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之国大将军府,书房。
炉火噼啪,映照着三船大将军刚毅的面容和宇智波苍月略显苍白的脸。空气凝重,远胜窗外呼啸的风雪。大祭司静坐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如同入定的老僧。
“宇智波佐助的情况,大祭司已告知本将军。”三船开门见山,声音沉稳,听不出喜怒,“双眼被诡异诅咒侵蚀,生机不断流失,寻常手段难医。你能将他从时空乱流中带回,足见你兄弟情深,亦证明了你之能力与……价值。”
苍月静立不语,等待下文。他深知,接下来才是重点。
“你为我铁之国稳定北境、挫败‘晓’之阴谋,立下大功。承诺的‘时痕砂’已予你,并助你救回胞弟。此前种种,亦可一笔勾销。”三船目光如炬,直视苍月,“然,晓组织亡我之心不死,带土、绝等辈仍潜伏暗处,图谋甚大。铁之国需要力量,需要……如你这般的助力。”
招揽之意,昭然若揭。
苍月微微躬身,语气平静却坚定:“多谢大将军厚爱。救命之恩,相助之谊,苍月铭记于心。然,晚辈身负血海深仇,胞弟伤势垂危,亟待救治。恐难久留,亦不愿将祸水引至贵国。” 他婉拒了直接投效,但留下了合作的余地。“若贵国日后有需,且不违背晚辈救治胞弟、追寻真相之本心,力所能及之处,必不推辞。”
三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并未动怒,反而点了点头:“重情重义,不忘本心,是谓忍者之道。本将军不强求。然,你可知晓,宇智波佐助眼内诅咒,非同小可。大祭司言,恐与时空夹缝中某些古老存在相关,甚至可能与晓组织背后黑手牵连极深。你独自追寻解法,无异于大海捞针,凶险万分。”
“晚辈明白。”苍月沉声道,“但事在人为。纵有万难,亦不敢弃。”
“好一个事在人为。”三船眼中掠过一丝赞赏,话锋一转,“若本将军说,铁之国或可为你指一条明路呢?”
苍月心神一动:“请大将军明示。”
三船看向大祭司。大祭司缓缓睁眼,苍老的声音响起:“古籍有载,欲化解此类根源深远、如活物般寄生之诅咒,寻常药石乃至阴阳遁术,往往治标不治本,甚至可能刺激诅咒反噬。唯有寻得至纯至净、且与诅咒本源位阶相仿,或更高之力,以温和之法徐徐图之,方有一线生机。”
“至纯至净之力?”苍月皱眉思索,阴玉虽具调和之能,但如今受损,且偏向阴遁,并非“至净”。阳玉碎片在佐助手中,同样受损,且属性偏阳,与那冰冷诅咒似乎相冲。
“不错。”大祭司颔首,“据老朽所知,世间或存两物,有此潜能。其一,乃传说中六道仙人所遗之‘创世神力’,然渺茫不可寻。其二……或许更现实一些,便是与写轮眼同源,却更为古老、未经污染与诅咒的……‘纯净宇智波本源之力’。”
“纯净宇智波本源之力?”苍月瞳孔微缩。宇智波一族早已覆灭,残留的写轮眼无不沾染着仇恨与鲜血的诅咒,何来“纯净”?
“据某些极其隐秘的古老卷宗暗示,”大祭司声音压低,带着一丝神秘,“宇智波一族起源之地,或许并非仅限火之国。在极北苦寒之地,与铁之国接壤的‘霜雪禁域’深处,传说有一处早已被遗忘的宇智波先祖祭祀之地,名为‘千引之窟’。那里,或许封存着宇智波力量最原始、最纯粹的奥秘。若你能找到那里,或可寻得一丝净化诅咒的契机。”
霜雪禁域?千引之窟?宇智波起源的另一种可能?苍月心中掀起波澜。这情报若是属实,价值无可估量!但同时也意味着新的、未知的险途。
“此乃未经证实的传说,凶险异常,霜雪禁域环境之恶劣,尤胜北境,更有未知禁忌。”三船接口道,目光深邃,“本将军可将此线索赠予你,并开放铁之国边境通道,允你北上。此外,在你兄弟养伤期间,可继续居于府中,一应药材用度,皆由铁之国供给。唯有一求——”
他顿了顿,声音凝重:“他日,若晓组织大举进犯铁之国,望你能念今日之情,出手相助一次。”
这是一个交易。用珍贵的线索和暂时的庇护,换取一个未来的承诺。相比于强行招揽,这个条件宽松许多,也更显诚意。
苍月沉吟片刻。铁之国目前确实是相对安全的养伤之地,佐助的状况不宜长途跋涉。霜雪禁域的线索虽然渺茫,但总好过毫无头绪。而一个对抗晓的承诺,本就在他的目标之内。
“大将军诚意,晚辈感佩。此约,可立。”苍月郑重应下。
三船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好!既然如此,你二人便安心在此休养。所需药材,尽管开口。关于霜雪禁域与千引之窟的零星记载,稍后大祭司会令人送至你房中。”
事情议定,苍月告退离开。书房内,只剩下三船与大祭司。
“大将军,如此重注,压在此子身上,是否……”大祭司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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