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金沙坝的大旱之苦
三千多年前的成都平原,本该是岷江碧波荡漾、田垄郁郁葱葱的好时节,可这一年的金沙坝,却被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旱缠上了。
从开春到盛夏,天空就没落下过一滴像样的雨。起初,族人还盼着苍曜神能降下甘霖,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太阳像个烧红的火球挂在天上,烤得大地裂出一道道手指宽的口子,踩上去“咔嚓”作响。岷江的水位一天比一天低,原本宽阔的河面缩成了细细的溪流,河底的鹅卵石都露了出来,鱼群早就逃得无影无踪。
田里的庄稼更是惨不忍睹。稻禾的叶子卷成了细筒,颜色从翠绿变成了焦黄,轻轻一碰就碎成了粉末;粟米的秸秆长得比手指还细,穗子干瘪得像没成熟就被晒枯了;就连金沙坝上最耐旱的芦苇丛,也成片成片地枯萎,往日里在芦苇丛中嬉戏的神鹿,如今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四处寻找水源,眼神里满是绝望。
古蜀人每天天不亮就扛着石桶去河边打水,可河水少得可怜,排队打水的队伍能排出去好几里地。桶里的水浑浊不堪,沉淀半天才能勉强用来浇灌庄稼,可这点水浇到干裂的土地上,瞬间就被吸干了,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部落里的老人和孩子开始口干舌燥、浑身乏力,有的甚至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起不来。
祭祀广场上,那棵曾经枝繁叶茂的青铜神树,如今也没了往日的神采。树干上的金箔蛇纹失去了光泽,枝头镶嵌的玉石珠串大多脱落,只剩下几片枯黄的叶子挂在枝头,在烈日下有气无力地摇晃。神树前的石台上,太阳神鸟金饰、十节青玉琮、大金面具和青铜龙形器整齐地摆放着,可这些曾经护佑族人的神物,此刻也显得黯淡无光,仿佛被烈日抽走了灵气。
老祭司拄着象牙杖,领着族人跪在祭祀台前,额头贴着滚烫的地面,一遍遍地祷告:“苍曜神啊!青龙先祖啊!求你们发发慈悲,赐给我们一场雨吧!再这样下去,我们金沙人就要活不下去了!”祷告声此起彼伏,顺着风飘向远方,却只换来一阵热浪的回应。
部落首领蹲在青铜神树旁,看着干裂的土地和族人憔悴的面容,眼圈通红。他手里攥着一块从河边捡来的湿泥,那是他昨天好不容易从河底挖出来的,现在已经快晒干了。“苍曜神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不然不会不管我们的。”首领喃喃自语,心里既焦急又担忧。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金乌的鸣叫,只见四只神鸟牵引着一辆金色的马车,从东方缓缓飞来——正是太阳神苍曜。他落在青铜神树上,龙尾轻轻扫过地面,额间的青玉龙纹胎记泛着淡淡的青光。看着眼前一片焦土和族人愁苦的脸庞,苍曜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他知道,这场大旱不是寻常的天灾,背后一定有蹊跷。
二、神树传讯,得知缘由
苍曜走到祭祀台前,扶起跪在地上的老祭司,声音温和却带着力量:“老祭司,族人受苦了。这场大旱来得蹊跷,我这就去查明缘由,一定为大家求来甘霖。”
族人听到苍曜的话,纷纷抬起头,眼中露出了希望的光芒。老祭司激动得浑身发抖,指着青铜神树说:“苍曜神,这棵神树是你出生时破土而出的,能通天地、连古今,或许它能帮你找到答案!”
苍曜点点头,走到青铜神树前。这棵神树是他的诞生之地,也是古蜀人与天地沟通的桥梁,树干上的纹路蕴含着天地的奥秘。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神树的树干,额间的龙纹胎记青光闪烁,与神树产生了共鸣。
突然,青铜神树的树干上亮起了一道道金色的纹路,从树根一直延伸到树梢,那些脱落的玉石珠串也发出了微弱的光芒。神树顶端的枝丫轻轻晃动,一片枯黄的叶子飘了下来,落在苍曜的手心。叶子刚碰到他的手,就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了他的脑海里。
金光中,苍曜看到了一幅画面:遥远的昆仑山上,住着一位掌管雨水的雨师。半年前,雨师在巡行途中,被一头上古凶兽“旱魃”偷袭,旱魃吸干了雨师体内的水汽,将他囚禁在昆仑山的冰洞里,然后化作一股热浪,飞到了古蜀上空,挡住了所有的雨水,导致金沙坝陷入大旱。
“原来是旱魃在作祟!”苍曜恍然大悟。旱魃是上古时期的凶神,所到之处赤地千里,寸草不生,想要打败它,并非易事。而且雨师被囚禁,没有他的指引,就算打败了旱魃,也很难降下甘霖。
就在苍曜思索对策的时候,祭祀台上的十节青玉琮突然发热,中间的圆孔射出一道青光,照在青铜神树上。神树的树干上再次显现出纹路,这次的纹路像一幅地图,清晰地标注出了从金沙坝到昆仑山的路线,还有旱魃的藏身之处和雨师被囚禁的冰洞位置。
“这是玉琮在为我指引方向!”苍曜心中一喜。他知道,要打败旱魃、救出雨师,单靠自己的力量还不够,必须借助祭祀台上的四件神物之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