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银湖山庄别墅。
刘佳怡面无表情地坐在电脑前，将今天与莫测一方的问询记录拖入一个名为“神棍伏法录”的文件夹。
每一次拖动，都让她感觉距离把那个男人送进去踩缝纫机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客厅沙发上。
张秀莲正捧着手机，脸上洋溢着一种被金钱浸泡透了的幸福红晕，指尖在屏幕上反复滑动，似乎想把那串数字烙进视网膜里。
那是陈倾雪刚刚发来的今日战报。
【资产总值：47，202，716.33元】
【持仓总收益/率：+17，202，716.33元（+57.34%）】
【当日收益/率：+4，641，788.14元（+10.91%）】
四天，一千七百二十万。
张秀莲美滋滋地看够了收益，又点开与陈倾雪的聊天界面，盯着昨晚那条让她纠结了一整天的回复，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海通证券-陈倾雪】：谢谢阿姨关心，我们莫总已经有老婆了，而且还是五个。
可惜了。
张秀莲暗暗叹气。
这么一个惊才绝艳的年轻人，点石成金的财神爷，怎么偏偏私生活这么……丰富多彩。
本来还想着撮合一下，现在看来，自家女儿这种清冷的性子，怕是镇不住这种海王。
“佳怡啊……”
张秀莲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你看，今天又赚了四百六十多万。咱们分三成，一天也能到手一百三十多万……”
刘佳怡敲着键盘，头也不回。
“妈，收起您那套话术吧，这不过是幸存者偏差下的赌徒狂欢，骗得了您，骗不了我。”
“我不是说这个。”
张秀莲压低声音，凑了过来：“我是说……倾雪跟我讲，那个莫总，私下里……好像特别受女孩子欢迎。”
她观察着女儿的脸色，试探着继续：“你说，像他这么有本事又有钱的年轻人，身边围绕的人多了，会不会就容易犯些……男人都会犯的错？”
“噗——”
刘佳怡一口咖啡差点喷在屏幕上，她猛地转过头，盯着自己的母亲。
“妈，你认真的？你的道德底线已经被收益率砸穿了吗？”
“哎呀，我就是觉得可惜嘛……”
张秀莲咂咂嘴，自顾自地分析起来：
“男人嘛，有本事，风流点也……”
“而且你想啊，他能同时处理好五个，说明他管理能力强啊！这叫……对，时间管理大师！”
她一边说还一边由衷地赞叹起来：“真是可惜了，这么有本事一帅小伙，怎么偏偏是个花心大萝卜呢？”
“不过话说回来，能同时安抚好五个，这身体……管理能力，怕是比管一家公司还厉害！”
刘佳怡气笑了：“妈，您的关注点还真是清奇。这已经不是风流的问题了，一个私生活如此混乱的人，您怎么敢信他的职业操守？”
“哎呀，有钱人的事，哪能叫风流。”
张秀莲摆摆手，压低声音，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过来人姿态：
“这叫资源配置优化！你看，他本事这么大，想跟他的人肯定能从这里排到黄浦江。五个，说不定还是保守了呢。”
“停！”
刘佳怡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感觉自己的认知正在被亲妈无情践踏。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怀疑当初那个杀猪盘是不是你主动找上门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张秀莲被噎了一下，看着女儿冷若冰霜的脸，识趣地把后半句“要不你去试试当第六个”给咽了回去。
刘佳怡看着母亲那副“自家白菜没被猪拱”又隐隐觉得“错过了金猪”的矛盾表情，心中一声冷笑。
疯子、神棍、骗子，现在又多了一个“海王”的标签。
好，太好了。
人设越是崩塌，将来清算的时候，舆论的铁拳就会越重。
她不动声色地端起水杯，坐到母亲身边，开启了“反向PUA”模式。
“妈，这您就不懂了。在他们那个圈子，这恰恰是能力的体现。”
“一个成功的男人身边，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这说明他魅力非凡，价值连城，能吸引异性为他投资。”
“这叫什么话！”张秀莲眉头紧锁，“这跟投资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
刘佳怡循循善诱：
“您想想，五个女朋友，背后可能就是五个不同的圈子，五种不同的人脉。”
“说不定他那些我们不知道的内幕消息，就是这么来的。”
“您投资他，不就是间接投资了这些无形的资源吗？从这个角度看，我们赚大了。”
张秀莲被女儿这套歪理说得一愣一愣的，竟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看着母亲陷入沉思，刘佳怡垂下眼帘，掩去那抹冰冷的讥讽。
很好，继续。
就让你们这群被金钱蒙蔽双眼的人，在错误的道路上狂奔得再远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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