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若论治国为君,胡亥自认远胜嬴子钺。每次听闻嬴子钺的战绩,胡亥都按捺不住冲动,想立刻面见父王,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君王之才。他坚信在自己的统治下,大秦必将千秋万代,即便千年之后,他胡亥的威名也将超越历代秦王。
此刻见众人皆为嬴子钺求情,胡亥怒火中烧,暗骂这群人有眼无珠——真正的君王之才就在眼前,他们却视而不见……
父亲,您这是……阿房夫人望向夏太医。她看着籍嬬长大,虽非亲生却视如己出。按此算来,籍嬬也算是夏太医的义孙。如今籍嬬离世,夏太医却毫无悲痛之色,反倒为嬴子钺求情,阿房夫人实在难以理解。
秦王同样陷入沉思:这究竟是何缘故?
就在这时——
何必求情?
我等生来自由,谁有资格高高在上?
去留由心。
说罢,
嬴子钺径直迈步,欲离开大殿。
嬴政:
文武百官皆惊愕不已。这庄严的朝堂之上,嬴子钺竟敢来去自如?
平日温润如玉的嬴子钺,竟狂妄至此?
要知道,方才秦王已命嬴子钺自裁。
虽说王翦等人求情,
章邯求情,
夏太医求情,
但大王尚未收回成命。嬴子钺即便不立即自尽,也该静候大王发落。
可这嬴子钺竟要扬长而去?
站住!嬴政怒喝。
嬴子钺脚步未停。
宫廷侍卫纷纷围拢,却面面相觑,无人敢真正上前阻拦。
放肆!嬴政暴怒。
随着这声怒吼,侍卫们咬牙上前。作为大秦锐士,本该视死如归。他们终于迈出脚步,准备阻拦。
赢子钺神色淡然,缓步迈出大殿,径直朝宫门方向行去。拜月教主行事,何须南诏国首肯?
他只觉得今日诸事纷扰,身心俱疲,后续种种已不愿理会,横竖与己无关。
留在此地,不过徒惹难堪。
此刻他唯一所求,唯有土灵珠。
大秦锐士正欲上前阻拦,赢子钺虽未出手,其身后水魔兽虚影却骤然发出震天怒吼,狂暴气势如惊涛拍岸般席卷四方。
这股无可匹敌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前排士兵当即被掀翻在地,后方士卒只觉膝头发软,竟生出跪拜之意。
在这等浩瀚威势面前,谁敢轻举妄动?
赢子钺飘然远去。
身影渐次消失在众人视线尽头。
李斯浑身剧震,世间竟有人胆敢如此放肆?
此乃大逆不道!
这般行径,实属罕见,亦是自取灭亡。
李斯偷眼望向王座之上的秦王,只见嬴政眸中寒芒闪烁。台阶!台阶!双方都不肯退让半步,他们父子终究还是走到了这般境地!
嬴政本有意弥补裂痕,
然王权遭此轻慢,他紧握双拳,眼中杀意沸腾。虽非本愿,却不得不为,此乃君王之悲哀。
终于,他沉声喝道:此等狂徒,非诛不可,休怪寡人无情,以秦王之名,昭告天下......
大王且慢!
夏太医心急如焚,想到外孙即将与整个大秦为敌。王权至高无上,凡人岂能抗衡?
虽不敢直言进谏,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打断。
阿房夫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嬴政目光陡然锐利。
若换作旁人,胆敢打断王令,必死无疑。然此人乃阿房生父。
他又能如何?
且看夏太医这般惶恐告罪,也算保全了王颜。
与赢子钺之狂妄判若云泥。
若赢子钺肯伏地请罪,痛哭流涕,
他们父子,何至于此?
夏太医颤声道:大王,子钺杀不得,他与章邯所查之事,干系重大。
章邯奉命追查阿房之子身份,
正是子钺啊。
秦王眉峰微蹙,能有何关联?
阿房亦疑惑地望向章邯。
章邯正色道:确有干系!
公孙大娘欲以其子祸乱大秦,却被赢子钺诛杀。
赢子钺此举实乃立功,
自然相关。
章邯恳请:请大王、夫人赦免公子钺,臣方敢详陈始末。
夏太医连连附和:恳请大王开恩。
目光殷切地投向阿房。
局势何以至此?
此刻嬴政冷眼如电,带着几分困惑凝视章邯与夏太医。
如今台阶已现,
寡人看在章邯与夏太医面上,不得不赦免赢子钺。嬴政暗自思忖,长叹一声。虽知赢子钺未必领情,似乎身负隐秘,对诸事皆漠然视之。任何阻碍在他面前皆如浮云,纵是王权亦不能例外。
此刻,阿房夫人察觉到了父亲投来的视线,连父亲都在为嬴子钺求情。她内心挣扎片刻,忽然想起关于亲生骨肉的消息。既然章邯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还能怎样?
阿房夫人终于轻声道:
她抬眸望向嬴政。这对青梅竹马的伴侣早已心意相通,仅凭眼神交汇,嬴政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既然满朝文武都为公子钺求情......
嬴政话音未落,李斯等大臣已面面相觑——何来满朝文武之说?局势竟被嬴子钺如此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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