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楚就是一个道士深夜纵马狂奔,心里那个气啊,你一个出家人,不在道观里清修,大半夜的跑这里发疯。
青竹在营寨门前下了马,取出冯道的手令,可惜了当值的队长并不买账,还是那句话,这里是军营,相府的手令管不到禁军,禁军军营只看两样东西,天子手谕和大内虎符,冯相国的手令,敬谢不敏。
一番推搪之下,青竹好说歹说,不是为了调军就是为了查案子,今晚军营里怕是要有人命官司,云云。
当值队长姓韩,就是认了死理,死活不肯放青竹入营,也不通报,就说官营的大将已经休息了,不是军情,谁也不能去通报。
三下两下,把青竹惹毛了,青竹这个脾气,心中骂道:泼皮的兵痞,别人敬你是禁卫,小道爷可真没把你们当盘菜,若不是相爷差遣,谁有功夫大半夜跑到这里与你磨牙。
青竹俊脸含霜,沉声问道:“这位韩队正,贫道拿着相国大人的手令,进不进得了军营?若确有为难之处,还劳烦队正去当值的将军那里通报,贫道却有紧急事务代办。”
“哎呀,道爷好大的虎威啊,三清道祖管天管地,终于连行伍上的事情也要管了?”韩队正一脸老兵油子的样子,说着阴阳怪气的话语。这厮平日里就以尖酸刻薄着称,在军营里打熬了半辈子,就因为只会耍嘴,一点真材实料没有,四十多才混成队正。
青竹生平最腻味这等无德无行之辈,心中骂了一句粗口。也不废话当下,运转真气,一个欺身近前,立起手肘,一肘横击,撞在姓韩的胸口,这货闷哼了一声,被打的倒退十几步,后背撞在营门上,昏死过去。
眼看队正被打晕,受营的兵丁慌了,三五个人围上抽出腰刀围将上来,青竹懒得浪费口舌,使出当下流行的扑手功夫,又称“沾衣十八跌”,三五个回合,受营的一队兵马躺下了大半,有那机灵的见势不妙,赶紧鸣锣示警。
警锣一响,营盘就炸了锅,刁斗里的弓箭手也懵了,四下张望着,没有看见有人马来劫营,营门口底下感觉就是守门的士兵在打闹,也没看见敌人啊。
放倒了守营门的士卒,青竹刚刚热完身,大夏天晚上打了一架,全身微微冒汗,真气运转不休,反正打也打了,天大窟窿冯相爷兜着,自己还有啥好怕的。
望着木板拼搭成的辕门,高是不高,就是上面钉着一圈铁倒刺,翻过去有点费事,还容易被刁斗里的弓箭手瞄上。青竹也是发了性子,一股混劲顶了上来,伸手入怀取了两枚雷火丹,口中默默念叨:乾坤一气,道之长存。天雷殷殷,神雷昏昏,破!
随着一声破字喝出,两枚雷火丹甩向营寨门,顷俄之间,两枚至刚至阳的丹药在木质寨门上炸开,声彻军营,硬是把寨门炸出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大洞。
青竹被反震过来的气浪吹了一个灰头土脸,心想:神霄派做的掌心雷是挺好用,他那日在延庆观地宫里找到两枚,大致摸索了一下用法。没想到用自己门派的雷诀做引子,威力更甚。
心中暗自鄙薄一下神霄派道法不够精妙,青竹便弯腰钻过了营门。铜锣一响军营里早警觉起来,此时听到营门口有动静,离着近的几个营房已经有两三队人马成建制朝这边冲了过来。队正在黑暗里看见了道士打扮的青竹,一声招呼,兵士们抽出腰刀,一窝蜂的冲了过来。
青竹心里琢磨道:没闹出人命都好交代,真见了血,冯相和官家那边不好出头帮我平事。
想到此处,青竹也不犹豫,从地上捡起散落的长枪,撅了墙头,拿着枪杆当木棍使,迎头冲着喊杀过来的队伍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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