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愚钝,自然清楚自己的处境。然而景东背后的大秦令人绝望,他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寄希望于景东日后能放过他。
“横竖都是死,不如拼死一搏!”下属咬牙道。
石骨沉默不语,心中动摇。
咚!咚!咚!
王宫中传来震天鼓声,响彻景阳城。这是大朝会的信号,所有官员必须即刻入宫觐见。
而今日,正是景东登基后的首次大朝会。
1815年
众人丝毫不敢耽搁,迅速换上朝服赶往王宫。
王宫内。
身着王袍的景东觉得当大王实在繁琐,光是穿戴服饰就有诸多步骤。
若不是景凡的妃嫔迁出后留下不少宫女太监协助,他恐怕连这身衣服都穿不明白。
“将军,您穿这身王服真是威风!”
身旁一名秦军士兵由衷赞叹。
此次三千秦军精锐进驻王宫,往来护卫皆由他们负责,虽不合旧制,但非常时期无人多言。
“会说话就多说几句。”
景东笑着回应。
这话是他从扶苏那儿学来的,觉得颇为有趣。
一番折腾后,终于穿戴整齐的景东在护卫簇拥下步入朝堂。
“拜见大王!”
满朝文武跪地恭迎新君。
“平身。”
景东声若洪钟,回荡在大殿每个角落。
众臣起身后,却默契地集体沉默。
朝堂陷入诡异的寂静。
景东不在乎这是否是下马威,径直开口:“既然诸位无事启奏,本王宣布两项新政:其一,百姓商旅入城免缴路税;其二,国库空虚,每位大臣须捐资充盈,最低一万钱起。”
话音未落,群臣骤变。
第一条尚可接受,毕竟长生神殿已倒,些许蝇头小利免就免了。
第二条却直戳肺腑——一万钱虽不多,却恐成无底深渊的开端。今日退让,来日谁知要掏多少?
“大王明鉴!”一名补丁朝服的老臣颤巍巍出列,“老臣两袖清风,为国耗尽家财,连件体面衣裳都置办不起。这般捐纳,是要逼死老臣啊!”
景东瞥了那人一眼,脑海中闪过暗行者提供的资料——这位大臣表面朴素,实则奢靡成性,是个十足的伪君子。
这些年你也辛苦了,既然拿不出钱,那就回乡养老吧。景东挥了挥手。
大臣脸色骤变。
687、诉苦反遭殃
大臣万万没想到,几句诉苦竟丢了 。他不甘心地喊道:堂堂国君竟公然勒索臣子,交不出钱就罢官?
本想给你留些颜面,景东冷笑,既然你反咬一口,那便算个明白——前夜你独饮三壶大秦玉明春,价值六千钱;一盘白玉凤爪三千钱;一盒驼峰报喜......他如数家珍般报出对方连日奢靡开销,短短几日便挥霍数万钱,抵得上景阳百姓一生积蓄。
我花自己的钱,与你何干!大臣虽惊于国君掌握如此详实,仍强撑颜面。
你的钱?景东厉声揭穿,三个月前强夺天齐国刘家商队, 越货;一个半月前谋害景阳城东黄掌柜侵吞其财——暗行者的卷宗里,你的罪状罄竹难书!
血口喷人!大臣面如土色,此刻才悔青肠子。这些勾当众人心照不宣,却哪经得起摊在明处?
1817年
“哼,本王需要污蔑你?罢了,懒得与你多费唇舌,来人!拖下去斩首,再抄了他的府邸!”
景东见这老臣仍不肯低头,索性不再顾虑旁人眼光。
一声令下,侍卫立刻上前将大臣拖出殿外。
“大王!他或许只是一时糊涂,求您饶他一命!”
另一名大臣急忙出列求情,显然与那人交情匪浅,否则也不会冒险开口。
“看来你也糊涂了!来人,连他一起拖下去,抄家时别忘了算上他!”
景东冷冷扫向求情者,眼中杀意凛然。
“大王!我愿献上家财!饶命啊!”
后者悔恨交加,本想着替同僚说句话无伤大雅,谁知竟引火烧身。
二人的哀嚎声渐行渐远,最终消散无踪。
朝堂上一片死寂。
景东满意地环视群臣:“诸位还有异议?若无异议,本王便当你们都应允了!”
众臣暗自咬牙——这蛮横手段,简直与他的主子扶苏如出一辙。
白土城内,扶苏与蒙恬闲谈时提起了远在景阳城的景东。
“你觉得景东这大王当得如何?”
“他跟着殿下学了不少本事,想必能应付自如。”蒙恬笑道。有三百精兵护卫,他并不担忧景东的安危。
“哈,称王岂是易事?尤其朝中连个心腹都没有。”扶苏摇头,“光靠武力可解决不了所有麻烦。”
“既然无事,不如去景阳城走走?权当散心。”蒙恬提议。
“你啊,分明是放心不下徒弟,何必拉我作陪?”扶苏笑着戳破他的心思。
原来景东离城前夜,已拜蒙恬为师。在这时代,师徒之情不亚于父子。
“殿下明鉴。那……您可要同行?”
蒙恬并未反驳扶苏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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