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指着稻田里的水层说:“稻田里的水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保持一寸深的水层最好。水太深,会淹没禾苗的分蘖节,导致禾苗倒伏;水太浅,无法起到降温保湿的作用,禾苗容易缺水枯萎。”她让助手拿来一根刻有刻度的木杆,插入稻田中,“大家可以用这个木杆测量水深,确保每块田的水层都在一寸左右。”
正在浇水的李伯问道:“圣女,那多久浇一次水合适呢?”羲和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乌宿星,说:“金乌历记载,‘翱翔月,三日一浇’。但也要看天气,如果连续晴天,气温特别高,就两天一浇;如果遇到阴天或小雨,就可以延长到五天一浇。大家要学会观察禾苗的状态,如果禾苗的叶子在正午时分没有打卷,说明水分充足;如果叶子打卷,就必须及时浇水。”
除了灌溉,夏季的田间管理还有除草、施肥等重要工作。羲和带着族人来到示范田,指着田垄里的杂草说:“这些杂草会争抢禾苗的养分和阳光,必须及时清除。除草要在清晨或傍晚进行,此时气温较低,不会伤到禾苗的根系。除草时要用手连根拔起,不能只拔叶子,不然杂草还会重新生长。”
她又让助手扛来一筐腐熟的粪便,这是部落提前储存的有机肥。“施肥要‘薄肥勤施’,不能一次施太多,不然会烧根。每次浇水后,在禾苗根部撒上少量有机肥,这样养分能随着水分慢慢渗透,被禾苗吸收。金乌历说‘翱翔月中,施一次肥;月尾,再施一次肥’,这样能保证禾苗在生长旺季有足够的养分,抽穗时才能饱满。”
有个叫阿秀的妇女问:“圣女,怎么判断禾苗缺不缺肥呢?”羲和指着禾苗的叶子说:“如果禾苗的叶子是深绿色,说明养分充足;如果叶子发黄,长得又细又弱,说明缺肥了,要及时施肥。就像神鸟的羽毛,只有养分充足,才能闪闪发光。”
在羲和的指导下,族人们每天都按照金乌历的要求,按时灌溉、除草、施肥。田地里的禾苗渐渐长得挺拔粗壮,绿油油的叶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稻田里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大家再也不用像往年那样,凭着感觉耕种,而是有了明确的指引,每一项农活都做得有条不紊。
三、秋收准则:循星追影抢农时
入了“敛翼月”,秋风送爽,成都平原上一片金黄。稻田里的稻穗压弯了禾秆,沉甸甸的,散发着成熟的稻香;粟田里的粟穗也变得金黄饱满,随风摇曳。此时,测影柱的影子已经延伸到了“收割刻”,乌宿星开始向西沉降,与西方的晚霞连成一片。
羲和带着族人来到田间,看着成熟的庄稼,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神鸟即将归巢,稻穗也已成熟,必须在三日内收割完毕!”她手持一把磨得锋利的石镰,走到稻田边,示范着如何收割:“割稻时,要左手握住稻秆,右手持石镰,斜刀割断稻秆,稻茬要留三寸高。留三寸稻茬,既能保护土壤里的根系,便于来年再生,又能让稻茬腐烂后成为天然的肥料。”
她动作麻利地割下一束稻穗,展示给大家看:“割稻要注意,不要割得太高,也不要割得太低。太高了,浪费稻穗;太低了,容易伤到稻茬,影响来年收成。割下来的稻穗,要捆成小捆,每捆大约十束,这样便于搬运和脱粒。”
族人们纷纷拿起石镰,按照羲和的示范开始收割。田地里一片忙碌的景象,大家一边收割,一边哼着丰收的歌谣,脸上洋溢着喜悦。羲和在田间来回走动,不时停下来指导大家的动作,纠正不规范的地方。
“脱粒时,要在竹席上进行,不可直接堆在泥地里。”羲和指着田边铺好的竹席说,“把稻捆放在竹席上,用木棍敲打稻穗,让谷粒脱落。敲打时要轻一些,不要太用力,不然会打碎谷粒。脱粒后,要把谷粒摊开在竹席上晾晒,金乌的阳光要晒足三日,让谷粒彻底干燥,这样储存时才不会发霉。”
她又拿起一粒晒干的谷粒,放在嘴里咬了咬,发出清脆的声响:“大家听,这样的谷粒就是晒干了,可以储存了。如果咬起来发软,说明还没晒干,要继续晾晒。储存谷粒时,要用陶罐或竹筐,底部铺上一层干燥的草木灰,防止虫蛀和受潮。”
对于粟米的收割,羲和也有明确的要求:“粟米要趁晴天抢收,收完后要及时脱粒晾晒。粟穗的脱粒方法和稻穗一样,但粟粒更小,晾晒时要更加仔细,确保每一粒都干燥。”她又指着旁边的菜籽田说:“菜籽也要在这几天收割,收完后立刻翻田蓄水,再过半月便是‘补岁月’,正好补种一茬荞麦。神鸟可不会让田地闲着,合理安排轮作,才能让土地保持肥力,年年都有好收成。”
秋收期间,羲和每天都会早早来到田间,观察天气和庄稼的成熟情况。她告诉大家:“金乌历说‘敛翼月十五前,必收完所有庄稼’,如果遇到阴雨天气,要提前做好准备,用茅草或竹席遮盖已经收割的谷粒,防止受潮发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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