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通证券江州朱雀路营业部。
下午三点四十分。
一辆橙色的阿斯顿·马丁DBS悄无声息地滑入VIP专属停车位。
两侧蝴蝶门向上优雅展开，如同张开的羽翼。
莫测从驾驶位下来，他身上那套阿玛尼藏蓝色西装的沉稳色调，与身后张扬的橙色车身形成了鲜明对比。
姜望舒则从另一侧走出，月白色职业套装配上木簪盘起的长发，将职场女性的干练与古典的温润融于一体。
大厅前台的小姐姐看到这辆超跑，眼睛一亮，刚想迈步上前提供最热情的接待服务。
VIP贵宾室的磨砂玻璃门被从内推开，陈倾雪走了出来。
她依旧是那身裁剪得体的职业套裙，配着金丝眼镜，神色略带一丝不易察???的紧张。
“莫总，望舒姐。”她主动迎上前来，声音压得很低。
莫测点了下头。
陈倾雪没有多言，转身在前面引路，带着两人穿过人来人往的交易大厅，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总经理办公室。
沿途，不少客户和员工的余光都不由自主地被这三人吸引。
尤其是那辆停在门口、价值不菲的橙色超跑，早已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陈倾雪在前面引路，没有走常规的客户通道，而是直接带着两人穿过VIP区，走向了最深处的总经理办公室。
叩、叩、叩。
陈倾雪轻叩红木门。
“请进。”一个成熟悦耳的女声从门内传来。
门被推开，陈倾雪侧过身，恭敬地让莫测与姜望舒先行。
办公室内的装潢沉稳大气，一个年约三十五六的女人已从宽大的办公桌后起身。
她身着黑色修身西装，身材丰腴有致，整个人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干练与成熟风韵。
看到陈倾雪领着人进来，她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热情洋溢却又不失身份，快步迎了上来。
“想必这位就是莫先生吧？您好您好，我是杨爱华，朱雀路营业部的总经理，倾雪可总跟我提起您，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宇不凡！”
杨爱华热情地伸出右手，姿态放得很低，却又不失身份。
“杨总客气了。”
莫测与她轻轻一握，便松开了。
姜望舒跟在莫测身后，也微笑着与杨爱华点头致意。
“这位是姜望舒，我们公司的CMO。”莫测简单介绍。
“姜经理，幸会幸会。”杨爱华的招呼同样周到，随后便热情地引着两人到一旁的会客沙发区坐下。
“杨总好。”姜望舒礼貌性地微笑颔首，仪态落落大方。
“快请坐，快请坐。”
杨爱华亲自为两人添上茶水，这才对一旁的陈倾雪温和地笑笑。
“倾雪，你也别站着，今天这里没有上下级，坐。”
陈倾雪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但腰背依旧挺得笔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
“莫先生，我首先得代表我们朱雀路营业部，郑重地向您表达感谢。”
杨爱华在主位沙发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开门见山，语气极为诚恳。
“因为您的神来之笔，‘海通朱雀路’这个席位现在几乎成了江州乃至全国市场的明星。”
“我们营业部这个月的佣金收入和新增开户量，双双创下历史新高。”
“不怕您笑话，连总部的领导都在电话里点名表扬了我。”
说着，她端起茶杯，以茶代酒：“这杯茶，我代表营业部全体员工，敬您。”
莫测只是平静地端起茶杯示意了一下，并未接话。
姜望舒则恰到好处地微笑着补充道：“杨总言重了，我们只是进行正常的投资操作，能为贵部带来一些正面影响，也是我们乐于见到的结果。”
“姜小姐太谦虚了。”
杨爱华放下茶杯，笑意更深：“何止是‘一些影响’。‘海通证券江州朱雀路’这个席位，现在龙虎榜上谁人不知？圈内都说，这是江州新崛起的一股神秘力量。”
她说到这里，主动将话题引向核心，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精心设计的为难。
“也正因为如此，最近来我这里打听您身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江州本地的一些老牌机构，还有几位在市里很有分量的老板，都想通过我牵线搭桥，认识一下‘朱雀路’背后的大神。”
“甚至，还有来自鹏城的大私募，也在频繁打探。”
“您也知道，我们做券商的，人脉复杂，有些关系也不好完全推掉。”
这番话，是投石问路。
试探莫测的意图，是想藏在幕后，还是想借此扬名立万，融入更高的圈子。
姜望舒看向莫测，没有作声。
杨爱华观察着莫测的反应，小心翼翼地抛出了今天的第一个问题。
“所以想借今天这个机会，当面请示一下莫先生您的意思。关于您的信息，我们是继续严格保密，还是……可以在适当的时候，透露一些？”
办公室内一瞬间安静下来。
莫测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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