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先导片录制结束,不过一周时间。
网络上的腥风血雨和粉丝骂战,对于身处省厅刑科中心宿舍,过着“两点一线”规律生活的林默来说,仿佛是另一个次元的故事。
他每天的生活,就是跟着李强等一众法医,学习、观摩、打下手,偶尔还要被秦天教授抓去“开小灶”,强行灌输各种高深的刑侦理论和尸检技巧。
这种高强度的学习,让林默自上次结束系统体验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大脑被知识填满的饱和感。
以至于当他坐上节目组派来的商务车,驶向第二期录制地点时,闻着车里清新的香薰,竟有种“出狱”般的错觉。
“林默哥,昨晚没睡好?”
一个阳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丁子钦递过来一瓶冰镇咖啡,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招牌笑容。
林默接过咖啡,拧开灌了一口,苦涩的液体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瞥了一眼身旁这个新晋的“秘密战友”,心中五味杂陈。
自从那天接到王队的电话后,他看丁子钦的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
这小子,藏得是真深。
明明是“自己人”,在先导片里却演得跟个初出茅庐的天才新人一样,把他都给结结实实地惊艳了一把。
“还好,”林默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昨晚被秦教授拉着,复盘了三个小时的‘缢死与勒死的形态学差异’,梦里都是绳子。”
丁子钦闻言,嘴角抽了抽,脸上露出一个感同身受的、比咖啡还苦的表情:“巧了,钟叔叔也给我打了三个小时的电话,跟我探讨‘微表情在审讯中的应用’,我感觉我昨晚跟全世界的骗子都聊了一遍。”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属于“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
跟这些大佬当“学生”,简直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了近两个小时,最终拐进了一条泥泞的村道。
窗外的景色从城市的高楼大厦,变成了连绵起伏的青翠山峦和错落有致的农田。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植被的清新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当商务车在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二层小楼前停下时,眼前的一幕,让车上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只见小楼前的空地上,一辆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体型巨大的豪华房车,正嚣张地霸占着大半个院子。
房车旁边,四五个助理和保镖簇拥着一个身影。
有人撑着巨大的遮阳伞,有人拿着便携式的小风扇对着吹,还有人正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湿巾擦拭着一双崭新的、白得发光的限量款运动鞋上,那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而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个人,不是顾飞又是谁?
他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潮牌休闲服,画着精致的眼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他皱着眉,捏着鼻子,仿佛这里的空气是什么生化武器。
“这什么鬼地方?信号没有,蚊子倒是一堆!还有这股味道,是猪粪吗?臭死了!”
他尖锐而不满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刚下车的林默等人耳中。
同车的韩墨和张晓卿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和鄙夷,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拉着行李箱走向节目组临时租下的那栋小楼。
“啧。”林默看着这夸张的排场,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啧。
他现在终于明白,王队为什么说顾飞是“不设防的保险箱”了。
就这智商和情商,能守住秘密,那才叫见了鬼了。
林默无视了他那自以为是的挑衅。
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院子角落里堆着的一摞红砖,脸上,缓缓绽开了一个让顾飞心里发毛的笑容。
他迈开长腿,径直朝着顾飞走了过去。
摄影师们瞬间兴奋了,扛着机器,从各个角度跟了上去,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镜头。
直播间的弹幕,也在这一刻,被无数的“前方高能”所覆盖。
“顾老师。”
林默站在顾飞面前,比他高了半个头,声音不大,却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全场。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顾飞冷哼一声,从鼻孔里发出一个不屑的音节:“别跟我套近乎。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好说。”林默笑容不改,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那堆砖头,“我就是想提醒一下顾老师,咱们之前的赌约,您没忘吧?您看,这山村里别的没有,就是砖头管够。您是想现在就展示一下您的铁砂掌,还是……”
顾飞的脸,“唰”的一下,涨成了猪肝色。
他怎么可能忘了!
那个赌约,简直是他演艺生涯里最大的耻辱!
尤其是他让林默去《谁是歌王》踢馆,本意是让林默在全国观众面前出个大丑,结果林默一首炸裂的摇滚,直接把他引以为傲的唱功碾成了渣,让他成了全国人民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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