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大祭司实力超群,长生神殿底蕴深厚,岂是宵小之辈能撼动的!
他高声嘶吼,试图说服自己。
带上来!
扶苏一声令下,身后队伍分开,景东押着大祭司走出。
看清大祭司的瞬间,景阳 如遭雷击,僵立原地,彻底失去理智。
靠山轰然倒塌,那位高高在上的存在此刻像破布口袋般被人拖了出来。
这一幕彻底坐实了扶苏的宣告——长生神殿已成过往云烟。
景阳王最后的依仗,碎了。
面对这样的局面,景阳国怎可能是扶苏的敌手?答案不言自明。
睁眼瞧瞧,这可是你心心念念的靠山?总不会连自家大祭司都认不得吧?
扶苏的讥讽如同钝刀,一下下剐着景阳王的尊严。
留着大祭司性命至今,为的就是这场诛心之局。
大祭司脸上蒙着层死气。
他听见丧钟在耳边敲响。
纵有万般不甘,
终究无力回天。
既求不得生路,
能得痛快已是恩赐。
荒谬!这分明是冒牌货!景阳王嘶吼声震四野,长生神殿大祭司何等尊贵,岂是这般老朽残躯能冒充的?扶苏你编戏文也该找个像样的角儿!
这番说辞既是自欺,亦是欺人。
自大祭司现身那刻起,
景阳国军阵便如沸水翻腾——
除却无知无觉的傀儡兵,
众将士皆面露惶然。
谁人不知大祭司乃国之柱石?
而今这擎天玉柱,
竟成了敌营阶下囚。
听得景阳王之说,
将士们将信将疑,
总算未当场溃散。
你说是假便是假罢。扶苏转向大祭司,可还有遗言?
但求速死。
大祭司心如枯井。
神殿既倾,
何必多费唇舌。
景东,送客。
扶苏信守承诺。
寒光闪过,
景东一掌震碎大祭司心脉。
生死须臾间,
未添半分苦楚。
望着大祭司瘫软的身躯,
景阳王咬得牙关渗血。
记忆如走马灯流转——
那些年他还是王子时,
(1766年,景阳国君被大祭司选中悉心栽培。在大祭司的鼎力支持下,他顺利登上王位,并扫清了所有政敌。可以说,没有大祭司的辅佐,就不会有景阳国君今日的成就。
此刻亲眼目睹大祭司命丧黄泉却无力回天,景阳国君心中百感交集。但他明白——
662、时不我待,生死抉择!
时间紧迫,他根本没有悲伤的余地。如何应对眼前这场大战才是当务之急。若继续交战,很可能兵败身亡;若选择投降,又实在心有不甘。世间安得双全法?他必须当机立断。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后,景阳国君直视扶苏:可还有疑问?若无他事,本王便回营备战,沙场见真章!
请便。
扶苏对景阳国君的应战决定毫不意外。此时的景阳国君就像输红眼的赌徒,早已押上全部身家,根本别无选择。
回到本阵,众大臣与随军祭司立即围拢上来。大王方才可看清了?那人真是大祭司吗?有人急切追问。这个答案关乎重大,他们需要确凿 而非被蒙在鼓里。
在众人灼灼目光下,景阳国君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多想高声宣布死者并非大祭司,他们敬仰的大祭司依然健在。但话到嘴边终究难以启齿,最终只能黯然叹息:确实是大祭司。
此言一出,众人如遭雷击。大祭司对景阳国而言举足轻重,地位甚至凌驾于国君之上。他的陨落令群臣与残余祭司陷入恐慌——连大祭司都命丧秦军之手,他们还有什么胜算?还有什么坚持的必要?
怀着这般心思,众人纷纷进谏:大王,突逢巨变,此时不宜与秦军交锋。不如先行撤兵,再许以重利修好,或可换得太平!
1767年
“大祭司陨落,我军再无顶尖强者坐镇,若敌营高手突袭刺杀,我等必死无疑!”
“长生神殿变故蹊跷,需彻查缘由,再议对策!”
……
帐内诸将皆生退意。
无人察觉景阳王铁青的面容。
为这一战,他耗尽心血——半数将士与数万百姓沦为傀儡战卒,早已 人怨。胜则万事皆休,败则王位不保。如今失去大祭司倚仗,若狼狈撤军,等待他的唯有众叛亲离。
进,或一败涂地;
退,必万劫不复。
前者尚存一线生机,后者却是死局。正因如此,他方才对扶苏撂下战书。此刻群臣的谏言如同钢针,字字扎进他的耳中。
“住口!”景阳王暴喝,“尔等懦夫只知退缩!那扶苏岂会任我们来去自如?”
众臣默然。他们确实忘了:秦军的刀锋,从不由敌人决定收鞘之时。
“王上之意是?”有臣子试探道。
“举全军之力碾压秦军!”景阳王眼底燃起孤注一掷的火焰,“只要生擒扶苏,大秦疆土尽归我景阳所有!”
战鼓震天而起。
无数傀儡战卒如潮水涌动。这本该是令四方强者屏息的奇观,可惜那些本该见证的人,此刻正被押往白土城的囚车中颠簸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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