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妙刚想跑,发现迎面走来一个膀大腰圆的保镖堵住了去路。
她猛地顿住心神。
现在跑虽然跑得掉,但陈氏大厦四处是监控,要查她很容易。
她本就是打算和陈景行一起来上班的。
到时候再被陈枭揪出来,反倒更说不清。
不如现在就装作什么也没看到,镇定一点或许能蒙混过关。
她暗暗吸了口气,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内提高音量,“你好陈总,我是替陈景行送文件的。”
短暂的寂静后,门内传来了皮鞋踩在地板的声响,由远及近,每一声都像踩在苗妙妙的神经上。
她的喉头不自觉地发紧。
门开了,陈枭沉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冷声道,“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欺男霸女了!我能说吗?我多聪明一个人。
苗妙妙迅速挂上职业化的微笑,双手将文件奉上,“陈总,我只是来送文件的,什么也没看到啊。”
她顿了顿,故作镇定地反问,“我应该......看到什么吗?”
“呵,装的挺像那么回事。”陈枭嗤笑一声,一把抽过她手中的文件。
他眼神戏谑,压低了声音,“看到就看到了,我就是让你说,会有人信吗?”
苗妙妙微微垂下眼睫,避开他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
“陈总,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文件已经送到,如果没其他事,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
陈枭却没理会她的话,他慢条斯理地翻看了一下文件,“陈景行让你来的?他倒是会躲清闲。”
他合上文件,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你和他,很熟?”
很熟,以后会经常出现在你面前,要不是怕连累家人,我现在完全可以揍你一顿再离开。
苗妙妙抬头微笑回答,“室友兼同事,他没有很闲,他工作了一夜发烧了,所以今天我来替他送文件。”
“室友?”陈枭低笑一声,“他能和一个男的当室友也实属不易。”
就在这时,门里间隐约传来一声压抑的呜咽,像是有人被捂住了嘴。
陈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反应。
苗妙妙微微皱眉,刚才门缝太小,她只看到了陈枭,难道房间里还有别人?
他脸上的玩味瞬间收敛,“怎么?看来你很感兴趣,要不进去参观一下。”
苗妙妙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管用,她沉声道,“陈总,我只是个送文件的,无意卷入任何是非。就像你说的,就算我说出去了,会有人信吗?景行在发烧,我得立刻回去照顾他。不能在这耽搁太久。”
苗妙妙不想惹任何麻烦,只想尽快脱身。
陈枭盯着她,似乎在评估她话语里的可信度。
几秒后,陈枭挥了挥手,挡住路的保镖侧身让开了一点空间,虽未明说,但已是放行的姿态。
苗妙妙如蒙大赦,立刻颔首,“陈总再见。”
她维持着镇定,步伐不疾不徐地转身,走向电梯的方向。
她能感觉到背后那两道冰冷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
当电梯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苗妙妙才舒出了一口气。
此时她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苗妙妙走出陈氏大厦,抬头望了望天。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哪还有半点要下雨的样子。
“真是见了鬼了......最近是不是有点太背了。”她小声嘀咕,“犯小人就算了,还是那种得罪不起的贵人级小人!不行,真得去拜拜了。”
她看了眼手表,陈景行应该还在睡觉。
现在去玄同宫拜一拜,再买点粥回去,时间刚好来得及。
说走就走,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不到半小时,玄同宫那熟悉的朱红大门就映入眼帘。
清晨的香客不多,她在大殿前的功德箱前驻足,翻遍全身的口袋,也就找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她捋了捋有八十五元。
犹豫片刻,她还是将钱郑重地塞进了箱口的缝隙。
跪在略显陈旧的蒲团上,她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保佑信女平平安安,别再犯小人了,远离是非,拜托拜托!”
起身时,她长舒一口气,连日来压在心头的大石轻了几分,连脚步都轻快起来。
眼看快到中午了,苗妙妙有些心急,她赶紧加快脚步往外走。
玄同宫槛外的石阶非常高。
苗妙妙一个没注意,脚下一空,整个人失控地向前扑去,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嘶——”
苗妙妙膝盖传来一阵刺痛,手掌也火辣辣地疼。
她正要撑起身子,却摸到一叠纸。
拾起一看,竟是卷用橡皮筋仔细捆好的零钱。
“谁的钱掉了?”她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见无人应答,又提高音量喊了几声。
路过的香客只是好奇地瞥她一眼,便又各自离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