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月赶紧推脱,“周厅长,锦旗我收下了,但是奖金就不用了。我救人不是为了钱,是看着那个七岁的娃实在惹人心疼,我也是当娘的,家里有两个闺女,看不得任何娃遭罪。况且我男人是部队的军人,我也是军嫂。身为军人和军人,见到老百姓有生命危险,当然应该冲上去。”
乔星月这样的思想觉悟,让周厅长深深佩服,他想了想,道,“乔同志,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的情况我汇报上去了,我们想让你加入到我们铁路公安部门。如果你愿意,直接从副科级级别干起。”
这条铁路线,经常发生重大刑事案件。
如果有乔同志这样会医术,身手了不得,思想觉悟又高,并且还是女同志的稀缺人才加入,将会对他们开展的工作起到很大的帮助。
谢中铭一眼看穿这周厅长的用意。
他和陈师长一样惜才。
没等乔星月开口,他委婉拒绝道,“领导,我媳妇才刚带着孩子到部队随军,我们两口子聚少离多,已经分开五年多的时间了,难得有机会让她留在我身边。况且我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女同志在外面出生入死,希望领导理解。”
他不给乔星月回答的机会,直接斩钉截铁。
这会儿生怕自己的媳妇还没在自己身边呆几天,就要被别人抢走了似的,竟顾不得乔星月同意与否,拉住了她的手,扣在掌心。
周厅长笑了笑,点头表示理解,随即把目光落在乔星月的身上,“乔同志,你丈夫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想留住你这样稀缺的人才,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
乔星月看了一眼谢中铭。
这会儿他在等着她的回答,沉静睿智的目光中有着深深的担忧紧张。
那是害怕她答应周厅长,又要和她分开吧。
她能感受到谢中铭的那份紧张。
此刻,那只带着厚茧的大掌用力地握住她,力道很紧,却不至于弄疼她。
她也没打算要离开锦城军区,那里有兰姨,有谢叔,还有老太太,安安宁宁也要在锦城军区上学。
于是,转头看向周厅长,干脆利落道,“周厅长,上次高同志提议让我留在铁路公安部门的时候,我已经表明我的态度了。我家两个女儿还小,需要我照顾的地方还很多,我这个当娘得留在两个娃身边。希望您理解。”
闻言,周厅长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随即点头表示理解,“到底是我们单位留不住乔同志这样难得的人才啊。不过,我真心祝福乔同志和谢同志一家四口幸福美满。”
乔星月说了声谢谢。
明明她已经拒绝了周厅长,不打算留在昆城的铁路公安部门,可是这会儿谢中铭依然拉着她的手,掌心里的力道丝毫不减。
那紧绷的力道把她整个手心圈在里面,温热的掌心严丝合缝地贴着她。她只是微微一动,他握得更紧,似乎生怕她离开了似的。
这个男人,是有多怕她答应周厅长留下来?
直到周厅长硬将那200块的奖金塞到乔星月的手里,又说了几句话,道别离开后,谢中铭仍然没有松手。
乔星月抠了抠谢中铭的掌心,“人已经走了,我不会跟他们走的,现在可以松开了吧?”
谢中铭不松手,问,“星月,你不会反悔,想跟着周厅长去他们铁路公安部门吧?”
“铁路公安部门的工作确实是个香饽饽。”她故作思索状时,谢中铭掌心里的力道又紧了几分,紧得她有些不适应。
随即用力甩开他,“放心,周厅长已经走了。再说了,安安宁宁要留在锦城读书,我怎么可能走得开。”
这时,谢中铭紧绷的后背这才松缓下来,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说到读书,他赶紧认同道,“对,安安宁宁读书的手续还没办下来,回锦城后我们得赶紧去补办结婚证。”
有了茶店村开的身份证明,他和星月补办结婚证的事情就不会再有任何阻力了。
乔星月听着谢中铭这话,知道他别有用心,但她啥也没说,嘴角含着笑意点了点头。
看到她点头,谢中铭心中的石头终于算是落了地,整个人也如释重负。
……
五日后,谢中铭伤势恢复的不错。
办了出院手续后,乔星月和他一起登上了回锦城的火车。
第二日抵达锦城。
登上火车前,谢中铭去邮局给团部打了电话,告诉了江北杨他们抵达锦城的具体时间,并吩咐让他们派一辆车去接他们回大院。
这天早上,江北杨的二哥江北松,开着一辆绿军色吉普车载着肖松华和陈嘉卉出去办事。
他们办完事,顺道去火车站接人。
路上,江北松握着方向盘,稳稳地开着车,“嘉卉同志,告诉你一个事,你可别难过。”
陈嘉卉坐在吉谱车的后排座,肖松华本是坐在副驾驶座的,但是江北松借口要往副驾驶放点东西,非要把他赶到后排座去。
其实,江北松的目的很明确,他要制造让肖松华和陈嘉卉靠得更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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