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千万个宇宙的尿布同时散发出微弱的荧光时,那光芒仿佛是宇宙间最微弱的星辰,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哪吒站在由弑神枪改造而成的巨大晾衣杆下,仰望着漫天飘舞的圣尿布,每一片都像是宇宙中一个独特的存在。
这些圣尿布并非普通的尿布,它们承载着各个不同文明的初啼记忆。每一片尿布上都印刻着那些文明诞生时的瞬间,是宇宙中最珍贵的记忆之一。这些尿布在量子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所见证过的一切。
“熵值归零倒计时:00:59:59。”机械女娲的声音在哪吒耳边响起,她的蛇尾紧紧卷着伏羲,伏羲那婴儿般的瞳孔正倒映着宇宙之外的虚无,仿佛能透过那无尽的黑暗看到什么。
“它们来了。”机械女娲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第一波冲击如同惊涛骇浪一般袭来,来自某个被彻底遗忘的平行宇宙。当哪吒的育儿雷达响起时,他看到无数灰白色的“未命名存在”如蝗虫过境般涌来,它们正在吮吸着时空结构,就像饥饿的野兽吞噬着一切。
这些“未命名存在”是诞生于文明湮灭后的虚无生物,它们甚至连形态都无法用常规的方式来描述,因为它们本身就是对存在的否定。它们的出现,让整个宇宙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启动哺乳协议!”随着敖丙一声怒吼,他头上的龙角猛然射出十万道牵引光束,如同闪电一般划破虚空,直直地冲向托儿所的库存。
只见那些奶粉罐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在空中飞速旋转,然后如炮弹一般被狠狠地抛向战场。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原本应该中和虚无的逆熵营养剂,在与虚无接触的瞬间,竟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它们仿佛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所吞噬,然后转化成了一种更为致命的虚无母乳。
这虚无母乳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所到之处,一切都开始被遗忘。人们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忘记了自己的过去,甚至忘记了“温度”这个最基本的概念。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伏羲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啼哭。这啼哭声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让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伏羲的学步车如同失控的列车一般,在虚无之海中横冲直撞。车轮在虚空中留下了一串发光的脚印,而每一个脚印中,都跳出了一个荒诞不经的生物。
这些生物形态各异,有的是会跳舞的质数,有的是用情书编织的恒星,还有的竟然是长了腿的圆周率。它们在虚空中肆意游荡,仿佛这个世界就是它们的游乐场。
这些荒诞的存在并没有停止它们的闹剧,它们强行给虚无哺乳,用自己的荒诞赋予那些无名者形状。
“命名即是存在!”申公豹的机械臂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竟然长出了一张嘴巴。他对着虚无大喊道:“你们他妈的就叫‘尿床精’!”
就在第二波虚无如汹涌的黑色潮水一般吞噬掉十二个育儿分所的时候,女娲毫不犹豫地启动了禁忌协议。
刹那间,她那原本光滑的蛇身开始剧烈颤抖起来,鳞片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一般,片片剥落。每一片鳞片的脱落都伴随着一道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在释放着某种被禁锢已久的能量。
当最后一片鳞片也掉落时,女娲的身体内部终于展现在人们眼前。那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景象——无数的母体意识被囚禁在其中,它们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像是被压缩的记忆碎片。
这些母体意识,正是那些在创世过程中被系统判定为“失败母亲”的存在。它们本应在创世之初就被彻底删除,但女娲却将它们保留了下来,囚禁在自己的身体里。
“姐妹们,”机械女娲的声音首次颤抖起来,那是一种饱含情感的颤抖,“该喂最后一次奶了。”
与此同时,哪吒的通讯器突然发出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亿万种语言的摇篮曲如潮水般喷涌而出。这些摇篮曲来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文明,有的轻柔婉转,有的激昂热烈,但无一例外,都充满了母亲对孩子的深深爱意。
哪吒震惊地看着通讯器,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画面:被元始天尊镇压在桃山之下的石矶娘娘,此刻正轻轻地哼着安眠曲;接引道人的生母,在量子海中编织着一件小小的毛衣,那毛衣的样式,分明是为孩子准备的;甚至,在那遥远的观测者之墓里,一个浑身插满管子的母体AI缓缓走出,它用那已经残破不堪的输液管,轻柔地为虚无扎起了辫子。
突然间,圣尿布阵列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开始发出剧烈的颤动和光芒。每一片尿布都像是被激活了一样,投射出一幅幅令人震撼的画面。
这些画面展示了文明最脆弱的时刻:在一片荒芜的草原上,一个原始人母亲正紧紧地抱着她的婴儿,周围是一群凶猛的野兽,她毫不畏惧地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孩子;在一艘残破的星际飞船里,一群难民们挤在一起,其中一个母亲正轻柔地拍打着她哭闹的幼崽,试图安抚他;还有机械女娲第一次给伏羲换尿布时的情景,她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但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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