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度自卑的和萍姐说起了我口吃的毛病,我生在这个家庭,摆脱不了,暂时也没有机会改好了。
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了嘲笑我,可是越在意,心情越紧张,就越会如此。
萍姐给我分析说,“你害怕别人知道了戳穿你,你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所以说话时心就会狂跳,自然会紧张导致口吃。
我,自信得很,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活得舒坦就够了,我从来没有你在意的那些问题。”
我沉默了,这个问题无解。
我就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够帮我,她们不处在我的生活环境,没有遇上我这糟心的爸爸妈妈,不经历我经历过的事情,无法感同身受。
我想,我和谁说都一样,都是一个结果,别人反而认为我自身有问题,觉得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缺点,改正就好。
可是,这是缺点或者缺陷吗?不是,我不是口吃啊!我是有心理疾病啊!生在那个家庭,我能怎么办,我没有选择,投胎不是我自己能选择的。
萍姐肯定不可能会像我这样啊,毋庸置疑,她是局长的姑娘,从小娇宠着长大,自信阳光,虽然满身缺点,嚣张骄纵,但没有那个人敢把她怎么样。
她的父母是爱她的,宠她的,虽然大伯妈也会狠狠地打她,但那是她不听话的情况下,和我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是一样的啊!
我就知道,和谁说都一样,没有任何的办法,说了很丢人,只会让自己十分的尴尬,受伤,撕开了我伪装的伤疤。
她们都不是我,怎么可能理解我的痛,最善良的表示也只是同情我,怜悯我,又有谁能帮助我,改变我,救救我呢?
大伯都帮不了,何况同龄的小孩子,每次去大伯家,大伯见到我都会说,“薇薇来了啊!你妈妈不在家吧!你掌握好她上下班的时间来玩啊!在她到家之前赶紧回到家里。
你妈妈回来了看不到你,又要跑我们这里找你,哪一次不是骂骂咧咧的的,打打闹闹的。
我这里是单位宿舍,她来闹,像打小偷似的又骂又打的拖你走,又没素质,又不注意分寸的,别人以为我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搞得影响很不好。
我说过她,她也不听,一万个理由,说多了就没有意思了,我也不可能管住她这个弟媳。
你妈妈就是铁嘴巴,你爸爸就是一副铁拳头,嚼烦了就打人,两个人相配得很呐!”
大伯对我十分的怜悯,我知道,但是,又能怎样呢?我也不可能给他做姑娘。
我唯一的出路,就是两条。
除非我毕业后参加工作,出嫁了,不在这个糟心的环境了,也许能摆脱她们。
但他们是我一辈子的父母,仍然会有所牵扯,否则别人会骂我没有良心,不孝顺,除非我嫁得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可是,我害怕,胆怯,我甚至不愿意离开县城。
只是想想离开了县城,我都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这个,扯远了,还是说点现在身边的事吧!
我十分的敏感,我发现同学超说话也有点口吃,和我差不多,不易被别人察觉的那种。
他应该也在极力的掩饰,就是不知道,他是正常的口吃,还是如同我这样的心理疾病,我这样的家庭应该很少见吧!
我想先不告诉同桌红,我默默观察,以同学超为例子,做个试验,看同桌红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以此判断别人是否能看出我口吃。
天气越来越热了,我一下课就出去到大阳台上吹吹风,实习的时间很长,学习任务没有多少。
我看同学们忙完了都很闲,很无聊的。
下课后,我尽量让自己开心点,一会儿眺望远方,缓解眼睛的疲劳。
一会儿和同学们嬉闹。
一会儿飞折的纸飞机,围着纸飞机跑,仿佛回到了童年。
一会儿又趴在桌子上,仿佛睡着了。实际上,我压根儿就没有睡着,周围的动静我听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我很烦,烦得不想动了。
有时候听到同学们聊的笑话,我笑得直打颤。
总分类账只能明天去做了,再让同学鹏帮忙检查一下了。
老师说,“你们实习结束之后,每个人还要写实习报告,到时候每个人把自己的报告当众朗读一遍。”
什么?我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吓得跌倒,写实习报告就算了,干嘛还要为难人,还要当众读出来。
我真的好害怕!
老师又笑着说,“实习完了之后,可以放松一下,学校会组织去郊区的避暑山庄春游。
现在春暖花开的,山庄的风景很不错哟,那可是以前皇帝的妃子住过得地方哦,我们一起到那儿领略一下世外桃源的气息。”
下午放学回家,我开始练字,练字十分的枯燥,肚子饥肠辘辘的了,发出咕咕的响声,却也只能咽咽口水。
因为弟弟读初中,晚上有晚自习,放学晚,妈妈做饭也很晚,要让弟弟回家能吃上热饭热菜。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都饿过气了,等到吃饭的时候已经不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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