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得知袁立国与代国皆已生变,眼下保命才是重中之重。
刘士此时现身,绝非只为嘲讽。
倘若真要报复自己,最有效的方式莫过于联络扶苏前来捉拿。
想通这一点后,魏江迅速压下翻涌的情绪,面上恢复平静。他转身直视刘士,语气沉稳:
嘲讽够了,怨气也该消了。直说吧,找我究竟何事?
见魏江此刻仍能保持这般气度,刘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嗤笑道:呵,死到临头还要惺惺作态。看你强撑的模样实在可笑,我也懒得废话——横竖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就够了。
魏江胸口剧烈起伏,却硬生生压住怒意,只深深看了刘士一眼:再不说正事,我便告辞了。扶苏的人马随时会搜查皇宫,没空陪你闲扯。说罢冷哼一声,目光如刀锋般钉在对方脸上。
刘士忽然咧嘴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若能逃你早逃了,何必与我周旋?不过是想套些脱身的情报罢了。他故意停顿片刻,如今扶苏已封锁所有要道,但凡可疑之人——
格杀勿论。
刘士一边说着,一边留意魏江的神情变化。
果然,魏江的脸色越发阴沉。
与此同时,刘士察觉到魏江周身正凝聚着一股压抑的气势。
显然,若自己继续挑衅,对方必然会爆发。
到那时,自己必定首当其冲。
毕竟方才那番嘲讽虽让自己痛快,却也让魏江憋了一肚子火。
在生死攸关之际,一个走投无路的人会做出什么——
刘士根本无需细想。
察觉到魏江的怒意即将到达顶点,刘士话锋陡转:
好在袁立国国主为你留了退路。
若非早有安排,我也不会出现在此。
话音刚落,魏江呼吸一滞。
随即失控地低吼出声:什么?!
快说!
到底是什么安排?!
话刚出口,魏江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先前的伪装。
他本以为刘士会趁机讥讽,却意外发现对方毫无兴致。
刘士只是淡淡道:国主接纳你时,就已考虑周全。
特意命我在局势恶化时接应你撤离。
其实魏江失态的瞬间,刘士确想再嘲弄几句。
可刚要开口,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仿佛最初的交锋已耗尽他的戏谑之心。
加之时间紧迫,先前又耽搁许久,他便直接道明来意。
听闻袁立国主竟有如此安排,魏江心头掠过一丝动容。
但求生欲瞬间吞噬了这抹温情。
他紧抿嘴唇强自按捺,不再追问。
只是沉默等待。
他笃定——刘士自会道出下文。
时间紧迫,若真有撤离之法,也需耗费工夫。
此刻已无多少余裕。
对方先前耽搁了时辰,如今必是急于完成袁立国交代的差事。
果然,刘士随即开口。
宫中有一条密道,可直通城外。
密道?
果然如此。
魏江心中了然。
他早先便猜测,想从这皇宫脱身,除明路外,必有暗道机关。
昔日自家皇宫亦有这般布置。
他深信袁立国亦会作此安排。
得刘士确认后,魏江稍定心神,仍凝视对方,静候下文。
既已言及于此,刘士自会将后续安排和盘托出,助他离去。
否则待扶苏率兵而至,便再无这般从容交谈的余地。
密道入口,就在此殿之中。
刘士续道。
魏江闻言一怔,当即环顾四周。
然而目光所及,唯有华美石柱与空荡地砖。
他来时曾略作查探,这些梁柱墙砖皆为实心,毫无藏匿密道的痕迹。
若在房梁之上,亦显不便——殿柱高耸,显然耗费巨资修筑。
423、陡然凝滞,幽深难测!
423陡然凝滞
刘士见状,轻笑一声。
呵,不必再寻。
那入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话音未落,魏江身形猛然顿住。
魏江在刘士的提醒下,猛然意识到一个被他忽略的地方——大殿最前方的那条石椅。
那石椅看似只是固定的装饰,可此刻却显得格外突兀,仿佛与整座大殿格格不入。
然而,他很快又皱起眉头,转身对刘士道:“不对,这石椅我早检查过,并无异常,你莫非在戏弄我?”
说话间,他故作愠怒,暗中却警惕地盯着刘士。
刘士并未回应,只是缓步走向石椅,仔细端详。
魏江冷眼旁观,心中暗忖:“他应也是刚得知消息,否则不会如此细致……多半是袁立国 透露给他的。”
想到这里,他心中稍定,对刘士的忌惮也减了几分。
可就在此时,刘士忽然伸手按住扶手,用力一旋——
整条石椅骤然颤动,随即缓缓升起,直至一掌高度,又横向移开。
魏江瞳孔一缩,脸上浮现震惊之色。
刘士的目光完全被石椅挪开后露出的地道口吸引。
漆黑的地道口宛如深渊,幽暗深邃,绝非寻常通道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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