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一点点下降,原本被淹没的土地慢慢露了出来。先是露出一些高处的土坡,然后是平坦的地面,最后,一片广阔的黑土地出现在大家眼前。蜀人都激动地欢呼起来,有的甚至想往下跑,但被首领拦住了:“等等,再看看!”
等洪水完全退去,大家看清了这片土地的样子:东边靠着锦江,江水清澈,正好能作为水源;西边靠着龙泉山,山体厚实,能挡住狂风和洪水;土地是黑色的,用手一摸,松软湿润,还带着泥土的清香,里面没有石头,全是肥沃的腐殖土——这就是后来的金沙。更神奇的是,这片土地地势稍微有点倾斜,洪水退去后,地里没有积水,正好适合耕种;而且阳光充足,不管是东边还是西边,都没有遮挡,农作物能充分晒太阳。
蜀人都看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对着玄鸟磕头道谢:“谢谢神鸟!谢谢神鸟救了我们!”大家纷纷跟着磕头,有的磕得头都红了,心里的激动和感恩说不出来。
三、五彩蛋孵化:神鸟之子诞生的七天七夜有多神奇?
玄鸟没有立刻飞走,它扇动着金色的翅膀,慢慢落在了金沙中央的一棵参天古树上。这棵树也不一般,树干有十几个人合抱那么粗,树枝向四周伸展,像是一把巨大的伞,枝叶茂盛,绿油油的,即使经历了洪水,也没有枯萎。蜀人后来把这棵树称为“神树”,因为它是玄鸟停留的地方,也是神灵诞生的地方。
玄鸟站在最高的树枝上,脖子一伸,吐出了三枚五彩斑斓的蛋。这三枚蛋有鹅蛋那么大,蛋壳上带着红、黄、蓝、绿、紫五种颜色,像是镶了一层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光,好看极了。蛋刚掉下来,就有几个胆大的蜀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五彩蛋抱了起来——蛋壳暖暖的,还带着玄鸟的体温,一点都不凉。
首领说:“这是神鸟赐给我们的宝物,一定要好好守护!”于是蜀人在古树下搭了一个简单的棚子,用干草铺在石台上,把五彩蛋放在上面,然后轮流守护,白天有人看着,晚上也有人守夜,生怕被野兽碰了、被风吹了。
第一天,五彩蛋没有动静,但蛋壳上的颜色更鲜艳了,像是在吸收阳光的能量;第二天,蛋壳开始微微发热,用手摸上去,暖暖的,像是里面有小火苗在烧;第三天,蛋壳上出现了一些细小的纹路,像是树叶的脉络,而且能听到里面有轻微的“咚咚”声,像是心跳;第四天,“咚咚”声越来越明显,蛋壳上的纹路也越来越清晰,颜色更加明亮;第五天,第一枚蛋开始轻微晃动,偶尔还会发出“咔嚓”的细小声音,守在旁边的蜀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大声说话;第六天,三枚蛋都开始晃动,“咔嚓”声越来越响,蛋壳上的纹路裂开了一些小缝;第七天早上,太阳刚升起来,第一枚蛋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了一道大缝!
所有人都围了过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只见裂缝越来越大,从里面伸出一只青绿色的小手,然后是胳膊、脑袋、身体——一个年轻人从蛋里走了出来!他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头发乌黑,眼睛明亮,手里握着一根青绿色的树枝,树枝上还带着几片嫩叶。他一挥手,天上就刮起了一阵微风,吹在蜀人身上,暖暖的,地里的湿气慢慢散了;他再一挥手,远处的草地上长出了几棵小草,绿油油的,充满了生机。蜀人都惊呼起来:“这是神灵!能呼风唤雨的神灵!”
这个年轻人就是后来掌管风雨的神,蜀人叫他“风伯”,因为他能控制风的大小,也能引来雨水,让农作物生长。
第一枚蛋孵化后的第三天,第二枚蛋也开始“咔嚓”作响。这次裂开的速度更快,蛋壳碎成了几块,从里面走出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人。他的身高和第一个年轻人差不多,穿着一件用树叶做的衣服,黄金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眼睛和嘴巴。面具是金黄色的,上面刻着简单的纹路,闪着光。让人惊讶的是,他能听懂鸟兽的叫声——一只小鸟飞到他肩膀上,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他就对蜀人说:“东边三里地有一处泉水,水很清澈,可以喝;西边五里地有一片树林,里面有很多兔子和鹿,可以打猎。”
蜀人半信半疑地跑去看,果然在东边找到了一处泉水,水甜解渴;西边的树林里也真的有很多猎物。大家都高兴坏了,知道这个戴着黄金面具的人是“能与万物沟通”的神灵,叫他“灵者”,因为他能知晓自然的秘密,帮蜀人找到食物和水源。
第二枚蛋孵化后的第五天,第三枚蛋终于有了动静。这枚蛋孵化的时候,天空中出现了万道霞光,比玄鸟衔金时的霞光还要明亮。蛋壳裂开后,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着羽毛衣的年轻人——他的羽毛衣是用五彩的羽毛做的,和蛋壳的颜色一样,阳光一照,闪着光;他的目光坚定,眼神里带着一股威严,说话声音洪亮,能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我是杜宇,玄鸟之子,奉神鸟之命,带领大家建立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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