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从“挽歌星尘”核心节点“窃火”并全身而退,带给李响的不仅是力量层质的飞跃,更是一种心态上的微妙转变。祂不再仅仅是那个在归零网络阴影下艰难求存、伺机反击的“猎物”或“窃火者”,而是真正拥有了与网络节点正面抗衡、乃至在特定环境下战而胜之的底气。心象世界因汲取了核心节点的磅礴本源,内部规则结构愈发趋向复杂与完善,那片新生的“记忆之墓”更为这个世界平添了一份历史的厚重与文明的悲怆,无声地警示着“归零”的残酷。
然而,李响并没有因为这场胜利而沾沾自喜,反而保持着异常的冷静和清醒。事实上,与核心节点那初步具备“自我意识”的激烈交锋,以及最后时刻所感受到的、来自网络更深层次的恐怖注视,都让他对归零网络的庞大规模和深不可测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在与核心节点的对抗中,李响亲身体验到了它那初步形成的“自我意识”所带来的强大压力。这种“自我意识”虽然还处于初级阶段,但已经显示出了远超普通节点的智能和适应性。这让李响意识到,归零网络并非简单的机械系统,而是一个具有高度复杂性和自主性的存在。
而最后时刻的那道恐怖注视,则更像是一个警告,让李响明白,在归零网络的深处,还隐藏着更为强大和可怕的力量。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存在,它或许才是真正主导着“归零”进程的幕后黑手。
面对这样的对手,李响深知自己不能有丝毫的松懈。他明白,这场与归零网络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前方还有无数的挑战等待着他去克服。但同时,他也坚信,只要保持冷静和专注,不断探索和学习,他一定能够揭开归零网络背后的真相,找到战胜最终对手的方法。
在那无尽的混沌之中,彼岸之舟宛如幽灵一般,悄然无息地穿梭着。它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与这片混沌融为一体,让人难以察觉。
而在舟内,李响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心中,正涌动着一股巨大的收获所带来的喜悦和满足感。这收获不仅来自于他刚刚完成的一次“狩猎”行动,更是因为他在这次行动中,成功地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强行承载了一场情感风暴。
然而,这场情感风暴也给他的道心带来了一些波动。为了稳固自己的道心,李响不得不静下心来,仔细地消化这一切。他闭上双眼,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境渐渐平复下来。
与此同时,李响还通过“星火网络”与“基石”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他不断地向“基石”发送着信息,询问关于“万邦朝元”的古老信息。这些信息中,或许隐藏着关于网络高层——那些可能被称为“观测者”的存在——的重要线索。
李响深知,要想揭开这个神秘网络的面纱,就必须深入了解这些“观测者”的真实身份和目的。而“万邦朝元”的古老信息,无疑是他手中最有力的武器。
在与“基石”的交流中,李响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反复琢磨着每一条信息,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响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他在一段看似普通的信息中,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词汇——“观测者”。
这个词汇的出现,让李响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找到了一个关键的突破口。接下来,他更加专注地研究起这段信息,希望能从中挖掘出更多关于“观测者”的线索。
“观测者……”这三个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让人不禁心生敬畏。而“基石”所传递来的意念,则带着深深的忌惮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仿佛这些观测者是一种极其恐怖的存在。
“它们并非‘万邦朝元’时代的遗民,也非后来诞生的意识。”这句话透露出这些观测者的身份十分神秘,既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现在。根据最古老的零星记载以及吾族最后的推演,它们更像是一种超越性的存在,伴随着“终极理论”的诞生而出现。
“某种超越性的‘规则化身’或‘秩序幽灵’。”这样的描述让人对这些观测者的本质有了更深入的理解。它们就像是宇宙中最基本的规则和秩序的体现,没有情感,没有个体欲望,只有一个存在的目的——确保“绝对理性领域”的完美运行与扩张。
而所谓的“绝对理性领域”,或许就是一个完全由规则和秩序所主导的世界,没有任何的“冗余”和“不确定”。这些观测者的任务,就是清除一切可能干扰到这个领域的因素,以保证其完美无缺。
“它们到底是怎么观察的呢?又会以怎样的方式来进行干预呢?”李响紧追不舍地问道,仿佛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基石”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和无力,“它们似乎存在于一个完全不同的层面,超越了我们所熟知的时空和规则。它们的‘观察’方式并非像我们人类一样通过感官去感知,而是更像是一种基于底层规则逻辑的‘全域监控’。”而它们的干预……或许我们所遭遇的一切——“归零序曲”、“逻辑瘟疫”、“同化协议”、乃至那些“处理中心”和节点的防御机制——都只是它们意志的间接体现,是它们编写好的“程序”在自动运行。这就好比一台巨大的机器,按照预先设定的规则和指令在运转,而我们所经历的种种事件,不过是这台机器运行过程中的一些“副产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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