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躺尸在床上打着点滴,肩头上的伤口扯来扯去的刚愈合一点,又因为梁秋舍的相救而裂开。
折腾来折腾去,余齐这两天的出血量有些多。
黄娇和医生在门口了解余齐的情况,和早上的家庭医生说的情况有些不同,因为一天的折腾,余齐的身体多少有些虚弱。
“大小姐的膝盖没有问题,没有伤到骨头,应该是摔的太厉害。我会让护士给她上药。”医生将余齐的情况说完,便回去休息了。
黄娇沉默的抓着自己的胳膊,余齐到底背着她做了什么?
她早上亲眼见到余齐肩头血肉模糊的伤口,明显不是正常行为下,医生说是被刀刺的。黄娇脚下一软,靠在了墙上,安静的楼道里满是她颤抖的恐惧。
撞车是因为宋炎山,该不会肩头上的刀伤也是因为宋炎山?
余齐现在已经开始精神上出现了问题?
她抱头难过,活过一世的她,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余齐堕落。
既然都发展到眼下严重的情况,她也不能顾及余齐的心情了。
整理了一下仪容,黄娇微凉的手落在门把手上,余齐没有睡眠的想法,反倒是坐在床上揉弄起了自己的膝盖。没想到这次的痛感持续的时间,还挺久的。
没有时间睡觉,她一定要趁着苏醒着,享受做人的感受。
撩开眼皮的她,瞧着自己母亲好似更加疲惫的一张脸。余齐生怕对方会死缠烂打的询问自己肩头的伤。
如果被她知道这伤是打人后的结果,估计黄娇必定当场晕厥进手术室。余有名被她刺激的昏迷不醒,黄娇要是也进了医院,那余齐真的要罪该万死了。
余齐舔弄着干涸的唇,低着头不敢说话。只能躺平继续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闭着眼睛思考。
黄娇见她一副沉默抗拒,不紧不慢的坐到了床边,帮余齐看了一眼手边的点滴。
久久才开口,“你不愿意说,我可以不问。”
余齐眼珠在眼皮下乱转,想不通自己的母亲意欲何为,“但是车上的我提的,让他们进家门,你不能再说了。”
原来如此,
黄娇为了余齐,此时必须做出让步,不然现在她不会在这好声好气的谈判,应该叫人将余齐关在家里,再也不会让她出门。
余齐的心口有些痛心,想到现在的母女之间,有了隔阂,难以形容的难过刺伤了自己。
母亲也和那些唯利是图,或者想要见不得她好的人一样的谈条件,和自己在外面要挟别人一样的谈条件,她们的感情,就是这样的吗?
还是说,现在的剧情发展,黄娇与余有名的人设已经改变了?他们有另外的孩子,所以感情就不再视余齐是唯一?
这样的话,也许,也是好事吧?
自己迟早有一天是会死的,如果有另外的念想,他们的晚年必定不会与前几世一样的凄惨。
余齐没有回应,沉默代表了默许。
黄娇也不是真正的与余齐商量,就算余齐反抗,她也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明天我就会去南城,你这两天就不要去公司了,在医院里躺着。”
冰冷的话,让人在六月都冒出了寒气。
余齐没有任何反应,还是躺尸的样子。黄娇看懂她这副模样,该死的记忆再一次的席卷而来,上一世的余齐也是这样。
不论余有名还有黄娇如何的劝解,以至于警告,从刚开始咆哮,怒火,到最后的沉默。仿佛接下来是那场最后的谢幕。
余齐死在了暴风雨后的沉默之下。
回忆卡在那一具冰白的尸体上,与现在躺在床上的余齐别无二致。
黄娇崩溃的红透了眼眶,她不敢在余齐面前落泪,不能在孩子面前示弱,是她作为人母后不知所谓的逞强。
一阵痛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余齐悄然张开了双眸,黄娇落寞的背影映入眼帘。
余齐咬紧了牙关,“妈妈,”
泪水还是不自觉的夺眶而出。
只休息了三个小时,早上的七点。
余齐趁着黄娇没有来查房的功夫,又偷偷的跑了出去。一晚上的折腾下,膝盖上的痛感还是消失了。这两天太忙碌,她没有时间考虑自己身体的原因。
找医生多要了一些绷带,还有消毒的药物,余齐让秋子驱车带她去了陵园。
秋子一早备下的鲜花派上了用场,余齐一个人走在清晨带着阴森的陵园小石台阶上,清冷的陵园里摆渡着不一样的风。
要是过去的余青蓝的话,自己一个人在墓地里溜达,可能要吓死了。经历了这么多次的死亡以后,她还真的巴不得地下的孤魂野鬼直接将她带走,然后送她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去,也省的她大费周章的做局。
“爷爷,奶奶。”余老爷子和妻子的墓地,是在陵园最贵的一片山坡上,墓碑是余有名后来定制的双人墓,碑文上嵌着余老爷子还有老夫人的照片。
物尽其用,有时候生者的钱财还是能管些用途,两人的墓地周围收拾的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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