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们小心翼翼地把金沙铺在祭祀坑的底部,铺了足足有半尺厚。原本黑漆漆的坑底,一下子变得金灿灿的,像是铺了一层黄金,透着一股神圣的气息。楚长老走到坑边,俯身摸了摸金沙,点点头:“不错,这金沙纯度足够,灵气能稳稳聚在这里了。”
二、全族送神牙,王撒金沙祭
铺好金沙的第二天,就是埋葬神牙的日子。杜宇早就下了命令,这天全族放假,所有人都要去参加埋葬仪式,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
天刚亮,族人们就陆续赶到了祭祀台附近。男人们穿着整洁的麻布衣裳,女人们头上戴着花环,孩子们也被打扮得干干净净。大家手里都捧着祭品,有新鲜的水果、饱满的黍米、香醇的米酒,还有亲手编织的草席和花环,脸上都带着肃穆的神情。
楚长老穿上了那件绣着日月星辰和神象图案的巫祝礼服,手里握着那根世代相传的桃木杖,杖头雕刻的神象栩栩如生。巴图和几位年轻的勇士,穿着青铜铠甲,手持青铜剑,站在祭祀坑两旁,负责守护仪式的安全。
按照计划,要由四位最强壮的勇士合力抬神牙。巴图挑选了阿虎和另外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们都是部落里顶尖的猎手,力气大得能举起一头小牛。四人走到祭祀台上,对着神牙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才伸出粗壮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抱住神牙。
神牙虽然失去了部分灵气,但依旧沉重无比。四人憋足了力气,大喝一声,才慢慢把神牙抬了起来。他们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走下祭祀台,朝着祭祀坑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生怕不小心磕碰到神牙。
族人们纷纷让开一条通道,默默地跟在后面,气氛庄重而肃穆。没有喧哗,只有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抽泣声。大家看着那对曾经照亮平原、带来生机的神牙,心里满是不舍。石娃跟在队伍后面,眼睛红红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朵刚摘的野花,这是他特意为神牙准备的。
楚长老走在队伍最前面,手里拿着桃木杖,一边走一边念着古老的咒语。咒语的声音低沉而悠长,回荡在整个平原上,像是在和天地沟通,诉说着古蜀人的虔诚。天空格外晴朗,没有一丝云彩,阳光洒在神牙上,那道虹光依旧柔和,象牙上的灵纹在光线下清晰可见,像是在回应着楚长老的咒语。
到了祭祀坑边,四位勇士小心翼翼地将神牙抬到坑边,然后慢慢下放。坑底的金沙软软的,神牙落在上面,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响,像是叹息,又像是安心的低语。当神牙稳稳地躺在金沙上时,族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石娃跑到坑边,把手里的野花扔了下去,野花落在神牙旁边,像是给神牙添了一抹亮色。他对着坑底的神牙小声说道:“神牙,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
接下来,轮到楚长老主持祭祀仪式了。他站在祭祀坑边,手持桃木杖,对着天空和大地分别鞠躬,然后开始高声念诵祈福咒语。他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充满了力量,每一个字都透着对神象的感激和对生门的敬畏。
咒语念完,楚长老示意杜宇上前。杜宇走到坑边,身后的侍从端着一个装满金沙的青铜盘。这盘金沙是特意挑选的,颗粒更细,光泽更亮,是用来覆盖神牙的。
杜宇拿起一把金沙,高高举起,对着天空说道:“神象护我蜀地百年,以身殉道,留下神牙守护生门。今日,我杜宇代表古蜀全族,将神牙安葬于此。”
说完,他缓缓低下头,将手里的金沙轻轻撒在神牙上。金灿灿的金沙落在泛着虹光的象牙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格外耀眼。他一边撒,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神象护我蜀地,我等必守此牙,代代相传,让生门的灵气永远滋养我们的子孙。”
一把,两把,三把……杜宇亲自撒了足足十把金沙,才把青铜盘交给侍从。侍从们接着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金沙撒进坑里,一点点覆盖在神牙上。族人们也纷纷上前,每人都拿起一小把金沙,撒向祭祀坑。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是牙牙学语的孩子,都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神牙的敬意。
孩子们踮着脚尖,努力把金沙撒得远一些,嘴里还奶声奶气地念叨着:“神牙再见。”老人们则一边撒,一边抹着眼泪,嘴里说着保佑部落平安的话语。一时间,金沙纷飞,祭祀坑周围,满是虔诚的祈祷声。
当神牙被厚厚的金沙完全覆盖,只露出一点点象牙的边缘时,楚长老再次上前,念起了封藏咒语。这一次的咒语,比之前更加庄严,像是在给神牙盖上一道无形的屏障,守护着它不受外界侵扰。
三、宝物伴神牙,雨润蜀地安
埋葬完神牙,仪式还没有结束。杜宇早就决定,要把部落里最珍贵的宝物也一起埋进祭祀坑,作为陪伴神牙的祭品。他说,这些宝物都是神赐的,蕴含着强大的灵气,能和神牙相互呼应,守住生门的秘密,不让邪恶势力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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