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砺兵秣马:山野间的自卫操练
山洞里的日子总算安稳了些,金翎引来的祥云甘露把周围的野菜养得绿油油的,一丛丛、一片片,看着就喜人。百姓们再也不用饿肚子了,每天摘些新鲜野菜,偶尔还能找到酸甜的野果,肚子填饱了,脸上的愁容也少了不少。
可金翎和秦峰心里都清楚,这安稳只是暂时的。黑石部落的大部队虽然被打跑了,但还有不少残兵散将在附近山里游荡,就像一群没被赶尽的野狼,随时可能跑出来咬人。要是大家一直这么毫无防备,万一敌人突然来袭,还是会手忙脚乱,到时候又要遭罪。
这天一早,秦峰把山洞里的青壮年都召集到一起,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语气坚定地说:“乡亲们,现在咱们能吃饱饭了,但不能掉以轻心!黑石部落的残敌还在,他们随时可能卷土重来。咱们不能只等着别人保护,只有自己手里有力量,才能保护家人、守住咱们的避难所!”
金翎站在秦峰身边,穿着那件绣满祥云花卉的衣裳,阳光洒在上面,亮闪闪的。她眼神清亮,跟着补充道:“秦峰说得对,我会和他一起教大家一些自卫的技巧和避险的方法。只要咱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团结一心,就一定能抵御住外敌的进攻!”
大家听了都纷纷点头,觉得这话在理。于是操练场地就选在了山洞附近的一片开阔山谷,这里地势平坦,旁边还有山坡可以利用,正好适合练习。
秦峰负责教大家实打实的功夫——基础格斗术和武器使用。他带着几个力气大的后生,把山里粗壮的木棍砍下来,削得一头尖尖的,做成了简易的长矛。“大家看好了,面对敌人的时候,长矛要这样刺,对准要害;敌人攻过来,就用杆挡,再趁机反击;遇到扎堆的敌人,还能劈下去开路!”秦峰一边说,一边拿着长矛演示,动作干脆利落,看得大家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除了长矛,秦峰还教大家搭陷阱。“咱们人少,硬拼肯定吃亏,陷阱能帮咱们少费力气多杀敌!”他带着大家在山谷的必经之路挖了一个个深坑,坑底还埋了些尖锐的石头,然后在坑上面铺了些枯枝败叶,再撒上一层土,看着跟平地没两样。又用藤蔓把大块的石头、粗壮的滚木捆好,放在山坡上,只要敌人一过来,一拉藤蔓,石头滚木就会顺着山坡砸下去。
金翎教的东西就不一样了,她不教大家硬拼,反而注重灵巧。“咱们老百姓大多没经过专业训练,力气也不如敌军的士兵,硬拼只会吃亏。不如学些闪避的技巧,学会观察敌人的动作,提前预判他们的攻击,避开锋芒,再找机会反击,这样才能以弱胜强。”
金翎话音刚落,就给大家做示范。秦峰拿着一根木棍,假装敌人,朝着她劈过去、刺过来,速度还不慢。可金翎的身子像一阵清风似的,轻轻一晃就躲开了。她脚步轻盈,一会儿侧身避让,一会儿原地跳跃,一会儿又绕到秦峰身后,动作流畅又优美,仿佛在山谷里跳舞一样,可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避开了攻击,还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感。
百姓们看得目瞪口呆,都赶紧跟着学起来。一开始大家可笨拙了,要么躲慢了被木棍碰到,要么脚下拌蒜摔个屁股墩,还有人互相撞在一起,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可金翎一点也不着急,耐心地手把手纠正每个人的姿势:“脚步再轻点,重心放低,眼睛盯着对方的手,他要动手的时候会有预兆的!”
秦峰也在一旁帮忙,谁动作不到位,他就亲自示范,还鼓励大家:“别着急,刚开始都这样,多练几遍就熟练了!咱们多练一天,下次遇到敌人就多一分胜算,多一分保护家人的底气!”
陈婆婆带着村里的孩子们,在操练场旁边的树荫下给大家加油鼓劲。孩子们拿着小树枝,模仿着大人们的动作,嘴里还喊着“冲啊”“杀啊”,场面热闹极了。陈婆婆还煮了一大锅野菜汤,用陶罐装着,时不时给大家端过去喝,补充体力。
山谷里渐渐响起了整齐的呼喝声,“哈!”“喝!”的喊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机与斗志。以前大家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猎户,现在拿起武器操练,虽然动作还不算标准,但每个人眼里都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
操练累了,大家就坐在山石上休息。秦峰常常和金翎并肩坐着,望着远处金沙都城的方向。那里曾经是他们繁华的家园,现在只剩下一片废墟。“等彻底赶走了黑石部落,我一定要重建家园!”秦峰眼神里满是憧憬,“到时候,要盖结实的房子,开垦肥沃的田地,让孩子们能在阳光下自由自在地奔跑,让乡亲们能安心耕种,再也不用过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
金翎静静地听着,目光温柔:“会的,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不放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时候,金沙大地一定会恢复往日的繁荣。”
秦峰转头看向金翎,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忍不住问:“金翎,你总是说自己是路过此地,可你的本事这么不凡,还能引来祥云、治愈伤口,你到底来自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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