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筑坛敬天:青石为基,金羽为魂
金沙部落的炊烟在平原上袅袅升起已近二十载,柏灌王带领族人拓土开疆,农耕兴旺、部落鼎盛,人口从最初的数千增至数万,疆域北抵岷江主流,南达青衣江畔,成为成都平原上无可争议的文明核心。每当站在台地高处,望着无边无际的金黄稻田、错落有致的村落房屋,以及族人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柏灌王心中总会涌起一股强烈的敬畏——这一切并非凭空而来,而是太阳神与金乌神鸟的指引,是天地自然的馈赠。
“我们能有今日的安稳,全靠神明庇佑。”柏灌王在议事会上对长老们说,“我想修建一座至高无上的祭祀台,既是感恩神明,也是为部落立根铸魂,让后人永远铭记这份恩典。”
长老们纷纷赞同,土着部落首领更是主动请缨:“大王所言极是!祭祀台不仅是敬天之地,更是部落团结的象征。我们愿发动全部族人,共建这座圣坛!”
消息传遍部落,族人无不欢欣鼓舞。修建祭祀台的工程,在秋收后的农闲时节正式启动。柏灌王亲自选址,将祭祀台定在金沙村落的正中心——这里是整个台地的制高点,视野开阔,能俯瞰整片河谷平原,既便于族人聚集,也寓意着与天地神明的紧密沟通。
修建祭祀台的首要难题,是开采和搬运巨石。柏灌王带领族人前往数十里外的青石山,那里的青石质地坚硬、色泽青润,是筑坛的绝佳材料。族人们用石斧在岩石上凿出缝隙,再塞进干燥的木楔,浇水浸泡后木楔膨胀,将巨石从山体中分离出来。每块巨石重达数千斤,仅凭人力难以搬动,柏灌王便想出了“滚木运石”的办法:在巨石下方铺上粗壮的圆木,数十名壮汉合力推拉,让巨石顺着圆木缓缓滚动。
山路崎岖,运石队伍每天只能前进数里路。途中遇到河流,族人们便搭建简易木桥;遇到陡坡,就用绳索牵引,一点点将巨石往上拉。不少族人的手掌磨出了血泡,肩膀被绳索勒出了红痕,但没有人抱怨——他们知道,这座祭祀台承载着部落的希望与信仰。
与此同时,另一批族人则前往森林砍伐高大的柏木和松木。这些木材将用于搭建祭祀台的横梁和栏杆,以及制作祭祀时使用的礼器。木匠们用石凿和骨刀对木材进行精细加工,将横梁打磨得光滑平整,在栏杆上雕刻出神鸟、祥云等吉祥图案。
历经半年寒暑,一座宏伟的祭祀台终于落成。这座祭祀台呈正方形,共分三层,逐层向上收缩,每层都由巨大的青石垒砌而成,石缝之间用混合了金沙、泥土和糯米浆的黏合剂填充,坚固无比。底层边长约三十丈,高三丈,四周雕刻着柏灌部落西迁途中的故事,从翻越雪山到横渡江河,再到与土着部落结盟,一幅幅画面栩栩如生;中层边长约二十丈,高二丈,雕刻着神鸟金乌的各种形态,有的展翅翱翔,有的衔着谷种,象征着神明的指引与庇佑;顶层边长约十丈,高一丈,地面铺设着平整的青石板,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由青铜打造的祭盘,祭盘上供奉着部落的圣物——那根传承已久的金羽,金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散发着神性的光芒。
祭祀台的四周,还种植了一圈四季常青的松柏,象征着部落的基业长青。远远望去,青石筑成的祭祀台庄严肃穆,与周边的稻田、村落相映成趣,成为金沙之地最标志性的建筑。
二、春分大祭:香火永续,文脉传承
祭祀台建成后的第一个春分,柏灌王决定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春分时昼夜平分,万物复苏,是播种希望的时节,也是感恩神明、祈求丰年的最佳时刻。
祭祀前三天,部落里便开始忙碌起来。妇女们采摘最新鲜的野花,编织成美丽的花环;农人们挑选颗粒最饱满的谷物,晾晒干净后装在精美的陶碗里;猎手们将狩猎到的最肥美的野兽宰杀干净,准备作为祭祀的供品;木匠们则将制作好的祭祀礼器——木鼓、石磬、玉璋等,一一摆放在祭祀台的两侧。
祭祀当天,天刚蒙蒙亮,族人便身着盛装来到祭祀台周围。男人们穿着用麻布和兽皮缝制的服饰,腰间系着玉佩,头上戴着插有羽毛的头饰;女人们则穿着绣有花纹的麻布裙,脸上涂抹着天然的胭脂,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用木簪固定;孩子们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手里拿着小小的花环,好奇地打量着庄严肃穆的祭祀台。
辰时三刻,祭祀仪式正式开始。柏灌王身着最隆重的祭服,祭服上用金线绣着神鸟金乌的图案,腰间佩戴着玉琮,手中捧着那根神圣的金羽,缓步走上祭祀台。他的身后,跟着部落的长老和各氏族的首领,他们神情庄重,步伐沉稳。
柏灌王走到祭盘前,点燃了盘中的松脂。松脂燃烧起来,冒出袅袅青烟,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随着微风飘向远方。柏灌王高举金羽,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深深跪拜,声音洪亮而虔诚:“伟大的太阳神,仁慈的金乌神鸟!感谢你们指引我们穿越艰险,找到这片肥沃的乐土;感谢你们庇佑我们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感谢你们赐予我们团结的力量,让部落日益兴旺。今日,我们怀着感恩之心,向你们献上最真挚的祈祷,愿光明永驻人间,愿部落繁荣昌盛,愿族人安居乐业,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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