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停下自行车,走过来斜靠在柜台上,和我搭讪。
其中一个长得很帅的男孩子嬉皮笑脸的看着我问,“咦,之前没有看到过你呐,你才来的吗?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瞅了他们一眼,仍旧靠坐在墙边的柜台上,慢悠悠的说,“什么小妹妹,你们多大了?说不定比我小,还想在我面前充老大。”
那个男孩子笑了起来,说,“哪,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无奈的说,“你不用问我叫什么名字,问了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我明天就不来了,回我们老家县城的。
今天是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本来早就回我大姑姑家的,下暴雨才多留了一会儿。”
那个男孩子表情遗憾的看着我,说,“哎,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面了吗?我之前怎么没有注意到你?”
我调皮的说,“之前你们下班前,我们就关门了啊!你路过时我也出门了啊!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后来,我和林林乘公汽回家的时候,林林八卦的和我说,“刚才那个和你说话的英俊帅了的帅哥是黄陂县人,和我是一个村子里的。
但是,我们都住在山村,交通不方便,以前互相不认识,我们到这里打工才认识了。”
林林是78年的,比我小,她的奶奶是我继爷爷的姐姐,小叔叔家里的保姆海海,就是她的姐姐。
她们的妈妈很早就去世了,只剩下她们五个姐妹和爸爸一起相依为命。
林林虽然比我小,但是因为过早的涉足社会,性格很复杂,她不喜欢说话,沉默寡言的,但是据我观察,她的城府很深。
我刚到大姑姑家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出我头脑简单,性格很单纯,又喜欢聊天。
我说话也不遮掩,也不防着别人,几下子就套出了我的心里话。
我刚去市区的时候,对大姑姑很不满,满腹牢骚,她也随声附和。
她在做事情的时候,故意怠慢的做事情,以便让我帮她做更多的事情。
大姑姑规定我们必须做好家务事才能去开店,她做得慢了,耽误了时间,我只能帮忙快点做事情。
几次下来,她觉得这些事情应该归我做,她把认为是自己的工作的事情做完了,就休息了,也不帮我一下。
有时候,她看到大姑姑起床了,她就连忙和我一起做事情,而且还装模作样的说,“你晕晕的,真慢,快点做事撒,难道都要我帮你干完?”
听着真觉得刺耳,我不来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她一个人的事情,现在倒好,我做起了她的工作,她反而像监工一样。
她还经常提一些过分的要求让我帮她做这做那。
对面开店的伯伯私下里和我说,“林林在店里还经常摆出一副老板的样子,吩咐我帮她做这做那,我又不是给你大姑姑打工的,我心情好就帮帮她,心情不好她就是个屁。
有一次把我惹烦了,我直接说,我又不吃你的,又不喝你的,又不是你们店里的人,搞得我像是你家使唤的佣人似的。你倒是在我面前摆起了老板的架子。”
我逐渐摸懂了林林的性格,也很少和她说知心话了,我做事情也不像风火轮了,逐渐的怠慢下来。
林林她想让我当她的帮工,想得倒挺美,我又不赚大姑姑的钱,只是在这里吃住,该干的活也听话的干了,凭什么要帮她干活。
她又没有发一分钱的工钱给我,我刚去的时候,她担心我抢了她保姆的饭碗,还问大姑姑,我每个月的工资是多少钱?她担心大姑姑偏心,给我的工资比她高。
大姑姑也不太喜欢她,她私下里和我说,“林林太狡猾了,偷奸耍滑,金盾门口的生意,天天亏本,出太阳时,她躲得离摊位远远的,一副怕晒黑了的样子。
平时特别喜欢和别人聊天,话又多,又喜欢躲着看杂志,人也没有形象,皮肤也黑,头发枯黄,满脸的黑斑,丑死了。
她的心思就没有放在做生意上。”
我听林林说起那个同村的帅男孩,一副好像很喜欢他的样子似的。
今天上午又是大雨,我本来准备开了店门之后就搭车走的,下暴雨林林不用去金盾门口,她就留在店里,我不用等大姑姑来了再走。
但是,下暴雨生意却非常好,我只能留下来帮忙,而且,我也没有雨伞打,也不能随便拿走店里的雨伞,因为要等大姑姑来了向她要一把伞再走。
大姑姑来了以后,我拿着大姑姑给我的雨伞和二十块钱的路费钱,在店门口直接坐上了707的公汽回家,又转了一次车,我终于疲惫不堪的回到了县城。
95年5月20日 星期六 雨
今天大雨依旧在下,我早上起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没有去学校集合。
起床后听家里人说,同学英在我去市区以后来我家里找过我。
她说她也去了市区上班,想打听我上班的地方,以后方便找我玩。
下午,我和张家萍一起出去玩,买了一本少女杂志,一本青少年文汇的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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