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谢烬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屏幕亮起,“阿劲”的名字在不断闪烁。
苗妙妙瞥见这个名字,眼睛一亮,快速的按下了接听键。
“阿劲大神!你找谢烬吗?他.......”她扭头看了眼床上昏睡的人,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些,“他好像晕过去了。不过应该没啥大事儿,等他醒了我让他给你回过去。”
“别——” 阿劲在电话那头赶紧制止,声音里带着一丝惶恐。
他算哪根葱哪根蒜,让谢烬给他回电话!
“妙妙,”阿劲的声音沉了下来,透着一股疲惫的后怕,“谢哥昨天找了你一整夜。后来听底下人说,三合堂那帮杂碎绑了个人,谢哥直接就带人把他们堂口给扫了。没找到你,他就......他就亲自去质问他们老大。”
阿劲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那老大也不知道是真疯还是装疯,人明明不在他手里,他偏嘴硬,非说......已经把你扔河里了。”
电话两端都沉默了一瞬,只有压抑的呼吸声。
“谢哥就信了。”阿劲再开口时,嗓子有些哑,“他带着人在河边找了一夜。明明雇了那么多人在捞,他自己却跳了下去,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一整夜.......后来发现被耍了,他又马不停蹄地去找你,一刻都没停过。”
阿劲的声音里带着几乎是恳求,“妙妙,别伤害谢哥。他......看起来比谁都强,但其实挺脆的。”
苗妙妙就那么安静地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指节微微发白。
她不知道,在她最茫然无措的时候,谢烬找她那么久。
“我知道了......” 她轻轻应道,一股温热的暖流猝不及防地涌上心头,酸涩又滚烫。
她曾经以为,错过了陆时安,她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
却没想到,过了这个村,你猜怎么着?
她直接进城了。
“哦,对了,阿劲,这有退烧药吗?”苗妙妙问。
“据我所知,大平层那边应该没有,我马上派人送过去!”阿劲答道。
“好,麻烦快一点,他烧得有点厉害。”苗妙妙的手轻轻贴在谢烬滚烫的额头上,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焦急。
“明白!”
电话挂断后,不到十分钟,门铃就响了。
药送来得极快。
苗妙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小心地冲泡着药剂,杯勺碰撞发出细碎的轻响。
而此时在卧室,谢烬在一片混沌中幽幽转醒。
他下意识地伸手向身旁探去.......空的。
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凉的床单。
一阵寒意瞬间攥住了他的心。
难道刚才的一切,找到她、带她回来......都只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
还是说,她又像之前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谢烬猛地蹙紧眉头,顾不上阵阵眩晕,强撑着发软的身体,踉跄着下床朝门外走去。
直到他的目光捕捉到那个在客厅灯光下,正低头专注搅动药杯的身影。
悬着的心骤然落地,紧绷的肩膀也随之松弛下来。
他靠在门框上,几乎是无意识地低语出声,“我还以为......”
“嗯?”苗妙妙正轻轻撒着药粉,闻声抬起头,眉眼间带着询问,“以为什么?”
“没什么......你干什么呢?”谢烬看着苗妙妙手里牛皮纸包着的白色粉末,声音还带着高烧后的沙哑。
“啊?”苗妙妙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正往杯里撒的药粉。
这是她让阿劲顺便带来的天花粉,清热泻火用的。
被这么一问,粉末状的东西装在牛皮纸里,确实像是在下毒......
“下毒谋杀亲夫?”谢烬扶着发烫的额头,步履不稳地走到苗妙妙身边,话还没说完,就整个人卸了力气般躺倒,将头深深埋进她腰窝。
他滚烫的呼吸透过薄薄衣料传来,声音闷闷的。
“你又不是我丈夫,算什么谋杀亲夫。还有你是鸵鸟吗?”苗妙妙忍不住问他,这刚见面就往她怀里扎两次了。
“爸可说你不能抛弃我,你想做不孝女吗?”他得寸进尺地又蹭了蹭,发丝搔得她发痒。
苗妙妙难受的想推他,谢烬哑着声音,“我难受,别动,让我充充电.......”
“先把退烧药喝了!”苗妙妙只能作罢,轻轻推了推他,将手边的药杯递过去。
“嗯......”谢烬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从她怀里支起身子,仰头将退烧药一饮而尽,眉头因苦涩而微微蹙起。
“还有这个......”苗妙妙把另一杯冲好的天花粉推到他面前。
谢烬动作一顿,抬眼挑眉,“真下毒了?这么迫不及待......”
“行。”他忽然敛起些许玩笑的神色,目光沉沉地看向她,“我给你下毒的机会,就这一次。”
他俯身凑近,灼热的呼吸拂过苗妙妙的脸颊,声音低哑,“你要是没得手......就永远是我的人,再也走不掉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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