主要还是咬着糖葫芦,糖人,糖三角,一路跟着。
司裴赫和云婵一路逛到夕阳西下,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在扬州城内的商业调查活动,按照青竹的话说就是假公济私疯狂买买买。此刻青竹身上挂满了装着两位女士战利品的布袋,就连德鸣两个肩膀上也搭着两个不大的包裹。
师叔师侄两人非常没有形象的蹲坐在一家大成衣铺子的门口,两人一模一样,叉着伸直了双腿,两只胳膊累的抬不起来,抠着屁股下的木门槛,又热又累,青竹大口喘着粗气。德鸣刚刚咬糖葫芦咬的太急,咬伤了舌头,正张着嘴吐着舌头晾着。
青竹转过头,没好气的看着实在丢人现眼的小师侄,道:“把舌头收回去,看你小德行,就不怕有人给你丢根骨头?”
德鸣已经累傻了,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师叔说自己是狗。他怒道:“师叔你这就没意思了,也就是德鸣我义气,我陪着跟两位婶婶逛街,你看看把孩子累成什么样。你还说我像狗?我就是累成狗了。”傲娇的小表情,再加上两只在地上乱踢的小脚,逗得青竹哈哈大笑。
德鸣接着说道:“早知道我就跟钦差一起赖在船上,船上虽然憋闷些,也比给师叔当苦力强。”
“唉,这话说的,是谁哭着喊着要下船的?”青竹艰难的从满身布袋和包裹里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德鸣的鼻头,道,“小裴说了一声刚刚看见码头上有卖糖葫芦的,你不就一个骨碌爬起来下船了。石重裔还说你没义气呢。”
“糖葫芦的代价太大了。”德鸣甩了自己的小云履,用手搓着自己的小脚板。
成衣铺子门帘一掀,司裴赫和云婵又各自抱了几个布袋出来,云婵笑眯眯的跟司裴赫说道:“妹妹啊,咱们不能再买了,再买下去,我那一船货的利润都买没了。”
小裴姑娘也是心情大好,一把从地上拽起德鸣,然后使劲拍了拍他屁股上的灰,点指着他圆圆的脑袋说道:“怎么一身新衣服就直接坐地上,腌臜娃。”
青竹从地上站起来,笑道:“这才几天啊,就会说开封府的方言了,腌臜两字怎么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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