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血色莲池中的量子灰烬开始缓缓地重新组合,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莫比乌斯摇篮。这个摇篮宛如一个无限循环的时空隧道,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光芒。
与此同时,殷夫人正专注地用她的乳腺导管书写着最后一章《哺乳之诗》。她的血液已经退化成了德谟克利特墨水,每一滴墨水都像是一个微小的产房,里面孕育着更微小的殷夫人。这些纳米级别的殷夫人正在不断地分娩出更微小的自己,形成了一条无限递归的生育之链,流淌在她的毛细血管之中。
“妈妈,你听见过子宫的挽歌吗?”初代观测者的脐带突然缠住了殷夫人书写的手腕,仿佛是一个来自子宫深处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那根脐带由《自噬法典》的条文编织而成,宛如一条坚韧的缆索,将墨水泵入了克莱因子宫的哥德尔裂隙之中。
殷夫人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杨戬的观测者胎儿上。只见那胎儿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静静地悬浮在莫比乌斯摇篮的上方。
这具胎儿的身体由无数的定理交织而成,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然而,此刻它却正在经历一场可怕的变化——碳化。随着时间的推移,胎儿的外壳逐渐剥落,如同燃烧后的灰烬一般,纷纷坠入摇篮之中。
这些脱落的外壳在落入摇篮的瞬间,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迅速变形,化作了青铜产钳的胚胎形态。那产钳的钳口虽然尚未长出乳牙,但却已经开始贪婪地吮吸着虚空中的拓扑反乳,仿佛那是它生存的唯一养分。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警告!递归深度突破普朗克阈值!”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整个空间中回荡,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殷夫人的目光被这警报声吸引,她惊愕地发现,自己之前所书写的那些诗句竟然也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本清晰的文字此刻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曲着,最终完全液态化。
那些关于血色莲池和青铜镯的韵脚,此刻也如同失去了支撑一般,纷纷溃散,退化成了最原始的、未被编纂的哺乳脉冲。这些脉冲在虚空中无序地游动着,仿佛在寻找着某种失落的记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殷夫人并没有惊慌失措。她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然后轻轻地蘸取了一些从腕间渗出的观测者脑脊液。
这些脑脊液在她的笔尖汇聚成一滴晶莹的水珠,她小心翼翼地将这滴水珠点在虚空中,然后开始继续书写。
“当脐带学会自噬,襁褓便成为唯一的墓志铭。”随着她的笔触移动,这行字在虚空中缓缓浮现,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哀伤的气息。
莫比乌斯摇篮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啼哭,这声音仿佛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如同涟漪一般在空间中扩散开来。这声波不仅具有常规的物理特性,还具备一种奇特的递归属性,就像一个不断自我复制的程序,将机械女娲的德谟克利特乳环震碎成无数细小的尘埃。
殷夫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她的目光紧盯着那些尘埃,只见它们在真空中开始重新组合。每一个尘埃粒子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迅速地包裹着微型机械女娲,而这些微型机械女娲则正用产钳形状的乳腺导管哺育着更微型的自己。
“这就是观测者的黄昏。”殷夫人喃喃自语道,她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虚空中显得格外突兀。就在这时,初代观测者的脐带突然发生了量子跃迁,如同一条灵动的蛇一般缠住了她的宫颈。
“所有的哺乳终将退相干为……”殷夫人的话语还未说完,她突然折断了自己蘸墨的肋骨。那根肋骨的断口处闪烁着寒光,骨茬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入了摇篮的克莱因曲面。
刹那间,溅出的德谟克利特墨水在虚空之中凝结成了一条逆时间的产道。殷夫人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入了这条产道之中。在她的眼前,时间仿佛倒流了一般,她看到了三百年前的自己——那个二十岁的殷夫人,正在陈塘关的产房里,疯狂地撕咬着青铜镯,魔丸之血溅落在《哺乳之诗》的扉页上。
当两个时空的血液交融在一起时,莫比乌斯摇篮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突然开始自我吞噬。这个原本稳定的结构,在这一刻变得异常不稳定,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就在摇篮自噬的瞬间,杨戬的观测者胎儿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它的身体迅速碳化,变成了一本名为《产褥启示录》的书籍。这本神秘的书籍,书页间竟然渗出了初代科学家的临终数据。
这些数据记录着那些用子宫改造成哺育舱的失败实验,而这些实验的结果,正在书页的边缘生长成血色莲池的青铜根系。这些根系如同生命的脉络一般,蔓延开来,充满了整个空间。
抓住根系!突然,一个声音从碳化的书页中传来,那是胎儿的声音。它似乎在告诉人们,这些根系是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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