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上的狂风裹挟着咸腥的水汽,在潮汐监狱的合金围墙上呼啸。
这座哈夫克集团最森严的重刑监狱,像一头蛰伏的深海巨兽匍匐在礁石密布的海湾沿岸,黑色的高墙直插阴沉的天幕,顶部的激光防御网在乌云下泛着冷冽的光,墙面密布的监控探头如同巨兽的复眼,无死角扫视着陆地与海面的每一寸区域。
监狱外围是宽达三十米的硬化礁石带,尖锐的岩脊被打磨得如同利刃,礁石缝隙中埋藏着震动传感器,任何踩踏都会触发警报;再向外延伸五十米,便是受潮汐影响剧烈的暗礁水域,水下密布着锋利的水下钢刺和智能水雷,涨潮时的巨浪会将试图涉水潜入的目标直接拍向礁石,退潮时则露出狰狞的暗礁群,成为天然的死亡屏障。
海风的呜咽与海浪拍打礁石的轰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令人不寒而栗的死亡序曲。
哈夫克集团的官方通讯频道突然发布一则加密通知,经内部渠道悄然扩散:“特种作战部门总监秦毅,因伤势过重且需绝对安保,即日起转移至潮汐监狱医疗区接受特级治疗,由典狱长格赫罗斯全权负责安保事宜。”
通知末尾附带了秦毅转移的时间窗口和医疗区的大致方位,看似严密,却在关键节点留下了刻意的疏漏。
这是雅各布的授意,他早已察觉哈姆克的异动,此次转移既是保护,也是诱饵,而潮汐监狱和格赫罗斯,就是他为猎人准备的终极陷阱。
消息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迅速传到了哈姆克的地下掩体。
“潮汐监狱?”哈姆克看着投影屏上的通知,指尖敲击着合金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雅各布倒是会选地方,把一个重伤的总监扔进那种鬼地方,是想让格赫罗斯当他的保镖?”
他的目光扫过屏幕上潮汐监狱的结构图,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贪婪和杀意取代,“不过也好,监狱内部鱼龙混杂,医疗区虽属特级管控,却也比私人医院更容易潜伏。秦毅必须死,只要他活着一天,我的计划就永远无法顺利推进。”
罗德里格斯躬身道:“首领,潮汐监狱的安保级别确实是哈夫克之最,格赫罗斯更是出了名的狠辣。这些年里,他亲手处理过的越狱者不下百人,手段极其残忍,监狱里的囚犯们私下都叫他‘地狱守门人’。但这也正是我们的机会。”
“格赫罗斯只认哈夫克的规矩和雅各布的命令,只要我们的人不暴露身份,伪装成囚犯或工作人员混入,他不会多管闲事。”
哈姆克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意,按下桌下的红色按钮:“传我命令,让‘夜枭’带队,再调派十名‘黑鸦’精锐,伪装成被押解的囚犯混入潮汐监狱。另外,联系我们安插在监狱后勤部门的内鬼,让他提供医疗区的详细布局和安保换班时间。务必在秦毅伤势恢复前解决他,事成之后,每人奖励五百万美金,失败的后果,你们应该清楚。”
他顿了顿,补充道,“格赫罗斯虽然难缠,但他终究是个凡人,你们带上‘蚀骨’微型炸弹和神经毒剂,必要时可以动用极端手段。记住,行动要快,干净利落,别给我留下任何痕迹。”
“明白。”通讯器那头传来夜枭冰冷的回应。夜枭是哈姆克手下最得力的杀手,曾是特种部队的王牌狙击手,因在一次任务中被GTI抛弃,转而投靠哈姆克。
他行事谨慎,手段狠辣,执行任务从未失手,此次主动请缨带队,就是想借着击杀秦毅的机会,在哈姆克麾下更进一步。
三日后,一艘印有哈夫克监狱标识的押运船在风浪中颠簸前行,船舱里关押着十一名“囚犯”——正是夜枭和他的黑鸦小队。
每个人都穿着洗得发白的囚服,手脚戴着特制的合金镣铐,镣铐上的铁链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响。
夜枭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眼底的寒光,指尖悄悄摩挲着藏在牙龈后的微型通讯器,另一只手的指甲缝里,藏着一枚特制的微型解码器。
他身边的黑鸦成员们也各有伪装,有的装作桀骜不驯的暴徒,有的装作麻木不仁的惯犯,还有两人故意互相扭打,吸引押解狱警的注意力。
押运船抵达潮汐监狱的专用码头,厚重的合金吊桥缓缓放下,一股混杂着铁锈、消毒水和海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码头的守卫端着制式步枪,枪身加装了消音器和瞄准镜,眼神锐利如刀,逐一检查着囚犯的身份信息和身体状况。
他们的手指始终搭在扳机上,一旦发现任何异常,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
“编号734,罪名:武装叛乱;编号735,罪名:蓄意谋杀……”守卫对照着名单念出信息,目光在夜枭脸上停留片刻。
夜枭微微垂眸,露出一副顺从的模样,眼底却飞快地扫视着守卫的站位和武器配置。
他注意到,每个守卫的腰间都挂着一枚特制的身份牌,上面刻着哈夫克的徽章和个人编号,这是进出监狱各区域的关键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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