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北境遭大旱,柏灌部落被迫迁
成都平原西部的荒原在灵气滋养下愈发富饶时,遥远的北方草原上,柏灌部落正遭遇着灭顶之灾。这支部落世代扎根在北方,靠着草原的馈赠生存,男人们骑马打猎,女人们耕种放牧,牛羊满圈,庄稼成片,日子虽不算富裕,却也安稳平和。族人们敬畏天地,崇拜自然,每年都会举行祭祀仪式,祈求风调雨顺、人畜兴旺。部落首领名叫柏涂,“柏”字呼应部落名号,象征着部族传承,“涂”有开拓疆土之意,他为人沉稳坚毅,既有谋略又懂体恤族人,是族人们心中的主心骨。
可天有不测风云,不知从哪一年开始,北方的雨水就变得越来越少。起初只是牧草长得比往年稀疏些,庄稼收成略减,族人们没太在意,觉得只是老天爷偶尔的考验。可没想到,这旱情一年比一年严重,整整三年,草原上几乎没下过一场透雨。太阳像个大火球,天天炙烤着大地,原本绿油油的草原慢慢变黄、枯萎,最后变成了寸草不生的土黄色。
河流也没能逃过劫难,先是小河小溪干涸见底,露出干裂的河床和死去的鱼虾,后来就连滋养整个部落的大河,水位也降到了膝盖处,浑浊的河水散发着淡淡的腥味。田里的庄稼更是颗粒无收,种子撒下去,要么根本不发芽,要么长出的禾苗没几天就被晒枯,最后只剩下一片片干裂的土地,裂得能塞进手指头。
部落里的牛羊一批批饿死,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最后连站都站不起来。族人们把储存的粮食省了又省,每天只能喝稀粥度日,老人和孩子因为营养不良,身体越来越虚弱,脸上看不到一点血色。首领柏涂看着日渐萧条的营地,听着族人的叹息声,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他召集部落里的长老们开会,大家围着篝火坐了一夜,最后一致决定:向南迁徙,寻找新的家园。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毕竟这片草原是他们世代居住的地方,埋着祖先的尸骨。可看着身边饿得哭啼的孩子,看着咳嗽不止的老人,柏涂咬了咬牙,还是下达了迁徙的命令。出发那天,族人们拆掉了居住多年的帐篷,烧掉了带不走的杂物,每个人背上简单的行囊,牵着仅存的几头瘦牛和羊,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家园。他们不知道前路在哪里,只知道必须向南走,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二、迁徙路漫漫,柏灌族人历艰险
迁徙的路,比柏灌部落的族人们想象的还要艰难百倍。他们没有地图,只能凭着太阳和星星辨别方向,在首领柏涂的带领下,一路翻山越岭,涉水过河,吃尽了苦头。
刚开始的路程还算顺利,他们沿着草原边缘行走,偶尔还能找到一些耐旱的野草喂牛羊。可走了没多久,他们就遇到了第一座大山。这座山高耸入云,山峰陡峭,根本没有现成的路。柏涂身先士卒,拿着石斧在前面开路,砍掉拦路的荆棘,清理松动的碎石。族人们只能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地沿着山间的碎石坡往上爬。山上的石头松动,时不时有人脚下打滑,摔倒在地,身上被划出一道道血口子。老人和孩子爬不动,男人们就轮流背着他们,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浸湿了衣衫,在身上结出一层白花花的盐渍。
翻过大山,迎接他们的是一片茫茫沙漠。沙漠里白天酷热难耐,沙子烫得能烤熟鸡蛋,族人们的脚被烫得起了水泡,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到了晚上,气温骤降,寒风刺骨,大家只能挤在一起,靠着仅存的篝火取暖。更可怕的是沙漠里的沙尘暴,毫无征兆就会袭来,狂风卷着黄沙,遮天蔽日,让人睁不开眼睛,喘不过气。每次沙尘暴过后,营地都会被黄沙掩埋,柏涂总是第一个冲上去,带领大家把帐篷挖出来,重新搭建。
食物和水成了最大的难题。出发时带的粮食很快就吃完了,他们只能靠打猎和采摘野果充饥。可沙漠里猎物稀少,偶尔遇到几只野兔,还没等靠近就跑得无影无踪。野果更是少见,只有一些长满尖刺的灌木丛上,结着几颗酸涩的小果子,大家也只能强忍着难吃的味道咽下去。水就更珍贵了,柏涂制定了严格的分水制度,每个人每天只能分到一小瓢水,既要解渴,又要喂牛羊,大家舍不得洗脸,舍不得漱口,脸上和身上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一路上,他们还遭遇过凶猛的野兽。有一次,队伍在树林边扎营,半夜里突然传来几声狼嚎,紧接着,十几只饿狼就包围了营地。族人们顿时陷入恐慌,柏涂立刻镇定下来,大声指挥:“男人们拿武器守住外围,女人们挥舞火把,别让狼靠近!”男人们冲在前面,用石斧砍,用弓箭射,女人们则在后面挥舞着火把,大声呐喊。这场搏斗持续了整整一夜,族人们虽然赶跑了狼群,却也有几个人受了重伤。柏涂亲自为受伤的族人包扎伤口,看着大家疲惫的脸庞,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带大家找到安稳的家园。
迁徙路上,不断有人倒下。有年迈的老人,因为体力不支,在翻越一座小山时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有年幼的孩子,因为感染了风寒,没能挺过寒冷的夜晚;还有身强力壮的汉子,为了保护族人,在和野兽搏斗时牺牲了。每失去一个族人,柏涂都会带领大家在路边挖一个简单的土坑,把他埋好,对着坟墓深深鞠躬,然后含泪继续前行。队伍越来越小,剩下的人脸上满是疲惫和绝望,眼神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可即便如此,柏涂从未说过放弃,他总是走在队伍最前面,不断鼓励大家:“再坚持一下,前面一定有好地方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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