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伙儿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巫祝,我去!我带着人去西山采铜!”
说话的正是阿章。他从人群里站出来,胸膛挺得笔直。他虽然年轻,可在部落里威望不低,平日里做事踏实靠谱,手艺又好。大巫祝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又皱起了眉头:“阿章,西山采铜凶险得很,你……”
“大巫祝,我不怕!”阿章打断了大巫祝的话,语气坚定,“部落都要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一定在三天之内,把铜矿运回来!”
见阿章这么有决心,大巫祝点了点头,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阿章:“这是护身玉佩,你带着。再选五个身强力壮的族人,路上小心。”
阿章接过玉佩,揣在怀里,转身在人群中挑选了五个汉子。这五个汉子都是部落里出了名的力气大、胆子壮,其中一个叫石生的,更是打猎的好手,山里的路熟得很。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阿章就带着石生他们出发了。临走时,部落里的人都来送行,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期盼。阿章冲着大伙儿拱了拱手,说了句“等着我们回来”,就带着队伍钻进了山林。
西山离部落有几十里路,全是上坡路。路边的荆棘长得比人还高,锋利的尖刺时不时就会划破他们的衣服,划伤皮肤。他们手里拿着石斧,一边砍断荆棘开路,一边往前赶路。走了大半天,才到西山脚下。
一到目的地,他们就立刻开工。石生他们轮流挥舞着石斧,对着铜矿所在的岩石猛凿。“哐当!哐当!”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可那岩石实在太硬了,凿了半天,也只凿下来一小块碎石。阿章也没闲着,他用木楔子塞进岩石的缝隙里,再往缝隙里灌水,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让岩石裂开。
太阳火辣辣地照着,他们汗流浃背,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手上磨出了一个个血泡,血泡破了,伤口沾到汗水,钻心地疼。可没人叫苦,没人喊累,他们心里都憋着一股劲——一定要按时把铜矿运回去。
晚上,他们就在附近的一个山洞里过夜。山洞里黑漆漆的,透着一股寒气。他们点燃篝火,围着篝火取暖。石生拿出白天猎到的兔子,烤得香喷喷的,分给大家吃。阿章没怎么吃,他靠着山洞壁,望着洞外昏黄的月亮,心里五味杂陈。
这月亮,还是那么朦胧,一点都没好转。阿章盯着月亮看了半天,总觉得那月轮表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像是无数个细小的身影在忙忙碌碌地干活。他揉了揉眼睛,心想是不是自己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阿章巫祝,你看那月亮,是不是和往常不一样?”旁边的石生也注意到了月亮的异常,他指着天空,语气里带着一丝恐惧,“以前月亮都是光溜溜的,今儿个看着,好像坑坑洼洼的。”
阿章又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这回看得清楚了,月轮表面确实有不少凹凸不平的纹路,像是被人用斧凿过的痕迹。这个发现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在部落的传说里,月亮是月神的梳妆镜,光滑得像一块上好的美玉,怎么可能有纹路呢?他摇了摇头,拍了拍石生的肩膀:“别多想,估计是雾气的缘故,我们太累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干活。”
嘴上这么说,阿章心里却犯了嘀咕。他总觉得,这月亮上的纹路,和这次部落遇到的劫难,好像有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三、铜料归营,神使降临
接下来的两天,阿章他们拼尽了全力。白天,他们顶着烈日采矿、凿石;晚上,他们轮流守夜,其余的人抓紧时间休息。手上的伤口结了痂,又被磨破,反复几次,最后都变成了厚厚的茧子。石生的肩膀被木杠压出了深深的红印,可他一声不吭,依旧咬牙坚持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天黎明,当第一缕晨光洒在西山的时候,阿章他们终于采集到了足够的铜矿。这些铜矿石被装在木筐里,足足装了六大筐。他们用木杠抬起木筐,朝着部落的方向往回赶。
回去的路比来时更难走,木筐里的铜矿石沉甸甸的,压得他们腰都直不起来。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阿章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石斧,时不时砍断挡路的树枝。他怀里的护身玉佩,像是给了他无穷的力量,让他一直坚持着。
中午时分,他们终于回到了部落。远远地,就看到部落里的人都站在村口等着。看到他们回来,大伙儿都激动地欢呼起来,纷纷上前帮忙卸木筐。大巫祝也迎了上来,看到满满的六大筐铜矿石,他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好,好,阿章,辛苦你们了!”
没等他们歇口气,大巫祝就下令,青铜工坊立刻开工。部落里的铸铜工匠们早就准备好了,熔炉被点燃,熊熊烈火冲天而起,把工坊里烤得热浪滚滚。工匠们把铜矿石打碎,一点点投进熔炉里。火焰越烧越旺,铜矿石在高温下慢慢熔化,变成了滚烫的铜水,泛着耀眼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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