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榕看着空荡荡的玄关，又看了看一桌子为他准备的菜，胸口一阵起伏。
这个混蛋！用完就扔啊！
可骂完之后，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又涌了上来。
他这就……走了？
与此同时，秦业的直播间里已经炸开了锅。
他刚才和郭榕的对话，一个字不落地全被直播了出去。
“卧槽！我听到了什么？现场接单？”
“两万块的机票！秦队这是要接个大活儿啊！”
“龙湖天下？帝都那个？兄弟们我刚去搜了，那地方简直不是人住的，是神仙住的！房价后面的零我快数不清了！”
“重点是里面住的都是大佬啊！全小区断网，所有专家都搞不定？这剧情怎么跟电影似的？”
“别的主播都是剧本，我秦队直接来真的！牛批！”
“搞快点搞快点！我已经等不及想看秦队去帝都装逼了！”
秦业没理会弹幕的狂欢，他关掉直播，回到家迅速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塞进背包。
他看了眼时间，立刻在手机上订了最近一班飞往帝都的机票。
从家到机场，路上，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是郭榕发来的消息：“帝都晚上已经零下了，你个南方狗，别忘了多带件厚衣服，冻死在那我可不管收尸。”
秦.业回了句：“知道了，啰嗦。”
没过两分钟，郭榕的消息又来了：“我已经让助理给你订了套顶配的保暖内衣和羽绒服，尺码都报好了，你下飞机直接去机场贵宾室取就行。”
秦业看着消息，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
他回过去一行字：“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那边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弹回来一条气急败坏的语音。
“我猜的！不行啊！爱穿不穿！你最好冻死在帝都大街上！”
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咆哮，秦业却忍不住笑了。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这丫头，虽然嘴巴毒了点，人倒是还挺周到。
飞机落地帝都，一股干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让穿着单薄外套的秦业打了个哆嗦。
“妈的，真冷。”
他骂骂咧咧地走进机场贵宾室，报上郭榕助理留下的信息，成功取到了一个大号购物袋。
里面一套顶配的保暖内衣，一件看着就价格不菲的黑色羽绒服。
尺码……完美贴合。
秦业换上衣服，整个人瞬间活了过来。他扯了扯衣领，心里对郭榕那女人的评价又复杂了几分。
刀子嘴，豆腐心，还挺傲娇。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传说中的“龙湖天下”小区门口。
即便是见惯了各种豪华场所的秦业，也不得不承认，这地方确实有点东西。与其说是小区，不如说是个戒备森严的私人庄园。
物业经理早已在门口等候，态度恭敬得让秦业都有些不习惯。
“秦老师，您可算来了！我们老板都快急疯了！”
秦业摆摆手，开门见山：“别废话，带我去机房。”
“好好好，您这边请！”
机房比秦业想象中还要大，也更复杂。
一排排服务器机柜闪烁着幽绿色的指示灯，嗡嗡的散热风扇声充斥着整个空间。而最让他意外的是，在机房的另一侧，赫然立着几台巨大的变压器和高压配电柜。
网络设备和电力设备，居然放在了同一个房间里。
“你们心真大。”秦业扫了一眼那些画着骷髅头的高压警示标志，啧啧称奇。
物业经理尴尬地笑了笑：“这都是当时请国外顶级设计师规划的，说是为了供电稳定和管理方便。”
秦业没再多说，径直走向了核心网络机柜。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台体积硕大的核心路由器，这玩意儿与其说是路由器，不如说是一台小型服务器，是整个小区的网络中枢。
然而，当他走到机柜前时，却发现已经有个人站在那了。
一个女人。
看上去年纪不大，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梳着简单的马尾，穿着一身运动服，正一脸严肃地盯着旁边的一台变压器，眼神专注得像是在看什么绝世珍宝。
秦业皱了皱眉，没理会她，自顾自地打开背包，拿出吃饭的家伙——一台便携式光纤检测仪。
开机，连接，读数。
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
结果很快出来了。
“线路没问题啊。”秦业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正常衰减值，嘀咕了一句。
“问题不在光纤，应该在电路上。”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秦业扭头，这才正眼看向那个女人。
女人也转过头来，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检测仪上。“我观察很久了，所有网络设备都在同一个供电回路上。如果电压出现瞬时不稳，即使有UPS备用电源，也可能导致核心路由器这种精密设备重启或宕机。”
秦.业眉毛一挑，有点意外。
“你谁啊？物业的？”
“我是这里的业主。”女人指了指自己，“我叫周明月，在读研究生，特高压输电方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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