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东最终下令。
掌管兵权的石骨大将军立即领命部署。
对他而言,防御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朝会结束后,景东单独留下了长诸。
“可知为何留你?”他望着这位从白土城便追随自己的年轻丞相,淡淡问道。
“臣不知。”长诸佯装不解。
“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以本王对你的了解,你眨一眨眼,本王都能猜透你的心思!”景东毫不留情地斥责道。
“臣只是不甘心!明明是流沙国先挑起事端,我们为何不能反击?”长诸愤然道,心中对扶苏的决定极为不满,认为对方应当支持他们开战。
“先看看这封信吧。”景东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随手丢到长诸面前。
长诸拾起信件,越看脸色越是阴沉。信中,扶苏言辞犀利,甚至带着几分轻蔑,将他的君主——景东,毫不客气地训斥了一番。
作为臣子,长诸只觉得怒火直冲头顶,恨不得立刻冲到扶苏面前,质问他为何如此无礼。
“本王受殿下扶持,也曾亲口向大秦宣誓效忠。若先前未曾请示便出兵,倒也罢了。但如今殿下已否决此议,本王自当遵从。”景东语气平静,并未因此责怪扶苏。
毕竟,扶苏的初衷也是为了景阳国着想。
“他怎能这般对待大王?大王如今已非他麾下将领,而是一国之君,万民之主!即便景阳国是大秦附属,也该给予应有的尊重!”长诸怒不可遏,声音近乎咆哮。
“住口!”景东厉声呵斥,“你身为丞相,竟还如此天真?难道还不明白?在这世上,尊重从来只凭实力争取!若无实力,一切免谈!”
他对长诸深感失望。这些道理,他早已点明,可对方却始终未能领悟。
“臣……只是替大王不平。”被训斥一番后,长诸稍稍冷静了些。
“日后莫要再提此事,无论对殿下还是石骨大将军,都需谨守本分。你近来屡屡试探石骨,意图染指军权,真当本王不知?”景东冷冷道出另一件事。
这段时日,长诸频频在暗中动作,试图从石骨手中夺取兵权。
这一切,他看得清清楚楚。
景东的警示在殿内回荡。
“臣明白了!”
长诸神色平静,心中了然。
景东并未怪罪他,只是划清了界限。
“回去吧,过往之事不再追究,但若再犯——”
衣袖一挥,长诸退下,空荡的大殿只剩景东一人。
“殿下,您终究不信我……”
无人应答的低语中,景东眉头紧锁。
攻打流沙国本是小事,以景阳国如今的实力,不过举手之劳。
可为何……
他抚过王座扶手,忽觉陌生。
“既已生隙,何必再虚与委蛇。”
从今往后,他将独断而行,不再仰仗扶苏的鼻息。
纵使信任崩塌,亦无悔。
——
与此同时,流沙国的朝堂上沸腾不已。
“大秦之富庶,远超想象!”
使臣眉飞色舞的描述中,连沙勇也目光灼灼。
“世间竟有如此繁华之地?”
荒漠边缘的王者,第一次对远方心生向往。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
周围的一切早已熟稔于心。
然而,他仍对外界充满向往。
尤其是那些使臣口中描绘的大秦,宛如人间仙境,令人神往。
那样的地方,他闻所未闻。
“启禀大王,大秦之繁华,言语难以形容。即便深夜,街头依旧人声鼎沸,或读书,或嬉戏……”一位使臣感叹道。
“不仅如此,大秦武道之兴盛,更是超乎想象。无论男女老少,皆习武强身,即便是寻常老者,也能轻易举起百斤巨石。”另一位大臣补充道。
尽管时隔多日,每每提及此事,他仍难掩惊叹。
“这便是大秦的底蕴啊!难怪能开疆拓土,练就如此雄师!”沙勇感慨万千。
“大王所言极是。越是了解大秦,越觉其深不可测。如今能化解误会,得大秦太子扶苏宽恕,全赖大王英明!”一位大臣恭敬说道。
听闻此言,沙勇朗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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