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英注视着城内的动向,指尖轻轻敲了敲高楼的栏杆,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每一次古神教被挖掘,就相当于一次割裂手术,虽然阵痛需要长久的抚平,却也能让病毒不会以裂变的方式扩散。
“臭小子,倒是有点像你爹啊。” 她在城主府的高楼感慨,一旁的副手也赞叹道,声音里带着佩服:“林公子一来,几乎能吸引所有的火力,反而是我们的工作好做了。”
余海英轻挑眉头:“他这么做为的是让事情成它该有的模样,苗疆城的官场作风问题,是要大破大立的。”
“是啊,新一轮的官员根基不稳,各路世家也都在观望状态,只有少部分青年人在好好做事,倒是林公子很好地转移了这个矛盾。” 副手点头,语气里满是认同。
“你也借着他的话题性,再把那时的演讲留影分发一遍;而且秋季招募也要开始了,这次主要在学生群体中招募青年职位,传出点风声,让几个会赚钱的提上去。” 余海英吩咐道,指尖划过桌上的文书。
“氏族必须与城主府重归于好,不然不利于冬季乃至明年一整年的半封城常态化。”
副官有些吃惊,眼神里满是惊讶:“您的意思是,目前的造册和临时职位,上面(人皇那边)有一直做的意愿?”
余海英点头:“实际上最初人皇就前瞻到了古神教的余火难除,他最初严格要求隔离措施完成常态化,那本应急预案实际上已经是持续性的防护手册和问责手册了。”
“所以...... 他后来的调整也是为了官场常态化?” 副官追问,身子往前倾了倾。
“嗯,思想上的事怎么防?我们只能防事出后。” 她望向天空,无奈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正所谓,千日做贼,无千日防贼,所以你必须有成熟的应对措施,然后继续开放经济。”
副官下意识点头认同:“帝国这艘大船就像几个人在一起握手,两个人握住牢不可破,四个人也是这样,可七个八个一起握,大船就摇摇欲坠。”
“所以我们必须团结地维护恒城最高指示,先一步找到平衡策略 —— 什么事都按规矩办,就什么也别办,所以这段时间必须找到民意和政策的平衡。”
“我不反对林贤侄搞事,但最近我不适合再与他接触了,你去做对接,全力支持他的工作。” 余海英回过头,对副官微笑道,眼神里带着点托付的意味:“那孩子也算你们梦家的外甥,做叔叔辈的,你可得好好照顾。”
他们正商议着后续的处理方式时,林凡已将浴池团团包围 ——浴池周围都是矮树,视野还算开阔。
由于是建在了山腰,因此部署就很简单了:安排神射手于两翼,正面合围之后硬冲就是。
“主将,是否询话?” 百夫长冲林凡做拱手军礼,腰杆挺得笔直。
“问啥,强攻!对方还手就地斩杀,不还手抓了再问。” 他一牵马绳,当即下令:“冲!”
百人冲杀,弓箭手迅速拉开两翼,箭矢搭在弦上,随时准备发射;马蹄声震得山土都簌簌落。
北子哥和胖墩是前线的指挥,待大门冲破后,第一时间率队杀了进去,手里的刀还在鞘里没拔,却透着股狠劲。
“你们是谁!”“你们做什么!” 里面的人慌乱发问。
可北子哥他们活像个土匪,根本不管,径直往院子里冲。
这是一座依连绵群山建的大规模汤浴,休息室多间,还配备了许多雅阁 ——雅阁的门大多虚掩着,里面还透着光。
一时间许多人在山上冒头,这几乎就不用审了:汤浴过夜不可能有这么多人。
“草!他们失势了,弟兄们!随我杀!” 半山腰的头领一见官服,哪能不知道为何事而来,嘶吼着拔出腰间的刀。
所有人慌忙穿衣,有经验的汉子早就只穿着裤衩,往各处院墙去翻 ——手扒着墙沿,脚还在乱蹬。
只是那汉子刚翻上去,箭矢就精准地命中了他的心口,身体直挺挺地摔了下来。
两翼埋伏的弓箭手队伍,死死地守住了三处院墙。
一场血腥的拼杀,落在了毫无甲胄护体的修士身上 ——刀光闪过,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些有本事的人用火符、雷符做掩护,火符炸开的光映得半边山都红,可术法在面对无尽的刀兵时,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这场战斗,林凡全程在指挥位,手里拿着简易的地形图,不时让阿兰去安排人传讯,让某一支小队进攻并前往何方。
这是地形原因造成的:北子哥所带领的部下不足二十人,他们打开了第一个豁口,有了扩张的机会,林凡再派一队支援。
待渐渐地站稳五十人后,汤浴的大院里就没什么空位了,所以接下来就是分不同的进攻方向,并根据侦查,有效地把后续兵员输送上去。
歼灭战不存在微操,只有单纯的血勇和一轮轮的拼杀。
最终队伍以三十七轻伤、十一重伤、一死的代价,剿灭了古神教余孽一百七十人,三十人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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